開門的正是容府的管家貴叔。
一看見隔岸,就驚喜的趕緊讓看門小廝去稟報容青遠(yuǎn)。
然后一路小跑著下了石階。
“七少爺,您這幾天去哪兒了?家里都找瘋了。”
隔岸笑笑。
“貴叔,我娘還好嗎?”
“好,就是一直擔(dān)心您,飯吃的很少?!?p> 隔岸眉頭皺了皺,抬腿就進(jìn)了家門。
錦書只能快步跟著,也不便多說什么。
貴叔忽然攔住隔岸,好奇的打量一番錦書,開口問道:“七少爺,這位小娘子是……”
隔岸著急去見母親,隨口說:“她是我新買回來的貼身婢女,麻煩貴叔安排一下住處?!?p> 言罷,急匆匆奔了內(nèi)宅。
……
當(dāng)貴叔表情復(fù)雜的回過身看著錦書時,錦書覺得怎么那么別扭呢!
“這位大叔,您如何稱呼?”
她只能小心謹(jǐn)慎的低聲問著。
錦書早聽人說過,大宅院里的人際關(guān)系最是難搞。
一不留神,可能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這位大叔根本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非常耐人尋味的問到。
“你,是七少爺?shù)?,貼身……婢女?”
錦書不明白面前的大叔為何會有這么異乎尋常的表情,只能懵懂的點了點頭。
貴叔看了她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
而那笑容似乎還帶著諂媚。
笑的錦書渾身不自在,只能陪著笑。
“呵呵……是??!我是七少爺新買回來的。您老一看就是府里能說算的人,往后有什么臟活累活,您盡管吩咐。奴婢定當(dāng)竭盡所能的辦好?!?p> 錦書自認(rèn)這番說辭肯定能博的貴叔的好感,心里得意的不行。
可貴叔卻驚恐萬分的說:“哎呀,那怎么使得。以后還要麻煩您關(guān)照我呢。我雖然是府里的管家,但和您相比,身份太過懸殊了?!?p> 這話是什么意思?
錦書根本弄不明白,還想問話,貴叔已經(jīng)招呼丫鬟小廝過來,讓他們把錦書帶到隔岸院中。
還特意說了一下錦書的身份,特別突出了“貼身”二字。
并叮囑一定要安排到七少爺隔壁的房間。
然后,笑盈盈的去找老爺夫人了。
丫鬟小廝聽到貴叔的吩咐后,表情和他差不多,全部都是吃驚后變得一臉阿諛。
錦書呆呆的看著他們,忽然想到了什么。
聽說大宅里給少爺做貼身婢女的有很多是可以通房的,難道……
想到這,她急得沖貴叔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背影直喊。
“大叔,您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p> 可貴叔根本沒聽見,就是聽見了,肯定也不會相信她的。
她不得不垂頭喪氣的站在原地。
正迎上丫鬟小廝們吃驚又好奇的眼神。
她趕緊又和他們解釋一遍,可說來說去不過就是“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這句話。
可人家究竟是怎么想的,她又不方便問。
只能和在他們的帶領(lǐng)下朝隔岸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她還不死心,一直解釋著。
越解釋,越讓人覺得此地?zé)o銀三百兩。
從他們的眼神中,錦書意識到了這一點,只能閉嘴了。
穿過幾個連廊,隔岸的院子到了。
錦書還是第一次來到這么大的府宅,可光顧解釋了,都沒來得及好好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