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劇浪費青春吶,一個不注意,差點今天就斷更了?!?p> (為什么呢?)
北宮中,守戎照常早起到庭中練戟,回房用早膳時路過熾蓮的屋子,見門仍掩著,就問雙兒:“蓮兒是沒起呢?還是已經(jīng)出門了?”
“呀!完了完了!姑娘吩咐了早些叫她,我全忘了,青月你替我看著點爐子?!?p> 雙兒丟了火鉗子,慌急地跑進屋,紅裳見了,也趕忙喚了兩三個小丫頭進去伺候。
熾蓮一睜眼,見天大亮了,困倦頓時驚走了:“怎么回事?什么時辰了?”
“快巳時了,早上遇見東宮的人說太子殿下也沒起呢,奴婢就想讓姑娘多睡會兒!誰知雪水打濕了爐子,奴婢忙著就給忘了?!?p> “蓮姑娘,皇后娘娘還在東宮跟太子說話呢,您別忙,來得及!來得及!”紅裳也忙道。
熾蓮無心去聽她們的勸,匆匆忙地抹了把臉,用紅寶石掛珠步搖挽了散髻,隨便穿了身衣裳就往外跑。
那披風掠過守戎的臉,叫他想起當日自己離宮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銀戟上的蝴蝶雙飛結(jié),安慰自己道:那時她初學女工,所廢的心思與今日的兩大包,應(yīng)該也是一樣的吧!
這么想著便笑著喚了她一聲,想跟上去卻又停住了,自己當日與守塵說了那樣的話,甚至動手傷了他——是否因為這樣,他才會匆匆南下呢?
猶豫著挪了兩步,他最終還是沒有跨出門檻。
熾蓮一路狂奔,自然沒有留意到守戎在想什么,可惜趕到宮門口,守塵的馬車早已走了一刻了,熾蓮在后頭追了好久,守門的衛(wèi)士雖認得她,也只得勸她回去。
守塵走得好快,比當年守戎更突然、更匆忙,她不知道守塵自己走得身不由己,只是想著他既沒有來和自己告別,而且似乎也根本沒有等自己來送一送……
熾蓮失了魂一般郁郁地往回走,雙兒在一邊勸,她也聽不進去,只顧低頭走路。
“姑娘,您瞧!皇后在那邊小松林呢!咱們不如去問問娘娘,太子出門時病是不是好些了,您也好安心不是?”
熾蓮聞言,總算抬起頭來,順著雙兒所指看去,果然見皇后與她身邊的大丫頭在小松林說話,于是快步上前,及走近卻見兩人都一臉憂慮,又聽她們說道:
“娘娘,您與殿下三擊掌立誓,那難道這事兒真就這么算了?”
“噯!塵兒這個孩子別看他平日溫和,固執(zhí)起來本宮也沒轍,總有別的辦法的,也沒真到這個地步?!?p> “殿下可是差點都凍死在河邊了,這還不夠嗎?”
“他不是又叫人給送回來了嗎?本宮想或許守戎也還有良心,本宮還是先去探探陛下的口風,若陛下因之前的事對那兩兄妹心生厭惡,倒也可以相安無事。”
“那娘娘又何必非讓殿下去云南呢?”
“這守戎性子實在太野,沒教養(yǎng)!他一時又起了殺心那怎么辦,同在宮中防不勝防,但至少他還殺不到云南去……再說,旨意都請下來了,總不能叫陛下覺得本宮讓塵兒歷練,是說著玩的!”
熾蓮呆在一邊,雙兒此時跟上來問她怎么不去和皇后娘娘問好,她沒有理會只一嘟嘴,氣沖沖地回了北宮。
守戎飯后又換了身衣裳出來,見熾蓮急匆匆地走、氣哄哄地回,便上前問道:“蓮兒怎么了?誰又惹你不高興了嗎?”
“你!守戎哥哥你最討厭!”
熾蓮哼了一聲,說著從雙兒手里搶過一個包袱便砸,守戎躲過了一個,還一臉茫然不知緣故,第二個又迎面砸來了。
也不知道包袱里什么物件,砸在頭上便紅了一大塊。
“嘭!”
熾蓮顧自摔門回屋,守戎雖覺莫名其妙,然而也顧不了喊疼,忙上前拍門哄她:
“蓮兒?是我做了什么事叫你不高興了?你先告訴我再生氣也不遲???”
那一個在門里坐著生悶氣就是不說話,急得守戎只得說:“蓮兒?蓮兒你開開門,我給你賠罪就是了,你要打要罵怎么都行,你別不理我呀!”
守戎的嗓子啞了,熾蓮越聽越過意不去,走到門口又覺得抹不開面子,所以隔著門道:“你一回來就讓守塵哥哥不得不去云南,你說!守塵哥哥的病是不是你害他?你想殺了他嗎?”
守戎聽得“守塵”二字,心中雖有愧但更覺得委屈,呆呆地愣在了門口。
熾蓮見沒了聲響,只當是自己誤會令他生氣走了,所以猶豫著開了門。
一開門,卻見守戎兩眼含恨,神情怨憤令人望之不忍,心中便也沒了氣,軟下半分來問道:“守戎哥哥,你生我氣了嗎?”
守戎抬頭看著熾蓮,呆呆地搖搖頭,忽然一把抱住了她道:
“蓮兒,你怎么能為了他不理我呢?你怎么沒有為了我怪罪他呢?”
熾蓮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到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推他又推不開,只好拍拍他安慰道:
“守戎哥哥,是我不好,你是什么樣的人怎么會那么做,我不該怪你的!我不生氣了,你也不生氣了,好嗎?咱們和解了!”
守戎點了點頭放開了手,神情卻無半分緩和,他轉(zhuǎn)身欲走,熾蓮又拉住他很認真道:
“守戎哥哥,我知道你們之間有些恩怨是說不清的,但你答應(yīng)我!無論怎樣,你不能傷害守塵,我答應(yīng)了他要保護他,若你殺了他,我不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