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話不多說,直接把那張紙條扔給他們。
眾人愣了一下,有人俯身把飄落到地上的紙條撿起來,紙條上字跡整齊,有的地方墨跡被水暈開。
“我不想留在這里徒惹人厭了。抱歉,再見。”
大家都圍上來看紙條,開始還有人笑問:“什么呀?”
后來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他們面面相覷一會,在隨行的目光下,推出個代表把早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隨行聽完,看著邵青光和詹緣,冷冷地丟下一句:“很好。”
然后提著自己的小藥箱離開。
邵青光氣的直罵他:“……要不是我爸,他以為他能有今天?我看他就一直腦子不清醒!以前針對你,現(xiàn)在還被來路不明的人蒙蔽!……”
他控制著音量,只讓詹緣聽到了,不然那群人可能還得跟他吵一架。
詹緣也只得小聲地安慰他。
她大概知道隨行為什么不喜歡她……她有聽到過,隨行也是父親的研究小組里的實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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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這里等了幾天,寧欠瑾沒回來,隨行也沒回來。
于是他們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
“隊長,該前往下一個植物異動區(qū)了?!?p> 少了人,他們的任務(wù)還是得繼續(xù),邵青光之前就想走,他們不愿意,然后邵青光就放了狠話,不想走就都別走了,到時候怪下來也不是他的責(zé)任。
但是有人來找他,他還是啟程了。
畢竟說不是他的責(zé)任,也就只是說說而已。
作為隊長,他是一定要被降責(zé)的,犯不著跟自己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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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行在僵尸群里找到了跟僵尸嘀嘀咕咕的寧欠瑾。
這里稍微厲害一點的僵尸都被寧欠瑾集合到了一起,她打算讓他們?nèi)ド衬宜慕┦姟?p> 可是這群僵尸沒開靈智,她溝通失敗,和樊嚴(yán)在商討。
這場景落在隨行眼里就好像是她和僵尸在說話。
雖然奇怪,但他沒問,也沒有提前幾天的事情,走進(jìn)去坐到寧欠瑾旁邊。
寧欠瑾看到他就停止了和樊嚴(yán)交流,僵尸一直被控制著也沒有向他撲過去,。
“你找我干嘛?”
“帶你回家?!彪S行沒看她,聲音卻帶著莫名的憐惜。
寧欠瑾:“……???”
“淇單,這個人怎么回事,咋還可憐上我了?!?p> 【抱歉,他的想法不在我的檢測范圍內(nèi)。】
換言之,這超出了我的知識盲區(qū)。
“我果然沒有判斷錯誤,你是真的沒用?!?p> 【……】
對于隨行的話,寧欠瑾發(fā)自內(nèi)心地嗤笑:“回哪?我哪有家?”
隨行沒回答,而是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猜測。
“你應(yīng)該想洗清他們按在你身上的罪名吧?不然也不會跑出來混進(jìn)基地?!?p> “是啊。”寧欠瑾也沒瞞著他,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隨行四舍五入也算跟她同病相憐。
“我可以幫你。”隨行看她。
寧欠瑾挑眉,和他對視了三秒鐘。
“ok,”她站起來,“去哪?”
“回基地?!彪S行也站起來,“我來時看到路上還有些能用的車,等會我們?nèi)フ乙惠v?!?p> 寧欠瑾點點頭,讓僵尸自由散開,然后跟著隨行離開。
這里離沙漠太遠(yuǎn)了,僵尸自己走不過去,沙漠里面也不好來接,只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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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那邊卻是又出事了。
這里的植物比先前那個異動區(qū)的強(qiáng)很多,他們輕了敵,一個身上沾了較多僵尸血的隊友被攻擊了。
人多勢眾,他被救了下來。
但是隊伍里沒有醫(yī)生,他們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傷重不治。
開始有人怨怪隨行,要是他不走,這個隊員肯定還有救。
但是還有清醒的人。
“隨行本來就是自愿跟隊的,很多隊伍都沒有隨隊醫(yī)生,要不是……要怪,就應(yīng)該怪把他逼走的人!”
被暗指的邵青光聽明白了,冷笑:“要不是因為有我在,隨行也不會跟我們的隊?!?p> 這話沒錯,但要是非要這樣追究因果,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
果然立馬就有人刺了他一句:“要不是你要帶我們隊,我們也不會出這么危險的任務(wù)!”
“危險不說,你根本就是能力不足!給你最高的配置,你都能不斷出現(xiàn)失誤!”
其實在寧欠瑾出現(xiàn)之前,邵青光的失誤很少,也不太嚴(yán)重。
但此時誰還記得他的好?邵青光不是跟他們相伴多年的戰(zhàn)友,在他們心里,邵青光一直都是被空降下來的公子哥。
沒有人能記得他的卓越成績,只記得他讓他們幾次三番失去了隊友。
而且并不是光榮犧牲,而是意外事故。
誰能甘心?
邵青光火也很大,他當(dāng)即帶著詹緣開走了一輛車,只給他們留下一句——
“等我把曲綣帶回去,你們誰還敢看不起我?”
“呸,他以為沙漠里的僵尸是他們兩個人可以對付的?狂妄自大!”
隊伍里的人毫不留情的大聲嘲諷。
還沒走遠(yuǎn)的兩人自然聽到了,詹緣本來想勸一勸明顯氣到失去理智的邵青光,一見他臉色越發(fā)難看,只得暫時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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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隊自行回到基地,一回來就申請見基地長。
上面看到他們自己回來,還這么急地申請見基地長,還以為是邵青光出事了,趕緊報告上去。
他們很快被領(lǐng)到辦公室。
路上已經(jīng)有人寫好了稿子,此時他們面對基地長的詢問,只是沉默地把稿子遞給基地長。
這種“你家兒子出事了這是他的遺書”的既視感讓邵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顫顫巍巍地接過那幾張紙。
看到不是遺書,他才松了一口氣,可是看著看著,他眉頭就鎖死了。
這……
要說他相信誰,自然是更相信自己兒子。
但當(dāng)初人是邵青光同意收留的,也是邵青光帶回基地的,就算那小姑娘真的有問題,也不應(yīng)該為了她把隊伍搞成這個樣子。
但邵東確實還算了解自己兒子,負(fù)氣離隊去尋找曲綣這件事情,邵青光確實干得出來。
邵青光還不夠成熟,末世開始的時候,他連大學(xué)都還沒畢業(yè)。
后來的幾年,也是有邵東一直在背后支持,才能讓他在基地里站穩(wěn)腳跟。
從小被恭維淹沒的邵青光,實在不能忍受有人這么質(zhì)疑他挑釁他。
這事不好包庇,基地長只得忍了這個氣。但懲處了邵青光,他也不想讓這支隊伍好過。
你們不是向著隨行嗎?那就讓隨行當(dāng)你們隊長,以后,最苦的活你們干,最危險的任務(wù)你們接。
邵東檢查完手里的文件,冷著臉蓋下了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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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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