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淵望向南梔,等著南梔回應(yīng)他。
南梔只覺得自己真的是虧大了,可她也并非是那種忘恩負(fù)義之人,只得勉強(qiáng)道:“我覺得,還是可以接受的?!?p> 北淵滿意的點點頭,繼續(xù)道:“但你佘了三千年的帳,總得要你的東西抵押在我這里,我好有個保障,不然你若是日后翻臉不認(rèn)賬,那我可怎么辦?我覺得你額間玉不錯,不然便抵押在我這兒吧。”
南梔下意識伸手撫上那塊玉,那并不是普通的飾物,而是鳳凰泣血,通身赤紅,做水滴狀。鳳凰泣血乃是他們鳳凰族的神物,歷代君王才能持有。先前她嫌麻煩,便戴在脖子上,而她如今要回鳳凰宮,自然是要戴在額上,不然凰后又得嘮叨她了。
“這個不行,這個是我們鳳凰族的神物,一般不能輕易給人的?!?p> “難道你還怕我堂堂戰(zhàn)神用它來做什么壞事不成?我只是想要一個保障而已,等你將來來兌現(xiàn)承諾時,我便將它還給你?!?p> 南梔猶豫了一會,還是將鳳凰泣血給了他,罷了,大不了她早些來兌現(xiàn)承諾。南梔將鳳凰泣血給了他之后,便回了南禺鳳凰宮。
北淵把玩著手里的血玉,不由得笑道:“真是個傻丫頭。”
南梔回到鳳凰宮后,鳳帝凰后依舊不在宮中,現(xiàn)在宮里的事都是由青慕代管著。青慕見南梔回來時,好似有些不太一樣了。
他便開門見山的問道:“這三年,你去哪兒了?”
南梔剛開始還想撒謊蒙騙過去的,可抬頭便是青慕那洞悉一切的眼神,便只能實話實說了。
聽了事情原委后,青慕道:“難怪,我怎么覺得你有些不同于往日,不過傷痊愈了便好。你的鳳凰泣血呢?”
南梔心里一驚,急忙道:“我覺得它太過招搖了,便用法術(shù)收起來了。這樣也方便些。”
青慕不疑有他,點頭道:“那你還去魔界嗎?”
南梔搖搖頭,“我在魔界碰上了儀元,她同魔界有來往,若是阿淵真的在魔界,只怕她早就發(fā)現(xiàn)了?!?p> “也是,那你便收了心,回來接管南禺山吧?!?p> “現(xiàn)在還不行,我準(zhǔn)備再去妖界看看。”
青慕轉(zhuǎn)頭,看向南梔,“妖界?看來你是準(zhǔn)備將六界都尋過去?!?p> “當(dāng)年,阿淵隕落之時,天命石也隨之消失,哪會有這么湊巧之事。神仙的天命石,向來是永存的??商斓鄄辉父嬷?,那我也只好自己去尋那真相,”南梔轉(zhuǎn)過身,看向青慕,“妖界的消息向來是最靈通的,也許在那兒,我能找到我想要的?!?p> 青慕嘆了口氣,南梔的脾性向來是最倔的,凰后說的對,也只有讓她自己死心,才能讓她放下。
“也罷,你去吧,這里有我。保護(hù)好自己,有什么事情,記得回來同我說?!?p> “多謝舅舅?!?p> 南梔剛出宮門口,便看到云居在外面等著她。
她不免好奇道:“云居,你在這里做甚?”
云居拎著包袱,猶豫了一會道:“殿下,我想跟著你,保護(hù)你?!?p> 南梔撲哧一笑,“你怎么突然間,這么婆婆媽媽。我的實力,你也是曉得的,我在外是不會被人欺負(fù)的。”
可云居仍固執(zhí)道:“我們玄鳥等族的族長,向來是為了保護(hù)鳳帝而生。剛剛殿下在宮中與青慕族長所說的,我都聽到了。殿下,你就讓我跟著你吧,我保證不會給你添亂的。”
云居說的不錯,鳳凰一族掌管著南禺山,而剩下四個族的族長便是輔佐鳳帝為己任。本來到了她這一代,四個族的族長都該換任,可她還未正式接管南禺山,因此新上任的族長唯有云居一人。
她并非不讓云居跟著自己,或許他出去見識一下,還會有更大的收獲。可她畢竟是去妖界,那里兇險萬分,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她是天界的,那定然是無法安然脫身。雖說她與云居不常在一塊,那她也不愿云居跟著自己去冒險。
“我不能帶著你去冒險,你待在南禺山,等我回來就好。”
“可是殿下……”
云居話還未說完,便被南梔打斷了,“好啦,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可以保護(hù)好自己的。你在這里替我守著南禺山可好?”
云居見她那認(rèn)真的神色,只得同意,“那殿下定要護(hù)好自己?!?p> “我會的?!?p> 南梔離去后,云居卻悄悄跟了上去。
南梔沒有直接往妖界去,而是半途去了麟空的少室山。先前麟空也為她渡了修為,她也實在是放心不下,便去麟空那兒看看。
剛開始她還在想,若麟空閉關(guān),那她該去那兒尋他,可她剛落在少室山,便瞧見麟空坐在山頭觀賞飛鳥,喝著清茶,不知道有多愜意。
“師父!”
麟空并未抬頭,他一早便感知到南梔的氣息,他又倒了一杯茶,放在對面,示意南梔坐下來。
南梔一坐下來,便將清茶一飲而盡,那模樣別提有多豪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喝酒。
麟空一臉嫌棄的搖搖頭,“看來,戰(zhàn)神將你療養(yǎng)的極好,還能來我這兒蹦跶?!?p> 面對麟空的調(diào)侃,南梔早已司空見慣了,她這位師父,可謂是為老不尊,雖然年紀(jì)比她大了一輪不止,可那心態(tài)啊,比她還小孩子氣。當(dāng)初她在這少室山時,可沒少被麟空捉弄。
南梔也不甘示弱的回道:“那看來師父也恢復(fù)的不錯,一大清早的待在這山頭數(shù)鳥。”
麟空伸手敲了南梔頭一下,故作生氣道:“好啊你,這才多久,我這個師父都不放在眼里了。唉,當(dāng)初真是白白給你渡了那么些年的修為。我的命真的是太苦了。”
麟空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南梔的神情。
果然,南梔最受不了他這副模樣,急忙將帶來的夢璃傘變幻出來,道:“那我這不是來送謝禮了嘛,看看這夢璃傘,是否是你尋了幾百年的那把?”
麟空這人沒有其他的喜好,偏就愛傘,這十幾萬年來,他收集了能有上千把??晌í氝@把夢璃傘,傳說這把傘威力無窮,因此麟空才念念不忘。誰知這傘竟然在鳳凰宮里,南梔便借花獻(xiàn)佛,將傘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