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圖目送著三爺離開之后,才走到言言的身邊神神叨叨的說道:“三爺今天也太反常了?!彼€從來沒有見過三爺如此婆婆媽媽的三爺,一點(diǎn)也不像個男人。
“對了,小兄弟怎么稱呼??!”老圖轉(zhuǎn)過頭來開始和言言套起近乎。
小兄弟,司徒正興的話沒有讓他打消了自己是個女子的念頭了嗎?既然不知道,言言也并不打算主動說出來,“董言言。”
“董嚴(yán)嚴(yán)……這名字挺不錯,比我老圖的的名字好聽多了。”老圖點(diǎn)了點(diǎn)。
“那老兄你?”言言覺得老圖雖然行為舉止粗魯了一些,為人也過于豪放,不過人還是不錯的。
“?。∥医泻鷪D升,圖個節(jié)節(jié)高升。營里的弟兄們都叫我老圖,你也叫我老圖就好了,我叫你嘛,就叫小嚴(yán)好了。小嚴(yán)啊!你應(yīng)該是第一天在三爺手下當(dāng)差吧?!崩蠄D自來熟的和言言聊了起來。
“一張小臉白的跟面粉似的,是不是三爺欺負(fù)你了。”老圖為人最仗義了,若三爺真的欺負(fù)她了,他一定要好好的同三爺說說。
不過老圖又覺得三爺不像那種人,畢竟他能夠看出來,三爺很寶貝小嚴(yán)。
“沒有,是我身子比較弱罷了?!彼诙切┠?,沒死已經(jīng)算是命大了。
“是嗎?怪不得你瘦不拉幾的,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挺過去,可別當(dāng)個兩三天侍衛(wèi),把自己命給搭進(jìn)去了?!币贿厧е匝栽谲姞I里閑逛,一邊說道。
真不明白三爺是怎么想的,若真的遇到了危險(xiǎn),也不知道是小嚴(yán)保護(hù)三爺,還是三爺保護(hù)她呢。
“三爺對我還不錯?。∽鰝€侍衛(wèi)怎么還能把命搭進(jìn)去呢?對了你們?yōu)槭裁捶Q呼他為三爺?。〔粦?yīng)該喚他三王爺嗎?”言言第一次聽到老圖叫的時(shí)候就想問了。
“你不覺得三王爺叫起來特別生分嗎。三爺還是爺自己讓我們這么叫的呢,畢竟三爺從小就在軍營里長大,和我們好的就像親兄弟一樣。對你好?嘿嘿嘿!只怕是對你一人的吧,你是沒見過三爺狠起來的樣子,嘖嘖嘖?!?p> 老圖再一次為某人的無知搖了搖頭,想當(dāng)年有多少人被三爺?shù)南嗝菜垓_,以為他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又有多少個無知的人慘死在三爺?shù)氖稚?,老圖都不敢細(xì)想。
“有多狠?說來聽聽唄!”言言倒是有些好奇,司徒正興能有多狠?在言言的眼里,他一直是個笑起來傻乎乎,長的俊朗的三王爺,還真不知道他也會有狠厲的一面。
“他??!算了,還是不和你說了,不然我怕你中午吃不下飯。”老圖瞅了瞅嚴(yán)嚴(yán)的小身板,感覺也不是個膽大的。萬一再給嚇壞了,三爺指定饒不了他。
“不想說就算了,我還不想聽呢?!毖匝缘故莵砹似饬?,她都準(zhǔn)備好要聽故事了,老圖竟然不說了,這不是明擺著掃她的興嗎?
“你別生氣??!若是你能在三爺手下待上一個月,我保證給你講上三天三夜。我們都是好兄弟對不對,來聊一點(diǎn)別的吧,你沒感覺三爺今日很反常嗎?”老圖又繞回到三爺反常的事情上來了。
“沒有?。∷饺绽锊痪褪沁@樣的嗎?”言言不以為意,哪里反常了,明明一個月前他突然躲著自己那才是反常吧。
“怎么可能?三爺平時(shí)都是個不茍言笑的人,哪一日他若是對著你笑了,就說明你距離死期不遠(yuǎn)了?!崩蠄D轉(zhuǎn)過頭打量著站在自己旁邊的董言言,她眼中的三爺會和自己認(rèn)識的三爺不一樣呢?是他糊涂了,還是言言糊涂了。
老圖尋思了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啊!我知道了。小嚴(yán),其實(shí)你是……三爺?shù)男【俗訉Σ粚???p> “我就說嘛,為什么我說三爺?shù)臅r(shí)候你都一臉迷惑,對待小舅子怎么可能跟對待兄弟一樣呢?”老圖覺得自己真的太聰明了,連三爺和董言言的這一層關(guān)系都猜出來了。
“小舅子?”言言無奈的笑了,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司徒正興傻乎乎的,連帶著他的手下也傻乎乎的,她的聲音都沒有刻意的偽裝,明擺著就是一個女子,老圖怎么就看不出來呢,還小舅子。怎么不說自己是司徒正興的爹呢,他的表現(xiàn)完全是在盡孝。
咳咳咳,言言突然覺得自己冒犯了先皇上,心里默默的罵了自己幾句。
“哈哈哈!被我猜到了吧,我就說三爺從來沒有那么關(guān)心過一個人,而且我早就聽說了,三爺納了兩房側(cè)妃,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我是沒見過什么傾國傾城的美人,不過見到你我就知道,三爺?shù)膫?cè)妃一定也擁有傾國傾城之姿。”老圖挎著董言言的肩膀,越發(fā)覺得自己好聰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