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啦?!彼龥]什么表情,樣子和平時也沒什么不同。
陳圓圓走到她身邊,默默的摟住她的肩膀:“你沒什么事吧?!?p> “我沒事啊,就,放棄了唄,還能怎么樣?!彼首鬏p松,起身拉著陳圓圓的手?!拔茵I了,想吃麻辣燙?!?p> “這才對嘛,誰這一生只會愛一個人呢,我們吃好喝好,以后還會有更好的人在前面等著你。”
“就吃學(xué)校對面那家吧?!眳前驳贈]再接她的話,自顧自的朝著那家店的方向走。
“好,我請客。”陳圓圓跟上來,一把摟住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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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店在學(xué)生上學(xué)期間一直很火,就是放假的時候冷清了一點,店面不是很干凈,店里面很熱,兩個人坐在門外的位子,這時候已經(jīng)快要七點了,有微風(fēng)吹過,在夏天的夜晚讓人覺得不再燥熱。
“你今晚去我家住吧,不是沒車了嗎?!标悎A圓小心翼翼的試探問她,總覺得她今晚情緒不對。
“嗯,好啊?!彼纯齑饝?yīng),本來想著如果表白成功,他就可以騎著電動車送她回家,現(xiàn)在想想,太可笑了,他從來就只把她當(dāng)作同學(xué)吧。
兩位的麻辣燙,大嬸端著盤子放在桌上,把兩碗熱騰騰的麻辣燙遞到她們面前。
吳安蒂拿起桌上的辣椒油就往麻辣燙里面倒,那大嬸看了忙打斷道:“小姑娘,我家這麻辣燙夠辣了,還要加那么多啊?!?p> “沒事,阿姨,我能吃辣?!彼z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到麻辣燙的湯變得通紅。
陳圓圓在一邊默默的看著,偷偷咽了口水,沒敢吱聲。只看見吳安蒂拿起筷子,夾起一縷沾滿辣椒油的粉絲,往嘴巴里送,一瞬間,她就被嗆的咳了起來,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滴到那碗麻辣燙里。
“真辣呀。”說完她又拿起勺子,舀起一勺湯,送到嘴里,嘴唇不一會兒就變的又紅又腫。
隱約聽到那店里的大嬸跟一旁的老板說了句:“你看我就說這個辣,她非說她能吃辣,現(xiàn)在辣哭了吧。“
最后這碗麻辣燙是她哭著吃完的,她一直在說自己不是為他哭的,是被辣哭的。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她的嘴腫的像兩根香腸一樣,陳圓圓一睜眼睛就看到她的嘴巴,大早上笑個不停。
“明天我家里辦升學(xué)宴,我請了好多同學(xué)來玩,要不然你再多住一天。”陳圓圓從床上爬起來,朝著一旁正照鏡子的吳安蒂說道。
“好吧,我等會跟我媽媽說一聲,剛好不知道這嘴回家怎么交代?!彼罩R子,手指撫過自己的下唇,有一絲麻麻的感覺。
陳圓圓興奮的拿起手機,開始晚上的規(guī)劃。
“燒烤,啤酒,KTV,必不可少?!彼蜷_了qq,叫了幾個要好的朋友和同學(xué)。
“你不是說明天嗎?”吳安蒂看著自己的嘴,今天估計是消不了了,這樣子怎么見人。
“哎,今晚先嗨嘛,明天吃頓飯就散了?!?p> “你就準備讓我這樣去陪你們嗨嗎?”吳安蒂指著自己那又紅又腫的嘴巴,可憐兮兮的問道。
陳圓圓光著腳走到客廳,從冰箱拿出一根冰棒遞給她,“敷著點,我估計到晚上就差不多了?!?p> 到了晚上的時候,她的嘴巴還沒有完全消腫,原本薄薄的嘴唇現(xiàn)在有些嘟嘟唇的感覺,陳圓圓說還是挺可愛的。
還是當(dāng)初給她過生日那家KTV,不過這次是個大包箱,有一些是高一的老同學(xué),安蒂認識的,還有一些是陳圓圓高三的同班同學(xué),安蒂不太熟悉,但是高中這三年,平時都能看到,倒是沒有生面孔。
那天晚上何也和王子行也過來了,她說她叫了王子行,何也是跟過來的,吳安蒂也沒說什么,畢竟是她的升學(xué)宴。
何也主動坐到吳安蒂身邊,王子行自然的坐在陳圓圓身邊。其他人有的唱歌有的跳舞氣氛還算不錯。
陳圓圓自從戀愛后,總讓人感覺比從前安靜淑女了不少,只要又王子行的地方,她就沒有從前那么噪了。
“你們,在一起了?”何也自顧起開一瓶啤酒,然后灌了一口。
五顏六色的燈光下,何也現(xiàn)在的樣子顯得格外傷感。
吳安蒂搖搖頭,也拿起面前的啤酒,在這之前,她從沒喝過酒。她小心翼翼的學(xué)著何也的樣子,用開瓶器起開了那瓶啤酒,然后喝了一口,確實不太好喝。
何也看著她的樣子皺皺眉,拿走她手里的啤酒,“不會喝就別喝了?!?p> 吳安蒂笑了,又把拿瓶啤酒搶回來,“誰還不是從不會開始的呢?!?p> 陳圓圓在一邊默默的看著這兩個人,然后發(fā)出嘖嘖的嘆息。
大家唱完歌大概九點多,幾個人又去吃燒烤喝啤酒,那個時間的燒烤一條街正是人最多的時候,房間里的桌子和包廂幾乎都沒有位置了,他們就讓老板在門外又擺了一張桌子,溫度剛好,氣氛也剛好,除了會有一些蚊子。
幾個男生幾瓶啤酒下肚,說話都有點吐字不清了,幾個女生沒喝多少,只有吳安蒂一個人喝了兩瓶,加上ktv那瓶,她第一次喝酒就喝了三瓶,感覺味道也沒有開始那么難喝了。
“啪。”是玻璃瓶摔碎的聲音。
“誰酒瓶打碎了?!币荒猩[著眼,眼眶一直到顴骨的都是紅的。
桌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的酒瓶都沒有摔碎。
“他媽的,掃興,以后別再讓我看見你?!本o接著不遠處的另一家燒烤店門口傳來這樣的聲音。
“沒事,那邊有人打架。”陳圓圓朝那邊看了一眼,然后恍然大悟道。
吳安蒂也朝那邊看過去,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男人正在踢那個坐在墻邊喝的不省人事的男生,而那個不省人事的男人昨天剛拿走了她的平安符。
那三瓶啤酒害的她有些頭暈,她搖搖晃晃站起來。
“安蒂,你要去廁所嗎?”陳圓圓看她喝的有點多,生怕她摔倒了。
?只見她慢慢悠悠的彎下腰拿起地上的酒瓶,嘴里好像還在念叨著什么。她拎起酒瓶歪歪斜斜的走向那男人。
“小妹妹,你有事?”那男人對這個弱不禁風(fēng)的姑娘絲毫不在意。
吳安蒂使勁朝墻上砸碎酒瓶,一片碎玻璃扎在她的胳膊上,她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兩眼通紅的盯著那個男人。
她舉起那殘碎的酒瓶,鋒利的玻璃尖指著那男人大聲喊道:“滾?!?p> “你神經(jīng)病吧。”那男的本來也就想撒撒氣,并不想把這件事鬧大,罵了幾句就走了。
她扔了酒瓶,蹲下身去扶他,他冥冥中看到她的臉,有一些分不清是清醒還是夢境,一把扯過她的領(lǐng)子狠狠的朝她的嘴唇咬上去,直到嘗到血腥味。
“你離我遠一點。”他使出全身力氣推開她,然后廢了很大的力氣站起來,從此消失在她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