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跟著方奶奶走進廚房,方老爺子正在包餃子,抬眼看了看,方老爺子笑著說“喲,小瀾子來啦,來來來,快過來包餃子。你祖奶奶總說我包不好!”
方奶奶翻了個白眼,拍了拍溫瀾的手:“小瀾子你別管他,你先去放東西,他一整天就知道在那下棋,有什么下頭!就得讓他多干活?!?p> 溫瀾抿了抿嘴,眼里帶著幾分笑意,低聲附和一句:“我知道了,祖奶奶。”隨即又向方老爺子使了個眼神,方老爺子看著就放下心了來了,他知道那是晚上一起下棋的意思。
方老爺子和方奶奶年輕的時候是在外面包餃子,然后供著方林生上大學的。手藝自然是沒的說,雖然現在并沒有在外面賣餃子,但是他們包的餃子還是有很多人喜歡的,偶爾會包上一大袋送給親戚朋友和鄰居接訪。
溫瀾也是格外喜歡。小時候總跟著兩人屁股后面要餃子吃。到現在還總被拿出來調笑呢
方老爺子年輕的時候不喝酒,不抽煙不賭博,唯一的人生一大愛好就是下象棋。
他總是在小區(qū)外面找那些老太太,老頭一起下去,不過因為下了半輩子的棋,所以幾乎沒人下的過他。
溫暖也是因為機智過人,幼時就學習過下棋,能讓方老爺子有一點下棋的感覺,所以方老爺子最是喜歡和溫瀾下棋。
放完東西,溫瀾來到廚房,一邊包餃子,一邊小聲說:“祖爺爺,您還沒說服祖奶奶呀!”
方老爺子忘了忘廚房門口沒有看到方海來,然后又悄悄地對溫瀾說:“你祖奶奶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兩天我就跟隔壁老李下了兩盤,你祖奶奶兩天沒理我啊?!?p> 溫瀾憋笑,挑了挑眉對方老爺子說,“祖爺爺兩盤是多少盤啊?!?p> 兩盤?怕是二十幾盤吧,估計又是一整晚都泡在茶館里了。
方老爺子皺了皺白胡子,嘟囔著說:“也就。。十幾盤吧?!?p> “哈哈哈?!?p> 方奶奶走進來,看著兩人說:“你笑什么呢,小瀾子。”
溫瀾側過臉,肩膀一聳一聳的“沒,沒什么?!?p> 方老爺子板著臉,一本正經的對方奶奶說:“小瀾子說他打算明年帶個女朋友回來?!?p> “???”溫瀾轉過臉一臉懵逼,我啥時候說過!
方奶奶聞言喜笑顏開,忙對溫瀾說,“真的呀,你真打算帶個女朋友回來?那女孩幾歲了,長得怎么樣,家境如何呀。。誒小瀾子你去哪?”
溫瀾甩甩手,連忙推出廚房,惹不起惹不起啊。
這邊溫瀾其樂融融,另一邊文森特梵高卻正發(fā)愁。
文森特梵高坐在麥田里,畫布上正是他今天畫的新畫。
一片金黃色的麥田在陽光的照耀下發(fā)出璀璨的光芒,不同于《群鴉飛過的麥田》,這幅麥田充滿了生機,不再抑郁,沒有陰雨,沒有烏鴉,只有一片寧靜祥和,還帶著一份熱烈,對生命,對未來,對自己的熱情。
文森特小心翼翼的放下畫筆,這是他在美術商店里面購買的,五百影響力,用起來確實很順滑,能讓他在畫布上隨心所欲的揮灑。
他合上盒子,將顏料和畫筆放進一個木盒子。
文森特站起身,向后退幾步,看著這幅畫,微微笑著。他很滿意這幅畫,包含了由痛苦向歡樂的過程,卻給人帶來無限的欣喜,仿佛看著,就會想到快樂的時光。
另一邊,在黃房子的加歇醫(yī)生打算離開了,在他看來文森特已經沒有什么需要他的地方了,唔,不知道文森特去哪里了。
加歇醫(yī)生看著禁閉的房門,敲了敲,沒有任何反應,他嘟囔著:“這小子跑哪去了,唔,??!我想到了,他今天好像說要去畫畫來著?!?p> 說著加歇醫(yī)生就拖著和他差不多大的行李,步履匆匆的走向麥田。他一邊走一邊埋怨泥濘的道路:“噢,該死,怎么那么多泥巴。”
他抬起來四下張望了一副,終于在不遠處看到了文森特的身影:“文森特!文森特!老天,他是不是耳朵聾了,文森特?。 ?p> 文森特聽到聲音,向后面看了看,大笑著向加歇招手:“嘿,老加歇!噢你快過來,我給你看看我的新畫,它簡直太完美了!你肯定會喜歡的。”
加歇看了看麥田,翻了個白眼,直接把行李放在了路邊,快步向文森特走去
“你這家伙,這路那么爛也來畫畫,你怎么想的?!?p> 文森特聳了聳肩,笑著上前拍著加歇的肩膀
“這都不重要,老家伙,你快看,我的新畫,怎么樣!”
加歇聞言也將眼睛放在文森特的新畫上,呆愣了一瞬間:
“噢!這真是,,太完美了!”他上前扶著畫作,半蹲著看著畫,臉上的笑意怎么也擋不住,滿臉都是對這幅畫的喜歡。
“看看這筆觸,看看這色彩,噢,我不得不說,文森特,這幅畫比你之前畫的所有畫都要好,噢,這里光感的處理實在是太完美了,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溫暖。還有這里的筆觸,天哪,怎么會這么完美,多花一筆就太雜,少畫一筆又顯得單調。這比你前兩天那幅好多了,在你的麥田系列里我最喜歡這幅,天哪你怎么做到了,前兩天你還做不到這么好!”
文森特微笑著上前,看著這幅畫,笑意滿滿
“對啊,今天我一拿起畫筆,就感覺不一樣,我看著麥田,就好像我已經畫完了似的,說真的,那種感覺,真是太美妙了!不僅是這幅,你看,我還畫了一副你。”
文森特快步走到一旁在一堆油畫里翻出了大概四開大小的一幅畫,他向加歇展示著
“看!這是我給你畫的第三幅畫,怎么樣,是不是比之前的那兩幅更好我給你講。。。!”
加歇沉默著看著文森特的笑容,看著他熱情給自己介紹他畫的這幅畫的含義。
文森特兩袖清風,他有的只是畫,只是他對畫的一腔熱血,以前的文森特還有些迷茫無助,但現在,看著文森特的笑容。
“說真的,文森特?!奔有t(yī)生啞著聲音:“你真的變了?!?p> “什么?”文森特停下喋喋不休的嘴巴,剛剛光忙著解釋了,沒聽清加歇的聲音。
加歇眨眨眼,有些調皮的笑著:“你猜,唔,這幅畫是送給我的嗎?”
文森特迷茫的看著好友,不知道他剛剛說的什么。
“對呀,當然是給你的。吶,好好保存,說不定以后我出名了你還能買個好價錢呢?!?p> “那我得好好存著,然后買個高價!哈哈哈”
“哈哈哈,你這是要走了嗎?”文森特剛剛看到了加歇提著行李。他有些舍不得加歇醫(yī)生,這些天,加歇一直陪著文森特,給他談心,給他評論畫作,他已經把加歇當成好朋友了。
“是啊。”加歇抱著畫,拍了拍文森特的肩膀,對文森特說:“噢,別這副表情,老兄,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你的病情已經好了,那我也得去見下一個病人了,我可還要賺錢呢。我還要找你弟弟,講一下你的病情,你弟弟知道一定會非常開心的。對了你這幅畫取好名字了嗎?!?p> “當然。”文森特看著畫中的麥田和陽光:“就叫《陽光下的麥田》,唔,不過我還有個名字,叫《新生》。我打算把兩個名字都寫上,你覺得呢?”
加歇醫(yī)生摸了摸胡子:“當然,我覺得好極了!你送我的這幅我自己回去等他干,然后上光吧,我改天也不用來拿了,對了你要不要也去你弟弟哪里呢。”
文森特點點頭“嗯,要去,不過得過兩天,我還給他寫了一封信,你順路幫我?guī)н^去吧。”
“非常樂意效勞,我的朋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