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駙馬爺,登場!
趙國皇都,分為東西南北中,五個部分。
中部的核心,便是皇宮,再以皇宮為環(huán)狀,分為一到五環(huán),形成了整個中部區(qū)域。
此時吳心所在之處,便是一環(huán)的廣場,與皇宮相隔兩公里,平日是最大的貿易地段之一。
“真一觀少觀主、秦國少國師、靈音公主府駙馬,魏國終身名譽主教,拜會趙國青年!”
偌大的橫幅,在高臺上矗立,黑底金字,額外矚目。
真一觀在秦國境內,但地位超然,得三國尊重,那‘魏國終生名譽主教’的身份,便是魏國給真一觀的面子。
平日里,吳心是不會用到這個身份的,此時搬出來,全是因為趙權‘一寸長一寸強’的想法,硬生生給橫幅湊字數(shù)。
看臺下,眾人面色不一的望著臺上,那名帶著面具,悠然盤坐在蒲團上的人影。
擂臺剛建好,趙權便拿著擴音器,給在場的人做了個介紹,說吳心今日要以武會友,約戰(zhàn)趙國所有年青一代,而且連戰(zhàn)七日。
若是中途被誰打下場,那人不僅能得黃金萬兩,還能去真一觀進修,得觀主悟陽子親自教導,他日回國,更是直接官拜侯爵。
此等條件,若非是太子親自說出,他們斷然不會信。
而現(xiàn)在,這擂臺已經(jīng)擺了小半個時辰,太子喊那么大聲,皇宮內肯定聽得見,但無論是皇帝還是老祖宗,都未出來阻攔,顯然是默認。
“這還等什么??!”
臺下,一個看事的人叫道:
“你們這幫孬種,平日里不是天天炫耀自己修為強嗎?那現(xiàn)在上啊!老子要不是武道修煉不行,現(xiàn)在肯定都打完了!”
這話傳入不少人耳中,帶起了一陣騷動。
“說的不錯!”
人群之中,一人飛身上臺,對著吳心拱手行禮,道:“在下聶文清,還請駙馬指教!”
吳心帶著黑白面具,左邊白,右邊黑,意味左陰右陽。
面具下,他眼睛都未睜開,淡淡道:“盡管來,能讓我站起來,便算是贏?!?p> 好一個駙馬爺!
聶文清平穩(wěn)著心緒,低沉道:“那在下,便得罪了!”
說完,聶文清雙手開合一次,手中閃過淡淡藍光,之后,他并不直接攻擊吳心,而是轟向擂臺。
這一拳拍下去,鑄成高臺的大理石龜裂開來,一路崩潰,直到吳心身前。
“對戰(zhàn)凡胎境七重天,修為提升至凡胎境八重天!”
“止!”
不見金光、不見動作,唯有這么一個字落下,那龜裂的擂臺便沒了動靜,吳心本人,紋絲未動。
若非擂臺的裂痕還在,就沖聶文清這雷聲大雨聲小的結果,看客們甚至懷疑他是在打假賽,或者故意放水,拍駙馬馬屁。
“那是金剛大理石,做城墻用的那種?!?p> 臺下有識貨的人,根據(jù)擂臺碎掉的石塊,判斷道:“聶文清是凡胎境七重天的修為,能讓這擂臺龜裂三寸左右,理論上,這已經(jīng)是盡全力了!”
“那駙馬是怎么抵擋的?”旁人問道。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一個修城墻的。”
“……”
臺上,
聶文清不可思議的看著吳心,咽了口唾沫。
“駙馬,您剛才…”
“華而不實?!?p> 吳心打斷對方的話,解釋道:
“你們聶家,以水取相,創(chuàng)出武道功法。水至柔,也至剛,而你只領悟了剛,卻未到柔的境界,所以真氣外強內弱。只要我從內部入手,自然容易化去?!?p> 聽見吳心一語道破自己的弱點,甚至直接說出自己家功法的核心要領,聶文清冷汗都下來了。
而且不知為什么,此時對著吳心,聶文清有一種幼年時對著家族長輩的感覺,惶恐自己的一個動作或者一個用詞,會被家里責罰。
“敢問駙馬,如何領會柔的境界?”
良久,聶文清問道。
“狂心若破,自然生柔,被打怕,知道天高地厚了,自然就柔了?!?p> 吳心似乎笑了笑,繼續(xù)道:“你雖虛長我?guī)讱q,但不過是個被‘天才’之名束縛,導致看不清自己的廢物罷了。不,說到底,是你聶家的功法,與我真一觀的相比,太差!”
這話說的太狠,而且一罵就是罵的整個聶家。
聶文清雖被吳心的實力與眼光震撼,但顯然無法接受這樣的評價。
“駙馬,還請再賜教!”
聶文清沒多言,
他清楚,此時擂臺上,便是實力為尊。
自己說再多話,扯什么自己家族多少年傳承,立多少功勞,都不如讓吳心退半步更有說服力。
不,哪怕只能撼動吳心一分,那也實打實的,為自己和自己家族,挽回了一絲顏面!
咚!
一念至此,聶文清精神集中,整個人真氣涌出體外,快步上前,直接以手中的拳頭,揮向吳心。
“廣修億劫,證吾神通?!?p> 嗡—!
吳心低聲吟唱一句咒語。
金光乍現(xiàn),但卻并非籠罩在吳心體外,而是如牢籠一般,瞬間將聶文清包裹起來,并將其硬生生從地面騰空,鎖在了半空中。
不僅如此,就在聶文清想要反抗時,那牢籠之上,竟浮現(xiàn)上百根金針,而后似毒蛇一般,在虛空中晃動幾次,狠狠的鉆入了聶文清的四肢百??!
“?。。 ?p> 聶文清痛叫出聲,
那金針直接切斷了其經(jīng)絡,更深入骨髓的扎了下去,宛若凌遲,甚至更有過之!
不可能…
就算他隱藏修為,但他此時用的真氣,明明不比我高多少??!
徹入靈魂的痛楚下,聶文清腦子近乎空白,唯有這深深的不解,在腦海中回蕩。
砰!
幾息后,聶文清被扔在地上,如同爛泥。
“服了嗎?”
吳心淡淡問道。
“服了…”
聶文清用盡所有力氣,在地上抬著頭,望向吳心。
“駙馬…您,怎么做到的?”
吳心答非所問:“你若真的服了,便運轉你家的功法,試試?!?p> 聶文清愣了愣。
運轉功法?
我經(jīng)脈寸斷,這還怎么運轉功法?
但就在生起這個念頭時,他駭然發(fā)現(xiàn),體內殘存的真氣竟然自主運轉起來,而且還帶著一股極其柔和的力量,在修復他的經(jīng)絡!
“這!”
聶文清瞬間恢復了氣力,剛要說什么,卻聽吳心冷漠道。
“你已經(jīng)輸了,滾吧!”
吳心抬手一掌,震昏聶文清,并將其打出擂臺。
而后,他依舊閉著眼睛,問道:
“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