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操作系統(tǒng)的“失靈”讓機長劉成徹底絕望,這不是他能控制的。
他竭力保持鎮(zhèn)靜,大聲呼叫道:“塔臺塔臺,這里是B15276,這里是B15276,飛機引擎徹底失去動力,飛機引擎徹底失去動力,飛機將墜毀在大巴山脈。
對不起,我盡力了,我代表機組人員向全體乘客以及乘客家屬致以誠摯的歉意,對不起?!?p> 眼前不可遏制的閃過父母日漸蒼老的面孔,妻子溫柔的笑,女兒依賴的樣子......
猶豫了一下,劉成最終開口道:“爸爸媽媽,老婆女兒,對不起了?!?p> “B15276,機長劉成,最后報道?!?p> 說完,他看了一眼右邊的副機長,后面的另一外機長,他們每個人面帶緊張,掩飾不住恐懼,仍然沒有放棄。
耳麥里是乘務人員聲嘶力竭的安撫聲和依稀的驚恐絕望的乘客的尖叫聲。
劉成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那里是祖國的大好河山。
他又在心里說了一句:對不起了。
隨即眼前一暗,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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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底下,王茍睚眥欲裂,眼中充滿了血絲,全身血管突起,清秀的臉上布滿了猙獰之色。
看著越來遠近的地面,王茍瘋狂催動經(jīng)脈中的星力,星力由于超負荷運轉(zhuǎn),撐得經(jīng)脈隱隱作痛,下一秒就會爆開似的。
所幸的是飛機的速度終于開始減慢。
王茍畢竟只是一個筑基期修士,雖然可以御空飛行,但那是由于龐大星力的支撐,而不是對法則的理解。
他丹田星力如海,卻沒有突破金丹,正是因為缺少法則的理解。
法則,即大道的部分體現(xiàn)。
如果把大道比作一個人的話,法則就是人體的汗毛、器官等組成人體的部分。
終于快要落到地面,飛機的速度堪堪降到安全速度,王茍松了一口氣。
猛然間,“砰,砰,砰”三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震得王茍耳朵嗡嗡的。
王茍看去,是飛機左引擎產(chǎn)生巨大的爆炸,爆炸產(chǎn)生的碎片裹挾著強大的力道四射開來。
“次奧,我qnmd”,王茍紅著眼發(fā)出一聲發(fā)泄似的怒吼。
這一爆炸極有可能引起連鎖反應,要是這樣的話他的一切工夫都白費了。
“有沒有人員受傷?”王茍大聲問道。
“初步判斷八人輕傷。一人頸部被碎片擊傷,可能有生命危險。”小壞很快答道。
“另一個引擎有沒有爆炸的危險?”王茍已經(jīng)冷靜下來。
“小壞沒有神識,無法得知,只能通過攝像頭查看,主人你為什么不用自己的神識探查呢?”小壞一愣道。
聽到小壞的話,王茍也明白了自己犯下了巨大的失誤。
“次奧,我特么真是傻筆,太緊張忘了?!蓖跗埌脨赖?。
隨即用神識一掃,有些急躁的道:“次奧,我特么的,是她,次奧??!”
確認飛機另一個引擎沒有爆炸的風險,利用星力包住燃油,王茍支撐著巨大的飛機慢慢飛向地面,耳邊是呼嘯的風聲。
飛機接近地面,王茍拖著飛機放到地面上,發(fā)出沉悶的撞擊聲。
一念間撤去護在周身的星力屏障,將星力胡亂凝成刀型,切下還在燃燒的機身部分,利用星力隔絕空氣。
早已利用神識震暈了飛機上的其他乘客,王茍利用星力打開艙門,快步走到受傷女子面前,腦袋一下子懵了。
謝輕韻現(xiàn)在的模樣實在是太慘了。
頭發(fā)凌亂,臉上臟兮兮的,衣服也被燒破了不少洞,白嫩的肌膚燒出來的紅色斑點遍布。
最恐怖的是一塊巴掌大小的碎片穿過她的動脈,鮮紅的血液因為顛簸流的上半身到處都是,簡直就是一個血人。
她下意識的捂著脖子,瞳孔已經(jīng)微微散開,眼里早已失去了當時靈動的神采。
王茍急忙蹲下,手不知道往哪放,臉上閃過一色急切,更多的是惶恐——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
“小......小壞,怎么辦?”
感受著她微弱到幾乎沒有的呼吸心跳,王茍聲音顫抖著,心臟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著,震得他嗓子發(fā)麻。
“趕緊止血,用星力夾住出血的血管,快?!毙募贝俚馈?p> 王茍回過魂來,依言而動,憑借強大神識,瞬間找到脖子上所有的出血血管,控制星力止住血液的流動。
“解開安全帶將她挪動到過道,然后小心的拔出碎片?!毙囊呀?jīng)從王茍的丹田中出來,在旁邊指揮道。
王茍站在過道里,繞過外側(cè)的中年婦女,快速解開安全帶。
然后一把抱起她輕柔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放到過道躺下,然后拔出碎片。
碎片帶出以前流出的血液,濺的王茍滿手都是,粘稠溫熱。
王茍又是一顫。
“現(xiàn)在利用你的神識將血管一一對應接起來,然后滴一滴你的精血?!?p> 這對王茍來說并不難,雖然神經(jīng)復雜,但對神識已達金丹期的他來說,小意思罷了。
在突破筑基期后,他的身體也已經(jīng)生機旺盛,精血可以初步做到生生不息了。
本來只是虛接上的血管,在王茍逼出一滴精血滴上后,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蠕動著生長起來,血管,組織,皮膚,在短短數(shù)息內(nèi)恢復如初。
多余的精血進入身體,隨本身血液的流轉(zhuǎn),滋潤著謝輕韻的身體。
原本微弱的心跳隨著精血的滋養(yǎng)漸漸變得強勁起來,呼吸也開始恢復平穩(wěn)。
感受著謝輕韻的狀態(tài)開始恢復,王茍繃緊的神經(jīng)松下來,頓時感覺經(jīng)脈脹痛,全身力氣被抽空了似的,一下子癱在狹窄的機艙里。
尤其是問著濃濃的血腥味,見過這一切的王茍感覺胃里一陣翻騰,只好憑借對肉身的控制能力,壓下痙攣的胃部肌肉。
這次救援,對心理能力的考驗更甚修為。
“還有重傷人員嗎?”王茍的聲音透露出一絲虛弱,但已經(jīng)鎮(zhèn)定下來了。
“沒有了,目前情況都已穩(wěn)定,官方已經(jīng)知道,救援力量預計半個小時后趕來。主人你怎么樣了啊?”小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關(guān)心和擔憂。
“我沒事,我可是筑基期的強大修士,你不要擔心?!蓖跗埑瘧腋≡诿媲暗男臄D出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