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后視鏡中跟過來的面包車,王茍嘴角緩緩勾勒起。
刁爺?宋知春?
呵,等著吧。
王茍并沒有打算和這幫人產(chǎn)生什么沖突,一群小丑而已。
但是偏偏這群人不依不饒的跟著王茍他們,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將車開上比較僻靜的路,王茍對著奚清夢輕聲道:
“待會兒不要驚慌,別怕,有我呢?!?p> “???怎么了?是那些人嗎?”
一聽王茍的話,奚清夢明顯緊張起來。
看著奚清夢的緊張樣,王茍笑了笑道:“安啦,不是的,放心吧,有我呢!”
“我就是擔(dān)心你嘛?!鞭汕鍓敉蝗煌徇^頭撇撇嘴道。
看著奚清夢脖子上的淡淡嫣紅,王茍心里一暖,道:
“沒事,就是幾個小混混?!?p> 奚清夢點(diǎn)點(diǎn)頭,不在說話。
“咦~好酸?!蹦X海中響起小壞酸溜溜的聲音。
王茍尷尬的笑了笑,默道:“小壞不擔(dān)心我嘛?”
“當(dāng)然擔(dān)心啦~不過我知道主人可是很厲害的?!蹦X海中傳來小壞滿足的聲音。
對小壞來說,只要王茍理理她,那就夠了。
經(jīng)歷了這么多,王茍早已經(jīng)就是她的全世界了。
“吱—”
隨著一道刺耳的剎車聲響起,面包車橫在王茍前面不遠(yuǎn)處。
神念一動,星力流轉(zhuǎn)。
本來五十多車速的車停下來,消無聲息,就像是硬生生止住一般。
車內(nèi),王茍和奚清夢也瞬間停下,絲毫無礙。
倘若有物理學(xué)家站在這里目睹了這一幕,一定會懷疑人生的。
這根本就是有違常理的嘛。
車門打開,面包車?yán)锸紫茸叱鰜硪粋€西裝革履,發(fā)膠锃亮的中年人,他叫孫太平。
他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疑惑,怎么回事?
還準(zhǔn)備讓王茍故意撞車呢,那么快的速度,怎么就突然停下了......
雖然心里隱隱感覺不對勁,但是他也來不及想更多了。
因?yàn)橥跗堃呀?jīng)下車了,而且主動向他走來。
孫太平眼睛微微瞇起,王茍的神色太輕松了,有一股一切盡在我掌握中的氣勢。
他仿佛看到了當(dāng)年的刁爺,心里突然升騰起產(chǎn)生不妙的感覺。
到底是老江湖,反映過來的孫太平臉上立刻堆滿笑容,朝王茍走去。
帶著笑,敵人比你弱,你搞定,顯得你仁慈。
敵人比你強(qiáng),你沒搞定,有了求饒的資本和可能。
距離孫太平兩米開外,王茍站住,雙手伸進(jìn)褲兜,面無表情的看著孫太平。
孫太平繼續(xù)向王茍走去,心里的不妙感越來越強(qiáng)。
將手背后悄悄做個手勢,孫太平迎上王茍的眼神。
仿佛看見了洪荒猛獸般,孫太平的下意識的錯開眼神,然后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孫先生,擋我王某人的路干什么?”
王茍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孫太平。
孫太平心思急轉(zhuǎn),他已經(jīng)可以確定王茍絕對不簡單。
這是他從那個年代活到現(xiàn)在的經(jīng)驗(yàn)告訴他的。
同時暗自慶幸給自己留了條后路——他沒讓車上那些人下來。
“哈哈,原來是王先生啊,我正要向您道歉呢,司機(jī)喝大了,把車開叉了,我這就給您讓路,您稍等,您稍等?!?p> 孫太平咽了一口唾沫,轉(zhuǎn)頭怒道:
“都特么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換人,給王先生把路讓開。”
大喊一聲,車?yán)锏娜撕翢o動靜,孫太平心里咯噔一聲。
咬咬牙轉(zhuǎn)過頭,孫太平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將原來挺直的腰板彎了下去。
“孫先生,回去告訴你們的刁爺,今晚我來拜訪他。”
面無表情的說完,還不等孫太平回話,王茍就往回走去。
孫太平摸了摸額頭上的虛汗,彎腰道:“一定一定,王先生請放心?!?p> 等王茍走遠(yuǎn)了,孫太平這才一臉兇狠的的吐出幾個字:“刁德山,很好,很好,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勞資不義了?!?p> 他不相信對于王茍的情況刁德山一點(diǎn)都不知道。
知道了王茍和奚清夢有關(guān)系,他們可是派出專門跟蹤的人跟蹤了一天。
直到確定了王茍的危險級別才選定合適人員出手。
此前他還奇怪為什么讓多年不出山的自己去解決這么一件小事。
畢竟談起金色娛樂,南山市地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誰都會賣幾分面子。
原來是真實(shí)目的是想試探王茍,然后借刀殺人。
孫太平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朝面包車走去。
打開車門,眼前一幕徹底讓他傻眼,幾個會里的精英打手東一個西一個躺著,全都不省人事。
他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
一間奢侈豪華的房間中。
一個穿著考究,頭發(fā)花白的男人閉目躺在柔軟的真皮躺椅上。
他叫刁德山,南山市霸主級別人物。
此時他的肚子上放著一個乳白色的圓球,手指搭在上面。
只不過不是十根手指頭,而是九根——右手大拇指不見了。
身后一個穿著旗袍的,約摸三十的美麗女子在給他按摩著,臉上表情柔美,眼眸深處帶著絲絲厭惡之色。
“刁德山,很好,很好,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勞資不義了。”
驀地,放在一旁桌子上的手機(jī)里傳出一道聲音。
刁德山睜開慢慢眼睛,看了一眼手機(jī),又閉上,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之色。
又是一陣沉默,半晌后。
“刁爺,我去方便一下。”刁德山背后的美麗女子輕聲道。
“去吧,不要再回來了。”刁德山毫不在意的道。
女子一愣,剛想說什么,一道白光突然自自刁德山手中的白球射出。
“撲通”一聲,女子睜大眼睛倒在地上,眸子里滿是迷茫和不解。
刁德山露出譏誚的笑,緩緩地道:“還真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p> 話音剛落,桌子上另一部手機(jī)響起。
拿起手機(jī)按下接聽鍵,刁德山一言不發(fā)。
“小卓,情況如何?”手機(jī)另一頭道。
“一切正常?!钡蟮律介_口,聲音卻是死去女子的聲音。
“嘟嘟嘟......”通話結(jié)束。
聽著手機(jī)里傳來的盲音,刁德山拿起另一部手機(jī)撥通。
.....................
“次奧,我熱尼祖宗刁德山?!?p> 放下電話的孫太平一拳狠狠的砸在儀表盤上方,臉上滿是猙獰。
他知道小卓可能已經(jīng)遇險了,暗號沒對上。
留下兩行渾濁的眼淚,孫太平一言不發(fā)的將幾個壯漢拖出面包車。
然后朝王茍狂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