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江建壓著聲音對她警告,眼眸滿是慍怒,“別太……過分。”他不想惹得小川猜疑,按照小川的面部表現(xiàn)應(yīng)該是不明了自己女兒的心思。
于然沖父親輕挑眉頭,眉眼間滿是諷刺和挑釁,“是~”故意拖長尾音而別有深意。
忽然間,車內(nèi)陷入寂靜……
三人的心思全不放在一個點,各有各的謀算。
不知過了多久,李秘書斗膽打斷車內(nèi)可怕的氣氛,“小姐,少爺,您還需要更換服裝。這種裝扮見貴客,于情于理不太適合?!?p> 于然傲慢地瞟了對方一眼,“管得挺寬,要不你來?!闭f罷,一把將自己衣服佩戴的白花扯下扔向車外,“這樣就行,您覺得呢,父親?!彪S即沖于江建露出一個甜美的假笑。
于江建注視著于然不語,后又將頭撇向一邊,內(nèi)心著實鬧心。
然后,李秘書睜著大眼目睹乖巧溫順的顧少爺將胸前的白花默默拿下,然后一臉無辜而又天真地將白花塞進口袋。
明白了,顧少爺明擺站在于大小姐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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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喝,聽話!”
“就是,你都醉成什么樣了,景伯父要是瞧見你頹廢的樣子,一定會大怒的!”
滿臉醉意的景天失意地靠在墻角,手里攥著半瓶龍舌蘭,黑色的絲綢襯衫松散敞開,露出性感的腹肌。
房間的擺設(shè)已被他砸的無法正視。年代久遠的白瓷瓶,厚實木架放置的玉石,各種名貴圖畫等,全被他發(fā)瘋用鐵棍砸爛和匕首劃爛。
每一件藏品都能令一個普通家庭幾輩子吃穿不愁。
當(dāng)然,地上不止殘碎的物品,還有形形色色的空酒瓶,雜亂無章地亂置于大理石的地面跟豪華奢侈的雕花的桌面。
樸一齊奪過他手中的酒瓶,大聲勸說,希望他不要如此頹廢。
而紀(jì)峰因為一進門差點被對方用空酒瓶砸中腦袋,于是心有余悸,所以站得遠遠地開口好心告誡,不過他說的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實話。
“昨天晚上她剛對我表白,表白呀,你們知道嗎?她對我表白了,她……喜歡我?!?p> 他喜悅似瘋癲,眼眸一半絕望一半愛意,他還沒對全世界宣告‘我們在一起了”,這個消息就被終止了……
心痛宛如刀割,將心臟一點一點凌遲,直至最后無奈與悲傷填滿空蕩的心房。
樸一齊將酒瓶摔碎在地上,一臉恨鐵不成鋼地大聲吼道:“你看看你這幅鬼樣子,你還有景家二少爺?shù)臉幼訂??人死不能?fù)生,對于二小姐的意外,我們都很痛心。但是,你能不能振作一點!景家二少爺就是這般渾嗎?”
他抓住景天的領(lǐng)子,一遍又一遍地開導(dǎo)。
這話反倒是徹底激怒景天內(nèi)心的憤恨,一把將樸一齊推開,樸少爺往后一個踉蹌差點跌倒,皺眉呵斥道:“你這是發(fā)什么瘋!”
為了一個女人,至于嗎嘛!?。?p> “呵,景家二少爺,景二少爺。夏家二小姐,夏二小姐。這些身份有什么好,言不由心,一切地一切都是再演。為什么?為什么不讓我去葬禮,我為什么連她最后一面也不能見!”
景天的手心按著自己的心臟,眼角通紅似滴血,額頭青筋暴起,他不滿地沖所有人吼道,憑什么自己被限制活動。
直到死,她的身邊也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