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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甲公爵

第五章 使魔史萊姆

魔甲公爵 上官鳳翔 2122 2020-03-21 13:10:00

  “別想太多,你只要知道前面的大陸屬于尼德蘭王國,那里誰都可以冒犯,就是月之教皇海倫娜那個小娘們,絕不能得罪。我這一切,拜她所賜,砍斷雙腿不算極刑,可廢掉魔法使的魔法經(jīng)絡(luò),人就徹底廢了,內(nèi)臟器官衰老的速度會加劇十倍,島上六年下來,實際沒幾天活頭了。最近腦袋也不太靈光了,說不定哪天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呵呵,不過我已經(jīng)把仇人的名字刻在手臂上,就算哪天真的癡呆了,也絕不會放過他們!”

  瓦利遞了杯紅酒過去。

  米樂一飲而盡,袖子抹干唇角鮮紅的酒漬,繼續(xù)在地上畫了一棵樹,“魔法有五大分支,御,術(shù),忍,咒和醫(yī),五大王國各擅一支,其中尼德蘭王國擅長的是術(shù),簡單解釋,就像火系魔法使,可以將火焰變幻成火球、火失,甚至火龍,這就是術(shù)。嚴(yán)格來說,煉金術(shù)也是術(shù)的一門分支,只不過近些年以煉金術(shù)為基礎(chǔ)的機械技術(shù)的崛起,煉金術(shù)已經(jīng)被劃分到機械領(lǐng)域,煉金師也成為繼魔法使、機械師、屠龍勇者之外的第四大熱門職業(yè)?!?p>  “御,就是控的意思,控劍飛行,控樹生長,控雷變化……甚至連蠻獸也可以操控?!?p>  “忍,用靈氣最大限度開發(fā)人體潛能,相傳忍魔法修煉到十三階,甚至可以操控人體每個細(xì)胞的結(jié)構(gòu)。隱身、分身、刀槍不入、遁地……老實講,忍魔法天生就是為刺客準(zhǔn)備的?!?p>  “咒與醫(yī)兩支魔法,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兩者靈氣分別來源地獄跟天堂,專修這兩支魔法的王國,以精靈為主,很少與外界接觸,如果你將來進入一所好點的魔法學(xué)院,運氣好的話,碰上一兩個精靈留學(xué)生,或許能了解清楚。”

  “魔法的事,三天三夜也講不清,等到了外面再細(xì)細(xì)解釋?!?p>  瓦利打了打哈欠,比起魔法,他還是更喜歡機械。

  已至深夜,花園里刮起了風(fēng),木屋里燈火通明,二層閣樓里那個憂郁的身影,依然徘徊在窗前。

  米樂收了收衣領(lǐng),右手突然抓住一枝滿是花刺的枯萎玫瑰花,鮮血順著花枝湍湍流下,“照理說外人要想驅(qū)動原主人的魔寶具,必須破解了魔寶具上的血契法陣才能使用。但你很奇怪,毫無魔力竟然可以輕易舉起沒被破解的魔寶具,看來這柄石錘上的血之契約對你無效,你很特別,冒然幫你開啟不適合的魔法經(jīng)絡(luò)怕會害了你”

  米樂手指沾著鮮血在地上畫了個圓形圖案,笑道:“但想要激活魔寶具必須要往里面注入魔力,月神的恩賜呀,我的使魔是只變異史萊姆,附著在魔法使身上可以吸收對方的魔力,同時傳送給主人?!?p>  隨著鮮血不斷灌入圓形圖案,絲絲白氣冒出,血液如沸水翻騰,“我現(xiàn)在把使魔的擁有權(quán)轉(zhuǎn)移給你,同時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米樂的頭發(fā)漸漸發(fā)白,整個人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十幾歲,瓦利咬破手指,在白氣中滴了幾滴血,手指攪了攪,“這就可以了?”話剛說完,白氣凝出一坨透明的膠狀生物,粘在了瓦利手上?!皩嵲拰嵳f,它跟你一樣惡心!”

  “一塊說說吧?!蓖呃趺匆菜Σ坏羰稚线@坨‘大鼻涕’。

  “好消息是島上有魔法使,壞消息是魔法使是鯊魚?!?p>  “不是吧……”瓦利瞪大了雙眼,“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米樂冷笑道:“記得以后殺人要補刀。不知道他被誰救了,偷偷潛在島上養(yǎng)好了傷,我也是偷看女人洗澡時,意外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p>  瓦利苦笑了幾聲,“他會活剝了我的!”

  “嚴(yán)重了,最多打碎你的鳥蛋。”

  瓦利頓時感覺胯下生風(fēng),不禁打了個冷顫。

  “瓦利哥哥,喝點魚湯暖暖身子?!鄙倥硢〉暮奥晢拘蚜税l(fā)呆許久的銀發(fā)少年,陶碗里冒著朦朧的白霧,瓦利接過碗,咣咣灌了大半碗,香氣入鼻,暖氣入肚,額頭呼呼冒出了熱汗。

  “人渣呢?”

  “早走了。鯊魚的事我聽說了,很抱歉,連累你了?!毙∧膛Q廴t紅的,聲音遠沒了曾經(jīng)天不怕地不怕的自信。月亮溫柔地為這個穿著薄衫的少女,披上了淡淡月光,不過似乎少女有些遲鈍,蒼白的手指依舊掐著衣領(lǐng)的紐扣,手臂在顫抖,“弟弟睡著了,如果你不嫌我身子……”

  瓦利把碗送到少女干裂的唇邊,嘆了口氣:“小時候我總覺得月亮從海上升起時,星光在粼粼波光里閃爍的景象是最美的。我也曾幻想過將來回到外面的世界,也要眾星拱月般耀眼,吃最香的飯,喝最烈的酒,睡最美的女人?!?p>  小奶牛低著頭,唇角輕碰著碗沿兒尚有余溫的唇印,風(fēng)吹得急,碗里魚湯還熱著,喝下去或許能暖和些,可她寧愿被風(fēng)吹著發(fā)抖,也不愿失去親吻涼透碗沿兒的借口?!皩ρ?,男人的腦袋就是用來裝這些東西的?!毖凵褡兊寐槟?,機械般解開了一個領(lǐng)口。

  “可有一天,月亮瘦成了彎鉤,星星沒有出現(xiàn),我原以為世界就此陷入黑暗,可那晚光亮如平常,海面上依舊閃著粼粼的波光,從那時起我才明白了一個道理?!?p>  瓦利重新扣上小奶牛的衣扣,“星星再璀璨,也只是用來看的,我們都是怕冷的人,能被月光照著,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風(fēng)再次吹過,陶碗里空蕩蕩。

  鯊魚沒死的消息如揮之不去的烏云,陰森森籠罩在木屋的上方?;I備的魚干跟紅酒消耗得差不多了,再不出門采集些食物跟淡水,也許用不了多久屋里會多出三具人干。

  天蒙蒙亮,鋪滿羽毛的床上安詳睡著蜷著身子相擁的姐弟,四個月來,這番景象,瓦利見了上百次,可每次都忍不住悄悄搬來藤椅,移到床尾,枕著少女修長白皙的腳踝,睡個回籠覺。

  瓦利把窗戶糊上了一層樹皮,即使外面陽光能燒化石頭,屋里也透不進一絲光芒。熄滅蠟燭前,他把手伸進少女腰間的金黃色長發(fā)中,暖意從指間一直流到心窩,可真暖和呀。

  蠟燭滅了,瓦利背上黑匣子,摸了摸腰帶上的石錘,一口干了碗紅酒,從外面輕輕關(guān)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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