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戈身后傳來一陣慘叫。
他轉(zhuǎn)身,回頭,無奈地看著那個女的,道:
“其實,我剛才也想說了,你穿著那么搞得鞋子,這里的地也不平,剛才人家還拖地拖了一遍,很容易滑倒的?!?p> “你怎么不早說!”
跌倒在地上的女人十分狼狽,精致美麗的衣服都被混著塵土的水給弄臟了,兩手也是臟兮兮的,看著安平戈的臉色都不好了。
身欣修長的安平戈,俯視著小美,語氣淡漠地問道:“需要我扶你起來嗎?”
她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抬起臂膀,將手伸過去遞給他。
安平戈:“等一下?!?p> 從口袋里拿出了紙巾,墊在手上,伸了過去。
小-美:what?。?!
他根本就是在嫌棄她!
“不用了!我自己起來!”
她生氣地瞪了一眼安平戈,嘴里嘟噥著:沒素質(zhì)!
然后自己雙手撐地面,要起來,結(jié)果,地面積水,腳一滑,又跌倒在地上了。
“?。 ?p> “嘶~”
安平戈看著她又摔倒了,道:“嗯,拒絕很好?!?p> 接著冷漠地頭也不回地走了。
可惡!辣圾!
小-美幽怨地看著安平戈的背影暗聲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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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樂樂在一旁伸著耳朵偷偷地聽著,心里忍不住想笑。她也不怎么喜歡那個小-美。
曾經(jīng),她剛過來的時候,那個小-美-明里暗里都諷刺過她,還給她使絆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她了。那時候她才是剛來,也沒人幫她,就只能一次次地忍下去了。
想到他們說的安平戈怎么那么直白的話,她還是有點不相信。她實在想象不到他會有那么冷漠的樣子。
“我的天!真的?這么殘忍?”
“千真萬確!她當(dāng)時臉都?xì)饧t了,旁邊還有不少人來著?!?p> “嗯~活該!誰讓她整天抽風(fēng),自找麻煩!早就看她不慣了,真不明白她是怎么進來的,成天不干活兒,就知道偷懶罵人?!?p> “就是!”
………
后面的兩個女同事越說越生氣,然后就把剛才的夏樂樂忘到一邊去了,同仇敵愾地說起那個小/美來。
夏樂樂悄悄看了一眼,見她們熱火朝天地在聊起了小美,已經(jīng)把她忘記了,于是自己默默地開始整理資料,偷偷地走開了,省得一會兒被問。
“樂樂!你下班啦!”
下了班,夏樂樂是比較晚下班的,此時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在那里了。
剛從局里出來,眼尖的安平戈就立馬看見了,帶著微笑迎了上來。
“樂樂,我們一起回去!”
夏樂樂沒有說話,繼續(xù)走著自己的路。
安平戈看著沒有說話的夏樂樂,震驚地說道:
“樂樂!你沒有反對耶!”
以往夏樂樂一般都會毫不留情地回絕他,讓他別跟著她的。現(xiàn)在……
安平戈邊走邊看著夏樂樂的側(cè)臉,興奮地問道:
“樂樂!你是不是不反對了?”
夏樂樂木著臉沒有說話。
“樂樂!真的!不反對我送你回去了!”
安平戈驚喜地看著夏樂樂,興奮之情難以言喻。
“哈哈哈哈!”
于是乎,十分猖狂地大笑起來。
夏樂樂被他的大聲笑聲折磨得停下了腳步真是剛給點陽光就燦爛!
“我是懶得跟你說話!我說不行你不還是天天跟著?”
“我可不管,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
安平戈停止了大笑,低頭靜靜地望著夏樂樂,聲音低柔,帶著慵懶的沙啞,讓人有一瞬間的恍惚。
夕陽柔和的余暉灑在安平戈的臉上,他張著嘴巴燦爛地朝她微笑,橘紅色的光芒讓他整個人仿佛開了美顏、加了濾鏡還磨了皮,英俊又灑脫,溺死人的眼神就這么看著夏樂樂,仿佛世界只剩下一個她。
周圍的風(fēng)吹過,卷起了幾片樹葉飄飛,只剩下風(fēng)聲的安靜。
夏樂樂被他看得心跳有些混亂,她倉惶地別開眼睛,小聲的說道:“我要回去了。”
然后身心緊張,腳步加快地走到了她的小電驢前,打開車鎖,走人。
安平戈樂呵呵地跟著她走。
注意到夏樂樂有些不暢的動作,安平戈微微一笑,然后長腿一跨,坐上了他的自己昂貴的摩托車,打汽,一騎絕塵,笑瞇瞇地追媳婦兒去了。
兩人的關(guān)系剛剛才有了一些進展,就被一個案……件給掐死了苗頭。
他們最近發(fā)現(xiàn)了市里的一個犯--zui團伙,規(guī)模應(yīng)該還不小,而且十分猖狂,他們每次去抓人都失敗而歸。
看著越來越多無辜的人因為那些人遇*害,他們局里每天的氣氛也都變得壓抑沉重,每個人的心情都不好,畢竟,他們現(xiàn)在完全是處于被動狀態(tài)的,他們在明,那些人在暗。每次他們有了消息趕過去的時候,人家都跑了,證據(jù)也沒了,就像被那些他們當(dāng)猴耍一樣,簡直令他們無法忍受。
夏樂樂更是生氣,她每次一有消息都回去蹲守,結(jié)果都是失望的結(jié)局。她和受-了害的的人接觸得最多,對此也更加的氣憤。她每天都在關(guān)注這件事情,心情很差,更不想理會安平戈了。
安平戈依舊不停地纏著她,夏樂樂被他煩得罵了他好幾次,耐心都被耗盡了,他才安生下來,后來只是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她。
夜里,一家名為“夜”的酒吧門口外,一旁的奶茶店里,夏樂樂和幾個同事穿著便服守在里面,時刻關(guān)注著“夜”的門口。
“這次我們不進去了,就守在門口,看他們這么跑!”
他們的隊長在暗處,偷偷地對著對講機和店里的夏樂樂他們說道。
“嗯!”
夏樂樂他們在店里點了奶茶,和一點吃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隨意地聊著天,同時密切關(guān)注“夜”的動向。
她一偏頭,這次發(fā)現(xiàn)安平戈也跟著來了,他在另一邊喝著奶茶裝作不認(rèn)識她。
他們已經(jīng)好幾天沒說話了。
夏樂樂看見他來了,并不怎么開心,這可是工作,不是玩笑,她擔(dān)心他會壞事。
但是,他也沒耽誤著他們的工作,去哪里也是他的自由,她也不能說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
“夜”門口,終于出現(xiàn)了那伙人。盡管夜色已深,但是夏樂樂還是能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畢竟被他們耍了那么多次,她可是連后腦勺的背影都能認(rèn)出來的。
夏樂樂裝作不經(jīng)意間看了一眼,然后又把頭轉(zhuǎn)過去,碰了碰一旁的人的手肘。
“他們出來了。”
其他幾個人也注意到了,趕緊戒備起來,時刻準(zhǔn)備跟蹤。
他們在門口聊了會天,然后幾個人又上了摩托車,準(zhǔn)備要開走。
“隊長,他們準(zhǔn)備要騎摩托車走了!”
“你們先跟上,我們隨后跟去!”
“好!”
夏樂樂和同事對視一眼,“我們走!”
她走了兩步,突然又回頭對著安平戈說道:“我跟你說,別跟上來!”
安平戈朝她微微一笑,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他們也騎了幾輛電車,不遠(yuǎn)不近地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追蹤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不會讓人懷疑。
漸漸的,他們從五光十色的街市到了僻靜昏暗的小街。那里人很少,幾乎沒有人。街上的店鋪也都基本上關(guān)門了。而且,那里的道路比較狹小,又錯綜復(fù)雜,不熟悉的人很容易就會被繞暈或是陷入困境。
他們停在了街邊,幾個人走進了昏暗狹窄的小路里。
夏樂樂他們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著,就潛—伏在周圍。
燈光昏暗,他們幾個高大個又壯的人圍聚在一起,像是在討論什么,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人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包東西,遞給了一個另一邊的人。另一邊的人接過東西,打開看了看,然后點了點頭,幾個人又開始聊了起來。
夏樂樂和另一個人打著頭陣,沿著昏暗的陰影角落緩緩走去,準(zhǔn)備過去將他們逮捕。
就在她屏住呼吸,即將靠近他們的時候,
“終于找到你了!你別生氣了,別不理我行不行?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安平戈突然不知道從哪里跑了出來,拉著她大聲地說。
那邊的人立馬看了過來,警惕地看著他們。
夏樂樂被他拉住手臂,憤怒瞪著他,驚動了那些人,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任務(wù)失敗。
“你有病??!”
夏樂樂咬牙切齒的,被他氣得肝都生疼,伸手往他胸口用力一錘,大聲罵到。
“你聽我解釋啊,我不是故意的!”
安平戈著急地辯解著。
夏樂樂真的被他的樣子氣到了,他不知道她在工作嗎?他們努力那么久,現(xiàn)在都被他破壞了!
“滾!太過分了!我不想看見你!你離我遠(yuǎn)點!”
“你聽我解釋!”
“起開!我今天必須要……”
夏樂樂生氣地擼起袖子,打算破罐子破摔,手往腰后摸住身后的東西,往犯罪分子那邊跑去。
“對不起了!”
安平戈一咬牙,一把將夏樂樂扛了起來,邁著大步就走出了巷子。
“安平戈!你!放我下來!”
夏樂樂氣急敗壞地打擊安平戈的后背,但她整個人都被倒著扛在了安平戈的肩上,血液倒流,臉色變得通紅,力氣也減小了許多。
直到到了明亮多人的街市上,安平戈才把她放下來。
夏樂樂臉色通紅,心里卻早已氣得不行了。
她陰沉著臉看向安平戈,喘息著不說話。
安平戈欲言又止。
過了一會兒,他遞給了夏樂樂那個之前告白的戒指,輕聲柔語說道:“樂樂,我……”
“你想說什么?”
夏樂樂斜著頭,眼神極為厭煩地看著他。
“你很煩人,你不知道嗎?非要我說出來嗎?為什么要每天都來煩我?我每天工作那么忙!我說了我不喜歡你!你沒聽見嗎?我不喜歡你!請你以后別再來煩我!我們今天本來就要抓到那些人了,你為什么要來搗亂?我們這個月每天每夜地工作,整宿整宿的蹲守在那里,付出了多少努力就這樣被你毀了!你的良心呢?你不知道讓他們再在外面多待幾天他們就會去傷害其他無辜的人嗎!我們是要救人!要制裁他們抓住他們!我不是來跟你談這些無腦的戀愛游戲的!你要是再來騷擾我,別怪我我直接把你送進牢里!”
夏樂樂憤怒一摔他遞過來的戒指,生氣地轉(zhuǎn)身就走。
安平戈木然地看著夏樂樂,沒說一句話,張著的嘴愣住地合不上。
看著夏樂樂逐漸走遠(yuǎn),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暗淡、陰郁,高高的個子彎曲下去,沉寂落寞地站在原地,沒有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