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沒有了刺殺,蒼凌洲一行人倒是趕路趕得順利,沒幾日就來到了京城,目標明確地趕往宮里。
蒼凌洲和凌風來到馬車旁,“凌風,你送花側(cè)妃回府?!薄笆?。”花言想了會,悄聲對小珂說:“告訴王爺,我們回花府住幾天。”
小珂撩開車簾子,“回王爺,側(cè)妃娘娘說想家了,想回去看看老爺夫人?!鄙n凌洲看向車窗,他知道她還在生氣,可的確是他對不起她,“嗯,既然如此,凌風,送側(cè)妃娘娘回花府?!薄皞?cè)妃娘娘說,她想在花府小住幾日。”“嗯,那送完花側(cè)妃,你便回府吧?!?p> 凌風坐上孫志明趕車的小板凳,孫志明騎上凌風的馬,與蒼凌洲一道押送李埁進宮??粗砼匀说暮谀槪瑢O志民取笑他:“怎么,威名赫赫的攝政王居然搞不定一個小丫頭?”蒼凌洲也懶得和他計較那么多,“至明,你說,她究竟是是個怎樣的人?為什么我看不透她?”孫至明看他一副困惑的模樣,就想笑,“你當然不了解她,你要是都能將花家二小姐看透了,又怎會還喜歡她呢?”
蒼凌洲沉默了,他當然知道自己心里是歡喜花言的,可······“若是能如你一般,我又何嘗會這般選擇?”孫至明同情的看著他,總覺得自己該安慰安慰這個少年郎,可那些事不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他沒辦法、也沒資格讓他放下,讓他不再計較,“花側(cè)妃若真是你的良配,她就一定能理解你,你何不與她敞開了把話說明白,也省的你二人如現(xiàn)在這樣,各在一方糾結(jié)?!薄澳阒赖?,她身上有太多不能確定的東西,我怎敢冒險?”
看來,是時候?qū)⒒ㄑ缘纳矸莶榍宄恕?p> “圣上知曉我們進宮的事嗎?”“與圣上傳信的人可是孫統(tǒng)領(lǐng),本王又怎會知曉?”“昨夜我將最后一封信件送出,不知圣上是否已經(jīng)知曉。”“放心吧,即使昨夜不知,現(xiàn)在也該知曉了,不然咱們這大張旗鼓地陣仗豈不是白瞎了?”
不多時,花言便來到了花府大門前,因著事先也沒告知花家,是以現(xiàn)在府前就只有幾個守門的家丁。
花言將自己從江南帶回來的一些小東西拎下車,轉(zhuǎn)身之際還不忘向凌風道謝,“多謝凌侍衛(wèi)護送,你既有事,我便不多留你了?!薄皞?cè)妃看望花典籍及花夫人后,還請回王府也陪陪王爺,王爺一個人,也是孤獨的緊,身邊也需要人照顧著,我雖跟隨王爺多年,打仗,練武我還行,可照顧人這方面,我一大老爺們,著實做不來?!被ㄑ孕Χ徽Z,走進了花府。
凌風搖搖頭,在回京路上的這段日子,他看得出來,自家王爺與花側(cè)妃之間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倆之間的氣氛就明顯不對,更別提現(xiàn)在花側(cè)妃剛回京就借口想家人了,說要來花家小住幾天,說白了就是不想面對自家王爺了唄!這王爺也真是,連他一個外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倆心里都有對方,可就是死犟著,圖什么呀?
凌風將馬車趕回王府,卻見王府門前站著好些人,想必是來迎接王爺?shù)陌伞W哌M了瞧,王府的管家、一些家丁皆在門外,還有就是蒼凌洲的一眾小妾,穿的鶯鶯燕燕的,就只有為首的陳雪媱穿的素凈,叫人看了舒服。
一群望眼欲穿的人見只有凌風一人回來,有些急,郭管家擔憂的看向凌風:“凌侍衛(wèi),王爺與側(cè)妃娘娘呢?怎得沒回來?”“郭管家不必擔心,王爺進宮向圣上復命去了,至于側(cè)妃娘娘,娘娘回花府看望花家老爺和夫人了。”郭管家點點頭,隨即又安排到,“凌侍衛(wèi),你的房里已備好了熱水,現(xiàn)下就可沐浴更衣,廚房馬上就將飯菜送到你的房中?!薄坝袆诠芗??!?p> 陳雪媱有些不解,不由得問出了聲:“花側(cè)妃怎么剛回來,卻連王府也不進,就直奔著娘家去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本來都走了的凌風聽到她的困惑,又停了下來,“側(cè)妃娘娘說從江南帶了些小玩意兒給弟弟,小孩子都圖個新鮮,便著急趕著送去了,陳側(cè)妃且放寬心,花側(cè)妃無礙?!?p> 原來是這樣。眾人本是來為王爺接風洗塵的,卻連人影都沒見著,一個個興致缺缺的回去了。
陳雪媱快步回到屋里,端起茶正準備喝,像是想到了什么,將茶杯放下,站起身往里間走,“思洛,備筆墨?!彼焖僭诩埳蠈懴聨仔凶郑⌒淖屑毜膶⒓垪l卷起,交給思洛,“立刻傳給義父?!彼悸褰舆^紙條,來到窗邊,雙手攏于嘴邊,學了幾聲鳥叫,一只黑白相間的鴿子便飛到窗柩上,思洛將紙條放入鴿子腿上的小竹筒里,拍了鴿子的背四下,鴿子便飛走了。
回頭看到陳雪媱在沉思,思洛走過去為她將茶續(xù)上,“主子在想什么?”“我在想,王爺他們在江南發(fā)生了什么,為何花側(cè)妃連王府都不回?!薄芭d許······花側(cè)妃只是真的著急送自己弟弟小物件,主子多心了。”
陳雪媱?chuàng)u搖頭,“不可能,他們此次下江南是有要務(wù)在身,花側(cè)妃是個明事理的人,怎會不知事情的輕重緩急,只顧著玩樂,定是她與王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思洛不解,“主子,咱們了解他們之間的恩怨那么清楚,有什么用?”“若是王爺與花側(cè)妃之間生了嫌隙,咱們與花側(cè)妃聯(lián)手的把握便多一分,這于咱們?nèi)蘸笮惺露加袠O大的好處?!彼悸宀幻靼诪楹巫约抑髯尤绱丝粗啬莻€花言,“主子,那花側(cè)妃真有這么大本事?”
陳雪媱接過思洛的茶,“以前的花側(cè)妃的確不夠我拿正眼瞧她,可自她被毒害失憶醒來后,我便知道,此人,若不能成為朋友,便會是將來蒼凌洲最大的助力,咱們最大的絆腳石!”
而此時花府內(nèi)正趕往小道清院子的花言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疑惑的揉揉鼻頭:這噴嚏打的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