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線索走到這里就斷了,大柱一死,就沒辦法順藤摸瓜了,那幕后的真兇也就沒辦法查出拉了。
其實大家剛開始就隱約有懷疑的對象。從大柱消失的那一刻,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老爺子的二夫人那里。
第一她有殺人動機,大少爺一死,所有的家產(chǎn)都會跑了二少爺名下,而且大柱還是二夫人的人,這一切都顯得那么順理成章,正因為太順理成章了讓郝一平總覺著哪里不對,可是又說上來。
現(xiàn)在案件到了一個死胡同,隨著大柱的死,一切又回到了原點。突然,郝一平有了一個想法,他跟張大人低語說了一些話,大家都很疑惑說的什么,縣令點頭同意了。
張大人叫過來一個衙役道:“你去查一下這些碎銀票是從哪里來的”。
那個衙役面漏難色的應(yīng)了一聲“是”。
銀票的出處是很難查清的,這么多碎銀票一次取出來是會引人注意的,但是如果是多次或者長年累月積累的那就不好說了,那張大人為什么還要去查呢?眾人有些不明白。
只見一個衙役跑到孫家給他們家送去縣衙的通告,說,“案情查清期間,不允許任何人離開?!?p> 然后很多下人都好奇案情進展的怎么樣了,大家什么時候才能出去?
只見那個衙役面露難色,眾人立刻會意,有的人端茶。
有一個下人,三十露頭,低頭哈腰面漏諂笑的偷偷送上了一些碎銀子道:“小哥跑來一趟也辛苦,這也算是我們孫家的一點心意”。
衙役悄無聲息的收了碎銀子,藏到腰間道:“張大人破案神速,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大柱的尸體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查那些有毒的碎銀票了,據(jù)說已經(jīng)查到一些眉目了,不日便可抓到兇手,以后你們就可以自由了,其他的,我就不能多說了?!闭f完衙役轉(zhuǎn)身離開了孫府。
那個遞碎銀子的下人也沖忙離開了。
傍晚時分,所有人都聚集在縣衙后廚等著開飯,平時都沒有想今天這樣到的這么齊,放到以前,有的人下館子,有的則回家吃,不像今天,大家都聚集這里,不知道的還以為張大人要訓(xùn)話呢。
只見郝一平在里面忙碌著,原來的廚子和唐豆文漢在里面幫廚,自從一平來到以后,這后廚干凈了許多,案板干凈整潔,讓人看著心里舒暢多了。
張大人都想把他們留下當廚子,以后那是吃香的喝辣的啊,想想就很美。
郝一平做完的菜都不敢直接端上桌子,怕?lián)尭蓛袅耍际亲錾蠋椎啦?,一起端上去?p> 剛開始大家還有說有笑的,可是等到菜上桌了,就只聽到盤子的聲音和筷子碰撞的聲音。
等郝一平他們忙完,正要坐下吃飯,只見盤子比臉還干凈,眾人打著飽嗝用手托著肚子出去了,那一個個就像孕婦走路。
幸好郝一平多留了一些菜,不然晚上可要餓肚子了。唐豆給張大人送完飯后回來和一平他們正要一起吃。只見一個衙役,慢悠悠的跑過來,對郝一平道:“一平哥,張大人叫你”。
郝一平趕忙往嘴里扒拉了兩口飯就跟著衙役往張大人書房去。
只見那個衙役走兩步,就歇一歇,郝一平看了他一眼,衙役憨笑的道:“飯菜太好吃了,有點吃多了?!?p> “沒事,你慢慢的,我自己走過去就行?!焙乱黄降?。心想,你們吃撐了都不給我留點,真不仗義。
郝一平來到書房,見張大人正大口吃飯,旁邊坐著忠叔,正在喝茶。
郝一平一看是管家忠叔,先是遲疑了一下,然后對著忠叔點頭微笑了,對張大人行禮,張大人也不抬頭,道:“忠管家說有重要事情向我匯報,我把你喊來一起聽一聽?!?p> 郝一平靠邊站了一下,面對著忠管家。
忠管家站起來對著張大人和郝一平行了一禮道:“草民有重要情況稟報。
我無意間聽到下人談話,有一個丫鬟說他看見大柱進過廚房,就在同一天二狗說他上午看見大柱風(fēng)塵仆仆的從外面回來,腳上占了泥。二狗之所以記得那么清楚,是因為,二狗剛?cè)錾纤?,正要掃地,就讓大柱滿腳是泥的踩花了,為此,二人還吵了一架,后來我又問了二夫人院子里的一個丫鬟,說那天大柱回來后去了東院見了二夫人,二位大人,草民說的話不知道對案子有沒有幫助?!?p> “你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說,你知道知情不報也是重罪嗎?”張大人厲色道。
“草民不敢,只是草民一直也不知道這里面是什么關(guān)系,牽扯誰?只是草民并不想害人,更不想摻和人命案子?!敝夜芗覈樀昧⒖坦虻亟忉尅?p> “那你現(xiàn)在為什么又說了呢?”張大人繼續(xù)問。
“少奶奶平時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都不希望少奶奶受到冤枉,所以,草民才斗膽前來告知?!敝夜芗业皖^答道。
“嗯,很好,你有這覺悟就很好,待在府里,隨時準備傳話?!睆埓笕说馈?p> “草民一定配合?!敝夜芗艺Z音發(fā)顫的道。
郝一平此時卻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