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的時候,吳靜靜就看到張朝拿著書擋在前面,頭一點一點的睡覺,吳靜靜看著他猛然驚醒后左顧右盼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張朝看著她,示意她不要出聲,然后繼續(xù)拿著書就要睡過去,吳靜靜戳了戳他,小聲說道:“你這樣太明顯了?!?p> 張朝迷茫的看著她:“明顯嗎?這樣擋著老師應(yīng)該看不見的啊?!?p> 他停了一會兒,在桌子上放了一摞書擋在前面,然后問道:“這樣應(yīng)該不明顯了吧?!?p> 吳靜靜笑著點了點頭:“比剛才好一點,你睡吧,我給你望風(fēng),不過老師眼睛特別毒,你小心一點啊。”
張朝比了個OK的手勢,然后趴在桌子上繼續(xù)睡了下去,吳靜靜也收了心,專心致致的開始聽課。
課程進行了過半,數(shù)學(xué)老師布置了幾道習(xí)題,讓大家到黑板上去做,他從講臺上下來,開始點名,眼看就要走到他們這邊了。
吳靜靜連忙開始喊張朝,但對方卻怎么也沒有反應(yīng),情急之下,吳靜靜舉了手,特別大聲的喊了一句:“老師,我想上去做題目!”
全班人的視線都向他們這邊投了過來,張朝也被驚醒了,他看著站起來的吳靜靜,有一絲驚詫,然后非常愉悅的笑了。
數(shù)學(xué)老師也被驚了一下,很多時候?qū)W生都是不愿主動回答問題的,更何況吳靜靜的數(shù)學(xué)一向不是很好,想來也是用了很大的勇氣嘗試。
于是他微笑的點了點頭:“那就吳靜靜來做第二題吧,還有沒有其他同學(xué)愿意上來做的?”
吳靜靜到了講臺上之后就后悔了,這道題她并不會啊,第一小題還能解出來,第二小題就是一點不會了,她硬著頭皮把答案寫上去,然后飛快的下了講臺。
回到座位上以后,張朝還特別幸災(zāi)樂禍的嘲笑她:“你第二題答案寫錯了?!?p> 吳靜靜埋頭看書:“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再說,要不是為了掩護你,我能上黑板解題嗎?”
張朝笑道:“我當(dāng)然知道了,謝謝同桌。雖然做錯了,但這一題本來就很難,你放心,老師不會說你的?!?p> 吳靜靜還有點不相信,沒想到數(shù)學(xué)老師果然沒有說她,甚至還表揚了她:“吳靜靜同學(xué)做的不錯啊,有進步,我們課堂上就應(yīng)該活躍一點,大家積極踴躍發(fā)言啊。好,下面我們開始講題。”
老師接著講題之后,吳靜靜才放松下來,她把手放在臉上,試圖降低上面的溫度,這感覺就像是經(jīng)歷了一次冒險。
偏過頭的時候,張朝正把胳膊拄在桌子上,歪著頭認真的看她,他的神情專注,又帶著一些探尋:“你說你這么膽小的人,都為了我主動回答問題了,你該不會……”
吳靜靜一巴掌拍過去:“你胡說什么呢,我這是樂于助人,還是好好的聽你的課吧?!?p> 她只以為對方在開玩笑,卻忽視了對方聽到她的回答后一閃而過的落寞。
吃過午飯之后,吳靜靜隨便找了本課外書開始看,看著看著卻突然感覺有點不舒服,她捂住肚子,知道自己這是著涼引起的姨媽痛。
吳靜靜很少有這樣的時候,她自己也不怎么注意,所以平時該吃辣的吃辣的,該吃涼的吃涼的,但是沒有想到這么快報應(yīng)就來了。
她強忍疼痛,整個人都伏在桌子上,到了后來,她干脆開始睡覺,想用睡眠來忽略自己對疼痛的感知。
她是被張朝叫醒的,抬起頭就看到對方擔(dān)心的看著她:“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吳靜靜勉強朝他笑笑:“沒什么事,就是有點肚子疼,過一會兒就好了?!?p> 張朝聽到她這樣說,不由分說的就要拉著她去醫(yī)務(wù)室:“還是去醫(yī)務(wù)室吧,忍要忍到什么時候,走吧,我陪你。”
吳靜靜想讓他松手,但是對方握住她的手格外用力,她干脆放棄掙扎,想跟對方講道理:“真的沒什么,這……就很正常?!?p> 看著張朝仍舊有些疑惑的臉,她說道:“我這是……大姨媽來了的生理痛,真的沒什么的。”
張朝怔怔的,松開了她的手,然后吳靜靜就看到紅色染上了對方的臉頰和耳朵。
為了不讓對方更尷尬,她清咳一聲收回視線:“嗯,剛才課代表把作業(yè)發(fā)下來了,我們寫作業(yè)吧?!?p> 張朝沉默了片刻,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你先寫吧,我去打點水?!?p> 吳靜靜剛想喊住他,告訴他杯子拿錯了,但對方走的飛快,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教室門口。
她本來以為張朝只是借著去打水緩解一下尷尬,卻沒有想到對方回來后把水杯放在了她的桌子上。她愣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對方是專門為她去打的水。
她握住水杯,看著書本小聲的說了一聲謝謝。
在很多時候,吳靜靜都不知道跟張朝是怎樣的一種相處方式,她總覺得跟張朝之間有一種不用言說的默契,她甚至隱隱有點覺得,對方對她是與眾不同的。
不過這些也都是她一個人的想法,或許她真的是異想天開了,畢竟生活不是偶像劇,偶像劇里男主對女主好是因為他喜歡她,而生活中可能是僅僅因為他是一個好人而已。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得飛快,在又一次排座位中,不知道班主任是不是對他們的學(xué)習(xí)效果太過于滿意,不僅依舊讓他們坐在了一起,還又欽點了好幾個人。
天氣越來越冷了,大家放學(xué)也變得早了很多,吳靜靜和張朝并不經(jīng)常一起回去,只是偶爾因為事情必須要晚點離開,他們才會等一下對方。
這幾天,回去路上的路燈壞了,從那里經(jīng)過的時候都是黑漆漆的,吳靜靜又有些夜盲,晚上放學(xué)有些看不清楚路。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小賣部買一個小的手電筒,用來晚上照明。小賣部的人很多,她找了半天才找到手電筒,突然,手里的東西被人搶走了。
吳靜靜抬起頭,無奈的說道:“張朝,你嚇?biāo)牢伊?,你怎么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