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兩三公里的路,江靈終于攔到了輛出租車。
“師傅,府上興華大學”
“好嘞”
上車后司機與江他攀談起來
“小伙子是興華大學的學生?”
“是啊,我今年大一,學的民俗學”
江靈語氣中帶著驕傲,因為興華大學是國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幾所頂尖學府。
“那你來這么遠的地方干什么?。俊?p> “來玩啊”
剛說完,江靈就后悔了,因為他旁邊坐著的玉藻前是個不到一米六的小蘿莉,這種奇怪的說法加上這種奇怪的地點,一時間,車內(nèi)的氣氛變得很微妙···
江靈瞥到他默默地摸出了手機,按下了幺幺零三個數(shù)字。
江靈趕忙補了一句:“師傅,她是我妹妹,我倆真是出來玩的,這是帶她走近自然”
反光鏡里男人的神情有些狐疑,他停了車,望向了玉藻前:
“小妹妹,你跟叔叔說,他是你哥哥嗎?”
玉藻前閃過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接著眼角滑落了幾滴晶瑩的淚珠:
“嗯···他···是···是···哥哥···”
“喂,我要舉報一宗惡劣的案件”
“···”
折騰一番后兩人總算有驚無險地回到了府上大學旁江靈租的屋子里。
“玉姐,你以后別這么玩行不行?真進局子里了我十張嘴也說不清啊”
玉藻前躺到了沙發(fā)上,擺了一個魅惑的pose:
“那你想怎么玩?”
江靈淡定的擦去了鼻血:“后進”
······
夕陽西下,江靈決定去準備今天的晚飯的材料,同時也趁機思考下今后的路該怎么走。
進入二十一世紀后,靈異現(xiàn)象源源不斷,時刻威脅著人們的日常生活,因此政府成立了一家名叫除靈會的公司,專門負責解決殘留在世間的亡魂。
而他江靈,是這家公司在溪北唯一的員工。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這年頭能使用除靈系統(tǒng)的人,太少了。
一個人負責一個區(qū),還沒配黑絲女秘書和性感女司機,這讓江靈壓力山大。
他,江靈,是個平平無奇的大學生,爸媽小時候沒被靈體殘殺,妹妹也沒有因為靈體而陷入昏迷,更沒有美女未婚妻找他退婚,所以坦白說,他不像變強,他,只想摸魚。
這次把玉藻前招來也不知是福是禍,好處是可以讓她給自己當工具人,壞處是對身體不太好。
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她變成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女人呢?
想著想著,江靈身體開始起了反應(yīng),而此時,玉藻前的聲音傳到了耳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哦”
那瞬間,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看來以后還是要老老實實做人,遵紀守法。
······
走在超市里,二人一起選購著今天的晚飯。
“玉姐,你打算玩到什么時候?。俊?p> 她伸了個懶腰:“玩累的時候,話說你急什么?我只要不動手你每天一滴血就可以維持我的形體”
江靈干笑了一聲:“我哪里急了,這不是都來買菜歡迎你了嗎?”
少女往江靈推著的購物車里加了一盒果凍:“你要感謝我才對,這次你搞到的那個怨靈筆記是個好東西”
江靈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對那個筆記本進行分析,打開物品欄,他點開了被詛咒的筆記。
“道具:被詛咒的筆記本”
“注意:本產(chǎn)品為一次性道具,且只能針對記得相貌的活人”
“作用:在筆記本上寫下名字后名字的主人將在三秒內(nèi)暴斃”
‘可以啊,很逆天啊’
玉藻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逆天吧,下次你可以用這個來威脅女生和你做羞羞的事情”
“···”
在那之后二人吃過晚飯后睡了,江靈知道,最近這段時間自己是天天都要和九尾待在一起了。
但此時的府上并不平靜
······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
凌晨兩點,三個大男人互相把手搭在肩上,扯著嗓子縱情高歌。
走著走著,三人在公交車候車站的椅子上看到了一個穿著黃色皮夾克的男子。
借著酒勁,中間的男人沖了上去,把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兄弟,借我趙磊幾個子花花唄,將來一定···咯···一定還”
另外兩人在一旁看著,一臉幸災樂禍。
一分鐘后,男人依舊沒有說話
血氣上涌,趙磊一拳揮了上去。
“喂,老子跟你說話呢?!”
“砰”的一聲悶響,夾克男被打倒在地。
得意洋洋地望著倒在地上的他,趙磊忽然發(fā)現(xiàn)男人沒有五官。
他的臉上一片空白,只有光滑的皮膚。
揉了揉眼睛,趙磊又看了一次,這次發(fā)現(xiàn)他不僅沒有臉,還從背后冒了幾根長長的手臂出來。
手臂通體漆黑,三米來長,連在上面的拳頭有車輪那么大。
“你cos金木研呢?”
男人沒有回答,而是用拳頭,把趙磊的頭捏得粉碎。
血漿四濺,站在一旁二人的表情凝固了。
“啊”
大叫一聲后,二人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前跑去,其中一個瘦子跑得要快點,名字叫王生,跑得慢點的是一個胖子,名字叫黃強。
“咚”
“咚”
“咚”
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黃強知道自己要被追上了,一不做二不休,他掏出了懷里的匕首,往回刺去。
匕首直直地扎進了無面男的心臟,像開了水龍頭似的,鮮血染紅了整件夾克,然而他卻并沒有倒下。
一張臉出現(xiàn)了
那張臉是一張被火燒焦了的臉,結(jié)痂了的褐紅色皮膚黏在了一起,其上還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割痕。
五官盡毀,只剩下一只爬滿了血絲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黃強,傳達著無窮的憤怒。
拳頭又移上來握住了黃強的頭,巨大的壓力下他發(fā)出了生命中最后的慘嚎
“啊”
三秒后,叫聲戛然而止。
聽到那毛骨悚然的叫聲,王生跑得更快了。
‘兄弟對不住了,你放心,哥哥一定會幫你報官的!’
身后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王生喜出望外,自己逃出升天了。
前方停著輛出租車,他趕忙開門坐了上去。
“師傅,溪北小區(qū),快點的,后面有殺人犯!”
司機的聲音很平淡,操著一口混雜著粵語的普通話,他回道:
“某啊,你自己看后視鏡,后面什么東西都某啊”
王生愣了一下,因為朝后看去,真的什么也沒有,先前倒在地上的尸體連影都見不著了。
踩下油門,車緩緩開動了。
‘我再做夢?’
恍惚之下,王生掐了自己的臉。
“小伙子,我看你系喝多了哦,早點回家洗帕臉睡咯”
王生還是有點迷糊:“哦”
但不知道為什么,他還是感覺怪怪的,有中強烈的不安感驅(qū)使著他離開這輛出租車。
“快跑···快跑···快跑”
“快跑··快跑··快跑”
“快跑·快跑·快跑”
雜音越來越大,他的心越來越煩躁不安。
伸手拉門,他發(fā)現(xiàn)門拉不開。
“開門,我要下車!”
“你醒么玩笑?喝成這個樣幾,你一個人怎么回得鳥家,我送你回去噢”
王生突然發(fā)現(xiàn)這條路和他腦中一往的路線不一致,不安感愈發(fā)濃烈。
“你tm快讓我走!”
“呼”
車停了
“你真想走?”
“嗯,md搞快點”
司機回過身湊近了他,同時右手拿著把水果刀。
“嚓”的一聲,他的耳朵被割了下來。
“啊?。“。。。 ?p> 捂著耳朵,王生滾到了座位之下。
望著車頂,那張被燒焦的臉又出現(xiàn)了,看著他,那只眼中流露出了同情與憐憫。
······
第二天清晨,江靈的租房內(nèi)。
睡眼朦朧的他被一通電話叫醒了。
“睡得好嗎?”
江靈揉了揉眼睛:“還行”
“你管的溪北亂成什么樣子了,知道嗎?”
江靈打了個哈欠:“天塌下來不是還有你頂著嗎?”
“唉”
電話那頭傳來了李天陽深深的嘆息:“你這樣早晚會被開除的···”
沒等他說完,江靈就跳了起來:
“真的?你可別騙我,今天就把我的合同給解了”
李天陽沉默了,除靈師人數(shù)本來就不夠,解聘人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這小子還是個人才,硬的不行看來只能來軟的了。
“小子,這樣吧,今年你的業(yè)績要是能進南江市前十我就給你安排個女助手,怎樣?”
江靈猶豫了:“那起碼也得是個嫩模啊,還有,B以下的就算了吧”
“你放心,E也是有可能的,而且···”
聽到那個字母后江靈不禁血脈噴張:“別跟我多BB,說好了我就要去上班了,剛才的話我錄音了啊”
李天陽配合他猥瑣地笑了:“我辦事,你放心,那你現(xiàn)在就去溪北路114號站臺,那的警官會告訴你怎么做的”
直接掛斷電話后,江靈三分鐘內(nèi)洗漱完畢后換好了衣服。
男人就該熱血
一邊這么想著,他一邊拉著玉藻前出了門
在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