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邊急速向中心飛行,一邊互相斗嘴拆臺,不知不覺半個時辰后,道靈忽然大聲道:
“我們已經(jīng)進(jìn)入大陣外圍百里范圍內(nèi)了,接下來小心行事!”
“進(jìn)來了?可是我一點感覺沒有啊!”余錢一頭霧水。
“廢話,有我維持這絕靈護(hù)罩,你當(dāng)然感覺不出來,要不我撤去護(hù)罩,你體驗一番靈氣灌體的滋味?”道靈沒好氣道。
“算了,那接下來我們?nèi)绾涡惺???p> “直接往前,根據(jù)我的推算,以目前靈氣密度,這絕靈護(hù)罩一個時辰大概消耗五六十神元石,比我剛才推算的情況好上不少,看來這座五行聚靈陣真的是殘次品,此行我們就有更大把握了!”
“太好了!”余錢聽聞,心中大喜。
百里距離,轉(zhuǎn)瞬即至,當(dāng)余錢在一道七彩光幕前停住時,被眼前現(xiàn)象震撼住興奮的心神,久久不能言語。
這光幕從天而降,向上望不到盡頭,向左右兩側(cè)也只能看到兩道弧線不知延伸到何處,光幕上七彩光華流轉(zhuǎn)涌動,比這外圍靈氣的的色彩濃重不知多少倍。光幕內(nèi)情形無從得知,只看到外圍七彩靈氣被這光幕緩緩收入其內(nèi)。其實靈氣進(jìn)入的速度,看似緩慢,實則是因為這光幕太過巨大,給人造成的錯覺而已。
余錢按捺不住心中的震撼,不由自主的伸手向那光幕摸去。
“你要是不想死就停手,這光幕內(nèi)的靈氣密度可是這外面的好幾倍,你把手伸進(jìn)去,我這絕靈護(hù)罩立刻就會破裂!”
余錢被道靈喊住,悻悻然收回手,說道: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現(xiàn)形的大陣屏障,天道宗山門其實也有大陣保護(hù),只是平時根本看不出什么,頂多是顯示幻象,迷惑凡夫俗子。今日見到這五行聚靈陣,真是大開眼界!”
“這大陣吸聚幾十萬年的靈氣,能顯現(xiàn)陣形也是正常!”道靈淡淡說道。
“那接下來我們是直接進(jìn)入其內(nèi)?”
“不急,我感覺到這外圍的靈氣濃度在緩慢降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最好是沿著這大陣探查一番才好,免得出現(xiàn)意外!”
余錢聽從道靈所說,又駕馭起巡天舟,沿著大陣光幕開始搜尋探查異樣。沒過多久,在靠近大陣的一座島嶼上,余錢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奄奄一息的修士,七竅流血,渾身血污,好不凄慘,這不是別人,正是那雷靈根的玉清彭玉春。
余錢看清這血人模樣,也是心中大驚,不知為何這彭玉春會如此模樣,更不知如何是好。
“這人模樣分明是被靈氣灌體導(dǎo)致經(jīng)脈盡碎,看來是活不了多久了!你上前去,我稍微擴(kuò)大護(hù)罩范圍,將他納入其內(nèi),你可問問詳情!”道靈也見到這彭玉春,對余錢說道。
余錢于是上前,將那彭玉春納入護(hù)罩范圍內(nèi),稍傾,那血人大概是突然感到身周輕松,便有所醒轉(zhuǎn),睜開眼睛看到了余錢,臉上如同見鬼一般,虛弱開口說道:
“余……錢!你……你怎么……可能在這里!”
“你怎么如此模樣,變異單靈根不是能避免靈氣灌體嗎?”余錢沒搭理他的震驚,直接問出疑惑。
“我……自然是……是能避免的,只是……沒想到……宗門那些老不死的……騙了我!布置陣旗……施展的……法決……會瞬間……吸走我……我體內(nèi)法力……所以……所以……”彭玉春說話斷斷續(xù)續(xù),沒等他說完,便一命嗚呼了。
余錢已經(jīng)聽明白了大概,沒想到宗門的那些人沒有把實情全告訴他,只把他當(dāng)成一次性的工具而已,不禁為彭玉春悲哀不值,也對那些人的狠辣無情咋舌。以后可不能輕易相信別人,說不定就是挖坑給自己跳呢。
余錢上前翻檢彭玉春身體,經(jīng)脈寸寸斷裂,即使自己將他救回去也命不久矣。他身上也沒有了儲物袋,早讓自己搶走了,只在他懷里找到一個精致法盤,不知是何物。
“你往那法盤注入法力試一試!”道靈提醒余錢。
余錢按照道靈所說,注入法力,那法盤瞬間亮起,上面顯示出一圈綠色光點,一閃一閃。
“這應(yīng)該是個定位法盤,若我所料不錯,這是顯示天道宗這幾十萬年放置陣旗的位置!”
“定位法盤?這法盤上有八十一個光點,難道有八十一面陣旗?”
“八十一面陣旗布置的絕靈大陣,勉強(qiáng)足夠遮蔽這五行聚靈陣了!你在這附近找找,應(yīng)該能找到那面陣旗!”
余錢于是放開神識仔細(xì)搜尋周圍,地下也沒放過,最終在彭玉春尸體不遠(yuǎn)處的地下,找到了那陣旗。
“找到了,現(xiàn)在怎么辦?”
“周圍靈氣密度下降,應(yīng)該跟這絕靈陣布置完成有關(guān)?,F(xiàn)在看你怎么做了,是放任這絕靈陣運(yùn)轉(zhuǎn),等若干年后,五行聚靈陣靈氣耗盡沒有補(bǔ)充,天道宗便能輕易進(jìn)入,還是你現(xiàn)在將這陣旗甚至所有陣旗毀去,讓天道宗幾十萬年心血白費?你自己選吧!”道靈才不管余錢怎么做,,只是拋出答案讓余錢自己做出選擇。
余錢思忖良久,緩緩開聲道:
“八十一面陣旗,也就是說天道宗這幾十萬年來至少殘害了八十一名天資卓絕的修道天才!五行聚靈陣是有傷天和,他們是泯滅人性,為一己之私,不惜犧牲八十一名萬年難覓的修道天才!若是留著這絕靈陣在,豈不是白白便宜那些老王八蛋?他們掌控南浹洲的修道資源不說,還想掌控修士命運(yùn),我豈能如他們所愿,留著這五行聚靈陣的天材地寶助紂為虐?!我會毀去所有陣旗!”
“好,修仙之人就得如此果決,你不想獨占這五行聚靈陣內(nèi)的東西,也會被別人占去,別人掙到機(jī)緣你就會錯過機(jī)緣。好了,去做吧,莫要浪費時間,按照法盤顯示位置,挨個找去,毀去便是!”
余錢于是掐訣施法,將那面一人多高的陣旗起出,收入囊中,再按照法盤顯示,去往下處位置。
幾百里外,那處彭玉春離開的島嶼上,現(xiàn)在只有李珣和上官幼卿二人,他們已經(jīng)在此等待月余。
一月之前,彭玉春離開不久,李珣手中拿著的一件一模一樣的法盤上,終于亮起那第八十一個綠色光點。看到那光點閃爍,李珣陰柔臉上滿面喜色,這說明那彭玉春最終還是屈服,老老實實的把陣旗布置好了。
二人也沒管彭玉春是否能夠歸來,家中長輩早有交代,布置陣旗的修士,極少能有回來的。他們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是,剩下的兩個月,這周圍靈氣是否能散去,他們也好走近那五行聚靈陣一探究竟,將情況告知宗門長輩,這將又是大功一件。
這一個月來,他們明顯能夠感知周遭靈氣在減少,運(yùn)轉(zhuǎn)功法時那種靈氣入體的脹痛感大大減輕,直到今日,他們已經(jīng)能夠正常打坐修煉了。
于是二人便商量,看看是否能稍微往前,再繼續(xù)觀察。可是沒等他們商量出個結(jié)果,正在打坐的上官幼卿突然睜開眼睛,說道:
“小白臉,我怎么突然覺得周圍靈氣又在增多?”
“我也感覺到了,難道那絕靈大陣不能完全阻斷靈氣進(jìn)入?可是這大陣是幾十萬年來宗門無數(shù)先輩驗證過的,不該如此?。俊崩瞰懲瑫r也停止打坐,睜開眼思慮不定。
“是不是絕靈陣出問題了,你快拿出陣盤查看!”上官幼卿似是想到什么,急忙說道。
李珣趕緊拿出陣盤注入法力,只見陣盤上原來的八十一個光點只剩八十顆,那個一月前亮起的光點已經(jīng)滅了。
“彭玉春這個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肯定是他沒把陣旗放好!也不知那廢物死了沒有,若是已經(jīng)死了,我們此次豈不是功虧一簣!宗門也得再等不知多少年才能再尋得一個變異單靈根的修士了!彭玉春該死!”李珣看到那光點滅掉,自以為猜出大概,大罵彭玉春廢物。
“這下完了,出門時,我家老祖可是拉著我交代了好久,一定要保證此次任務(wù)成功的!完了完了,回去要被罰閉關(guān)打坐了!”那娃娃臉的上官幼卿,聽到李珣所說,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似是閉關(guān)打坐就是天大懲罰一般。
而旁邊的李珣就不一樣了,他雖然天資出眾,可在家族里也就是平常而已。他本來想憑此次立下大功,將來也好競逐那家主之位,這下可好,雞飛蛋打了。只見他咬牙切齒,陰柔面容變得猙獰無比,若是彭玉春在此,他恨不得生啖其肉!
可是還沒等他二人罵完彭玉春,李珣卻如遭雷劈一樣,驚駭看到法盤上又滅一個光點!上官幼卿看他如此模樣,也上前查看,也是呆立當(dāng)場,不知如何是好。
“這是怎么了,為什么又滅了一個,又有一面陣旗出問題了!誰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