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入云的青山上,云霧繚繞,樹木茂盛,在山腰處有一個歷經(jīng)數(shù)十年的門派——玄劍門。玄劍門門前聚集了不少人,一群白衣在送一少年離去。
“秦瑱,你的武技已經(jīng)學(xué)習(xí)得差不多了,該回去了。”是個飽經(jīng)滄桑的聲音。
“師父,多謝您八年來的諄諄教誨,徒兒感激不盡?!币簧戆滓?,手持佩劍的少年抱拳鞠躬道。
同樣白衣的老者忙扶起秦瑱,“不必客氣,替老夫給你爹問聲好?!?p> “是。”
“秦瑱??!不管什么時候,一定記著老夫的話,做自己認(rèn)為正確的事?!?p> “是,師父!”
“你跟大伙兒告聲別吧!老夫身板不行了,先回去了。”老者轉(zhuǎn)身進(jìn)了門。
“師父慢走。”
大伙兒都圍了上來,里三圈,外三圈的。他爹秦峰希望他能考官為政,請了不少私塾,但是都被他兒子氣走了,所以他才被他爹送到了昔日老友的玄劍門學(xué)武。平日里,秦瑱雖然有些頑皮,但是是最好相處的,跟所有人的關(guān)系都是很好,所以在臨別之際,大家都有些舍不得。
“秦兄,不知今日一別,何時才能相見呢!”
“我隨時都能回來看望大家?!?p> ……
老師父站在頂層的殿門前俯視大門前的一群人捋了一下胡須。秦瑱是他所得意的門生,天賦異稟,學(xué)什么都快,就算偷懶,最后都是他做的最好。老師父望著秦瑱離去的背影,感嘆:“孩子,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終將要獨自一人,面對一切??!”
“秦公子回來了,秦公子回來了!”
秦璇聞言立刻跑了出去,“阿瑱!”
“姐!我回來了!”兩人相擁,“姐,我一下山就先跑您這了,都還沒回家呢?!?p> “想姐姐了?!?p> “嗯!”
“那么久不見,阿瑱又長大了?!?p> 平日里,秦瑱一有下山的機會,就會跑來找他的姐姐,比回家還要勤。
“當(dāng)然了,我又練了不少功夫,給姐姐展示一下。”說著,便拔劍比劃起來,劍氣能傳遞十多米,應(yīng)聲,遠(yuǎn)處就倒了幾棵竹子。
不遠(yuǎn)處響起了掌聲,“好,好?!编嵮詰褟纳厦孀呦聛?。
“懷哥?!?p> “阿瑱真是好武藝?!?p> “謝謝哥!”
“哦,對了,阿瑱愿不愿意參加‘比武納衛(wèi)’??!”
“殿下,阿瑱還是個孩子,妾身怕……”秦璇不想自己的親弟弟卷入這場皇室斗爭中,萬一他們失敗了,秦家的命脈也能得以保留住。
秦瑱知道自己的姐姐十分寵他,害怕他受傷,之前被送去玄劍門,姐姐也是極力反對,只不過爹的態(tài)度很強硬,“姐,你不必?fù)?dān)心,我只想看看我的功夫到底行不行,要是真遇到麻煩了,我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不受重傷?!?p> “這……”
“愛妃不用擔(dān)心,本王一定會在暗中保護阿瑱的。”
秦璇猶豫了很久才點頭。
這幾日,孟子靈一整天都能聽見孟子義練劍的聲音,以往都是清晨和傍晚時分,“二哥,為什么三哥比平時還要勤奮地練劍呢?”
“你三哥要參加‘比武納衛(wèi)’。獲得優(yōu)勝的人,可以成為皇上的貼身侍衛(wèi)。”
“哦!怪不得這么努力呢!”孟子靈說著咬了一口手中的酥餅,“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點?!泵献影啄乜粗?,吃東西的時候真可愛。
“比武納衛(wèi)”在各地開始舉行,最熱鬧的集市里,空地上搭建起簡易比武舞臺。首先是小區(qū)比武,一區(qū)優(yōu)勝的四人再參加四方大區(qū)比武,各大區(qū)的前兩人再參加京城大賽,就是八人搶位賽,優(yōu)勝的一人將成為皇上的貼身侍衛(wèi)。
各區(qū)報名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十天內(nèi)完成小區(qū)比賽,七天內(nèi)完成大區(qū)比賽,三天完成京城大賽,將在京城大賽的最后一天揭曉獲勝之人。各區(qū)比賽將在三日后正式開始。
比賽規(guī)則:兩兩比武,一方掉下舞臺觸及地面或倒地十秒內(nèi)沒有起來,則被視為失敗,另一方獲勝,如被對手方的武器點到要害,同樣被視為失敗。比賽時注意,不得危害他人性命以及圍觀者的人身安全,用兵器時,點到為止??芍型緱墮?quán)。
“這是皇上擬的規(guī)則,有些詞怎么看不懂呢?”
“皇上就是皇上,什么都比咱們強?!?p> 夢江江岸上早已搭建好了比武舞臺,那附近的人流量也增多了不少,比往常熱鬧多了。
孟子靈端坐在石桌邊,手里拿著書,好像在很認(rèn)真地看書一樣,其實早就被孟子義深深地吸引過去了,此時的孟子義正在刻苦地練劍。
忽聞一聲輕笑,孟子靈回過神來,轉(zhuǎn)過頭。孟子白笑著走過來,一手拿著扇子,指著孟子靈手中的書,說道:“你說你在看書,我可是不會信的?!?p> 孟子靈這才發(fā)現(xiàn)手里的書拿反了,不好意思地倒轉(zhuǎn)過來。
孟子白坐在孟子靈對面,“子靈妹妹好像很關(guān)注三哥哦!”
“哪有,二哥別亂說。”
“好,不打趣你了,”孟子白說道,“你三哥他啊,整天都在練功,飯都沒怎么吃?!?p> “?。∵@樣對身體不好?!?p> “我們大家都知道的,可是這個家,沒人治得了他,爹娘都拿他沒辦法。他性格孤僻,朋友好像都沒見著幾個,只知道練功。罷了,隨他去吧!”孟子白說著站起身,又想起什么,轉(zhuǎn)向孟子靈,“子靈妹妹,走,咱們該去吃飯了?!?p> “好?!?p> ……
孟子靈在廚房里手忙腳亂,夢兒跑進(jìn)來,“小姐,您在干嘛呢?”
“三哥都沒吃飯,我做飯給他吃。”
“那你會做嗎?”
孟子靈搖搖頭,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她的臉上早已臟得跟花貓一樣了。
“我來幫你吧!”
孟子靈高興地傻笑,把鍋鏟遞給夢兒,“謝謝你!”有夢兒在,不至于把廚房燒掉。
早上退朝之后,鄭銀河都處于迷惘中。現(xiàn)在怎么又冒出來個華國,還有華國公主嫁給我成了華妃,我哪知道華妃是哪個人??!悲催啊!
“華國使臣駕到?!?p> 一位穿著艷麗衣服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此人一頭的臟臟辮,再扎成一捆,皮膚黝黑,但是長得挺俊朗,可以看出還挺年輕的。身后跟著一個抱著精致木盒的人。
“外臣哈唔汗參見皇上?!?p> “免禮?!?p> “謝皇上!”哈唔汗站直身,給身后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直接上前,打開了盒子,“皇上,哈唔汗代表華國送來了一個紫金香爐,請皇上笑納?!?p> “使臣大人真是客氣了,千里迢迢來,還帶了這么名貴的寶物,”鄭銀河同樣使了個眼色給姜公公,姜公公立馬會意了,過去接過盒子,“來人,賜黃金百兩,玉帛千斤?!?p> “多謝皇上!”
“使臣大人遠(yuǎn)道而來,應(yīng)該不會就送禮這一件事吧。”
“的確有一要事。辛格里公主已經(jīng)嫁入大新成華妃已有兩年之久了,前些日子,公主命人傳信來,說她早已懷有龍?zhí)ィ腔噬夏]有注意到,公主也有些不好意思告訴您,所以這是我們此次前來的目的?!?p> 鄭銀河聽后頭痛欲裂,就知道華國使臣大老遠(yuǎn)的突然跑來,準(zhǔn)沒好事,華妃是哪個人我都不知道,還懷孕了……??!吐血!
冷靜,說實話他們過來是有點抱怨的意思,能理解,要是我女兒嫁出去老遠(yuǎn),丈夫連自己的妻子懷孕了都不知道,肯定氣瘋,“真是不好意思,近段時間,朕一直忙于政事,冷落了華妃,請見諒!”
“還是關(guān)心公主她,來的重要吧!”
“您說的是。”鄭銀河站起身,伸出手,“來,這邊請!”
鄭言寒,看你干的好事,這么大的人了還搞事情,還要我給你收爛攤子。
孟子義練完劍,把劍收入劍鞘內(nèi),轉(zhuǎn)身就與滿臉花貓的孟子靈迎面相遇。
“三哥,你一定很餓吧,我給你做了飯,快涼了,趕緊來吃吧!”孟子靈拿著筷子,巴望著孟子義。
眼睛好大,好可愛,孟子義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開眼,“咳……不用了,謝謝!”
孟子義本想直接走掉,卻被孟子靈一手拉住了,拉到了石桌邊坐下,將筷子遞到他手里,把所有飯菜推到他面前,“快吃吧!”都這樣了,怎么好意思拒絕。
……
孟子義吃完飯起身,正準(zhǔn)備要走,又回過身來,“……女孩子別把自己弄得這么臟……”用手擦了擦孟子靈的臉,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孟子靈愣在原地,好久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