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中的天啟似乎是看見了天穹一般,這里到處都是迷霧,蒼穹氣息在這里到處都是。
天啟看到鴻蒙氤氳深處有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被迷霧所阻礙,那雙眼睛仿佛能洞穿一切,他無聲地對其大聲呵斥,想要趕走這雙眼睛,人面對未知都是恐懼的。
但是無論天啟如何用力呵斥,天啟都無法聽見自己的聲音。
那氤氳中的眼睛緩緩向著天啟靠近,天啟頭皮都麻到快要炸裂,一瞬間驚悚頭腳底傳遞到頭發(fā)絲,背后都在冒涼氣。
他想要跑,想要移動,但是天啟感覺到四肢與身體都不聽自己的使喚,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移動分毫。
嘩啦嘩啦的鎖鏈聲讓天啟無法掙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那雙眼睛不斷放大。
天啟想要運轉(zhuǎn)元力斬斷鎖鏈,但是元力被封鎖,他無法動用絲毫的力量。
“原來是天炎這一脈的,他的后代還沒有死絕。”
那雙眼睛一眼就洞悉了一切,看穿了天啟血脈的源頭。
不知從哪里傳來的聲音,這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讓人渾身都對其感到厭惡。
從血脈的深處對這種聲音感覺到厭惡,如同機器一般。
“你是誰!快放開我!”
如同打開了聲音一般,天啟對著這雙眼睛嘶吼。
“我是誰,你永遠(yuǎn)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這一脈是上天所不容許存在的,上天不允許自然要滅殺你!”
淡漠的聲音響起。
“憑什么!憑什么不讓我這一脈存在!你憑什么要滅殺我這一脈!”
天啟硬著頭皮對其嘶吼,心中的憤怒已經(jīng)蓋過了心中的恐懼。
“我要追溯你這一脈所有存在的人,滅殺一切,讓你這一脈徹底歸于時空長河!”那道淡漠的聲音絲毫不理會天啟的怒吼,那雙眼睛看似近在眼前,但是卻如同跨越億萬里。
一道目光朝著天啟激射而來,這是帶著完整的天地之威的一擊,要徹底滅殺天啟。
面對這一道目光,天啟感覺頭皮生疼,這是一種死亡的威脅。
“老子跟你拼了!”
天啟突然解開血脈枷鎖,在此時感受到這里的一切的時候。
血脈異??簥^,如同遇到某種大補之物,對著此地的蒼穹之氣一頓猛吸,瞬間,天啟連破百關(guān),修為一具突破元祖之上。
渾身有著使不完的力量,天啟怒吼一聲,體內(nèi)有神光迸射,飛快斬斷了一條鎖鏈。
“鏗鏘鏗鏘鏗鏘!”
一連幾聲金鐵交鳴之聲傳出,九根鎖鏈之剩下身后脊椎處的三跟鎖鏈。
那道目光已經(jīng)臨近面前,玄元盾被天啟祭出,直接的與這一道目光對抗。
“人皇盾!你竟然選擇他為傳人!”
那道淡漠的聲音明顯的不再淡然,見到這面盾,這雙眼睛透露著不可思議之色。
“哼!我還以為是那位竟然敢給我的傳人下詛咒,原來是你著一尊為天神。”
玄元盾此時也認(rèn)出了這雙眼睛的主人,話里話外都是帶著嘲諷之意。
“你可知道你身后那小子是何人,你就收其為傳人!”
那道淡漠的聲音的對玄元盾有些忌憚,停手與玄元盾講道理道。
“我的傳人我怎會不知,就算是他的后人又如何,現(xiàn)在他是我的傳人,規(guī)矩你還懂的吧!他誰都不能動!你敢動他我直接打到你的老巢把你揪出來!”
玄元盾霸道至極,極其強勢。
“你可知道他的血脈已經(jīng)被上蒼詛咒,別看他打破了鎖鏈,但是源自血脈中的枷鎖他永遠(yuǎn)打不破!”
那道聲音憤怒,對于玄元盾的態(tài)度他也難以忍受。
“那又如何,他是我選擇的傳人,上蒼也阻止不了我,你這個土鱉偽天神想要攔我你盡可以試試,我這傳人百年內(nèi)必將打到你的老巢,將你這個老土鱉給你揪出來!”
玄元盾不給那道聲音的主人留一點面子,直接霸氣的開懟。
“哼哼哼!我給你這個面子,不過就憑這小子怕是過不了你其他八個分身的關(guān),到那時,他們這一脈就要徹底清除!”
那人面對玄元盾也不得不服軟,但還是放了一段狠話,眼神中對天啟是充滿了嘲諷。
“滾!不想死你就給我安分點,順便幫我告誡其他那八個人,他現(xiàn)在是我的傳人,誰動了他,我的規(guī)矩你們都知道!”
玄元盾打發(fā)此人消失,順便威脅了一番。
“天家的小子,我隨時都能追溯到你的頭上,徹底滅絕你這一脈,剩下的日子你趕緊好好的享受吧!”
那聲音走之前對著天啟撒了一番氣。
“快滾!”
簡單粗暴兩個字直接懟的那人不敢出聲,眼睛也回到氤氳霧氣中,迷霧漸漸遮掩了那雙眼睛。
天啟斬斷剩下的三根插入脊椎中的三根鎖鏈,再次虛弱,意志迷離。
......
外界天一的第九道雷劫已經(jīng)醞釀到了一種非常恐怖的地步。
最后一次雷劫如同生殺大劫一般,聲勢浩大,雷音滾滾,方圓千丈之內(nèi)都被這股雷云覆蓋。
隨之更有五色雷劫顯現(xiàn),有九幽雀騰飛,青龍回眸,荒古白虎長嘯,如雷音震蕩眾人的心神。
面對這傳說中的四相神獸,眾人都是渾身不聽使喚,跪拜在地,頭也不敢抬起了。
現(xiàn)在也沒有人敢再進(jìn)入此地,唯有幾位巔峰老輩強者能在這種天威之下自如。
“完了,這有點像傳說中的四相天劫!元城千年難得一位神,難道就要如此落幕了嗎?”有強者惋惜道。
元城好不容易有一個成神的人,如今卻要就此落幕,難免會讓人心生感嘆。
“四相雷劫在元城歷史中幾乎無人引動,根本沒有人曾能在四相雷劫中活下來。”又一人嘆息一聲。
“四相雷劫也算是個古老的傳說了,天一不愧為千古第一天才!”有人反而眼中顯現(xiàn)出驚艷之色,畢竟能召喚出這種已經(jīng)不存在的雷劫,可證明此人的妖孽。
“英雄這次危險了!”
遠(yuǎn)處山峰上有個中年人掏出酒壺,眉頭一皺,眼神中有擔(dān)憂之色。
“英雄的一路都是如此坎坷,他永遠(yuǎn)不會輸,這一次雷劫過后英雄將會強大道什么地步呢?”
另外一座山峰上坐著一個青衣中年人,手中的刀閃過一道鋒芒之色。
而此時處于半空中的天一,面色溫和,即使面對這傳說中的雷劫,依然面不改色,心中毫無波動,這是心境已經(jīng)到達(dá)超然的表現(xiàn)。
憋了三十五年,修為停滯了三十五年,看著天家受欺負(fù)三十五年,整整三十五年時時刻刻都在倍受煎熬,每每想到當(dāng)時的泰瀧,他心中都是怒不可遏,漸漸的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心魔。
而今日,輕輕松松碾壓泰瀧,一掌將其擊斃于掌下。
了卻前塵事,心中再無魔。
也虧于洗髓丹的功效,洗髓丹不單單只是洗去身體上的雜質(zhì),也是洗去了心靈上的雜質(zhì),洗去道中的雜質(zhì)。
所以天一能如此快而直接的進(jìn)入鍛神境界的原因之一。
此時的天一就如謫仙一般不染塵世,心境超然。
天雷突然產(chǎn)生了變化,雷云中緩緩打開一道紫黑色雷電形成的門。
“仙界!”
有個青年人看到了門內(nèi)世界大呼出聲。
一股古樸滄桑的氣息撲面而來,天一此時睜開了眼,看著眼前的雷門,從門外看去,門內(nèi)一片洪荒,有真龍一角顯現(xiàn),又有鳳凰展翅,扶桑挺立,還有一扇古樸大氣的天門聳立,還真像極了傳說中的仙界。
真龍鳳凰屬于上古神獸,在人間早已絕跡。只有在傳說中的仙界才會存在,傳聞仙界中可以長生不老,還有那傳說中的仙藥,吃一口就能包治百病,甚至一步登天,直接登臨傳說中的帝境。
眼前這道紫黑色雷電組成的門中的仙界中的一切一眼看去都像是真實的,但是仔細(xì)看去這些都是由雷電所組成的一切,就像是烙印一般真實又虛幻。
從門中走出一道身影,渾身紫黑色雷電奔騰,這個人一身紅色長袍,手上一把紫黑色匕首。整個人都是由雷電組成。
看其面貌,天一也是一驚。
就連底下觀望的眾人也是眼色凜然,這個人所有人都熟悉。
正是方才爆成碎片的泰瀧!
此時的泰瀧渾身孔武有力,氣息也極其強大,勝過元祖。并且與泰瀧絲毫無二。
“這是!帶有心魔的天劫!這是天一的心魔!已經(jīng)烙印虛空!還是神境心魔!”
高坐于山巔的一個身影眼神一凝,騰的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觀望的眾人也看到了這副景象,渾身戰(zhàn)栗,有幾個人腿軟已經(jīng)跪倒在地!
如此天劫,聲勢浩大,從仙門中走出一個真正的神境強者,威壓雖然沒有對著他們,但是他們還是感受到了與他們不是同一層次生物的壓力,根本無法抵抗。
此時從仙門中走出的雷劫泰瀧,面無表情,雷電匕首懸浮在胸前,閃耀著奪目的光輝,氣勢逼人,顯然這匕首也成為了神兵!
天一此時面色雖然依舊保持著風(fēng)輕云淡,但是心里還是對這個雷劫泰瀧提起了十二分的認(rèn)真。
他也召喚來自己的戰(zhàn)槍,這是他進(jìn)入元祖所凝煉的本命戰(zhàn)槍,有自己的一絲神魂附著,同樣閃耀著黑金色的光芒。
這把槍天一在渡劫的時候也將之扔進(jìn)雷云中淬煉,此時到戰(zhàn)槍與之前大有不同。已經(jīng)隱隱成為一把半神槍,待到天一徹底進(jìn)入鍛神境界,這把槍才會隨之一起進(jìn)入鍛神境界。
此時,那雷劫泰瀧動了,百米沖刺的速度來到天一近前,神輝奪目,刺向天一,天一提起戰(zhàn)槍格擋,怎奈泰瀧突然變換招式,一刀刺入天一的胸膛,頓時鮮血滴落。
天一沒有精力應(yīng)對傷口,一槍帶著黑金色神輝,死亡之氣纏繞其上,一點寒光萬丈芒,這是天一領(lǐng)悟的招式,槍出如龍,一點寒光似是要刺破天穹。
雷劫泰瀧似乎是感覺這招無法應(yīng)對,就要后退,奈何天一神識早就已經(jīng)將其鎖定,退無可退。
一瞬之間,只見他直接迎上天一的槍,匕首被其念力操控,從天一身后刺來。
天一早有所準(zhǔn)備,一拳蒼穹拳法,蒼穹意志爆發(fā),勝過天啟所展現(xiàn)的蒼穹意志的千百倍。
拳頭與匕首碰撞,竟然沒有絲毫遜色,天一一拳將匕首捶出十丈遠(yuǎn),殺向與自己戰(zhàn)槍對峙的泰瀧。
泰瀧見狀,也是一拳泰山拳將天一的戰(zhàn)槍震出十幾丈遠(yuǎn)。
兩人都舍棄了本命法寶,互相搏斗在一起,拳拳到肉,只是這雷劫形成到泰瀧根本感覺不到痛,天一則是被這泰瀧捶到吐血,那雷劫也似啥真人一般,被天一打的吐出雷電形成的血。
看我懲戒一指,鼓動全身血氣,頓時血氣如潮,血脈中也有雷音滾滾,竟然自血脈中生騰起一股雷劫意志。
這是天家修煉法門中所記載的神通,自血脈中形成雷劫,化為實質(zhì),一縷天威擴散,一瞬間,雷劫泰瀧停滯了一瞬間,臉上閃過一絲迷茫之色,似乎是失去了目標(biāo)。
但是一瞬間,他原本古井無波的臉色閃過一絲憤怒,似乎是老天都在大怒,這雷云又往外擴張了一千里。
一瞬間,雷劫泰瀧氣息暴漲,一瞬間氣息就超過了鍛神初階,一路飆升到鍛神中階,氣息擴散,底下觀望的眾人全部身不由己,跪倒在地,有些精神意志較差的已經(jīng)口吐白沫昏厥而去。
天一也快承受不住這股精神壓制,面色凝重,攥緊了手中的戰(zhàn)槍。
那雷劫泰瀧突然氣質(zhì)大變,如九天神王,又如天劫意志,高高在上不可侵犯,沒有花里胡哨的功法,僅僅是一掌,就要破滅一切,強大的意志不容反抗。
天一渾身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禁錮了一般動彈不得,任由那一掌狠狠抓來,要磨滅一切。
天一怒吼,渾身戰(zhàn)意蒸騰,戰(zhàn)槍也在鏗鏘而鳴。
但是他的掙扎毫無作用,那雙無形的大手已經(jīng)牢牢攥住天一。
眼看著逐漸放大的那只手,天一沒有辦法,渾身裂紋的神魂小人走出,神魂小人搖搖欲墜,風(fēng)一吹就要碎裂開來一般。
這個神魂與天一模樣一般無二,天一的身體被禁錮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就只有神魂小人沒有被禁錮。
那雙大手毫不留情,天一操控著神魂小人托起一把戰(zhàn)槍,一招槍出如龍,一點寒芒刺向那只手掌,奈何手掌太堅硬,根本刺不破,在槍尖與手掌碰撞的瞬間,就被彈飛出十幾丈遠(yuǎn)。
天一毫不放棄,繼續(xù)操控著神魂小人手持戰(zhàn)槍,格擋那只手掌,天一本體則是奮力解脫這只無形的大手。
突然遠(yuǎn)處有雷云滾滾,有人要渡劫了!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大事都趕在今天?”
有人看到遠(yuǎn)處彩霞映照,雷云滾滾,異彩紛紛,渾身戰(zhàn)栗道。
“天舒渡劫!成就元祖!”
有一人從遠(yuǎn)處傳音而來,他的聲音沒有避諱任何人,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個消息,頓時所有人都是心中震顫,這天家太逆天了,一天連續(xù)突破兩位元祖,甚至有一人已經(jīng)成神!
這簡直是千百年以來根本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這里面每一件事情放在平常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盛景,而如今卻聚集在同一天,有些人甚至已經(jīng)麻木了,被這接二連三的消息震的見怪不怪了。
還有些泰家勢力的人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心中沉到了谷底,還有些臨時投稿泰家的人悔不當(dāng)初,而那些臨陣倒戈的則是腸子都悔青了。
趕緊拖家?guī)Э?,連夜逃出了元城,就怕這天家秋后算賬。
而此時的泰家,十七道身影高坐大堂,其中一個渾身漆黑,瞳孔都變成黑色的老者,皮膚褶皺,頭頂已經(jīng)不見毛發(fā),牙齒也掉光了。
其身上死氣最盛,但是一身力量讓人心驚膽顫,身上甚至還有一絲神輝閃現(xiàn),這是神境的體現(xiàn),但是又不是完整的神境,僅僅只是一只腳踏入神境,已經(jīng)算是初窺門徑。
“泰姬,去,把我們出世的消息散布出去,先讓中小家族幫我們撐著場面,我等隨后就去見見天家的這位神境!”
那首居高位的黑體老者緩緩說道,有氣無力,似是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時日無多了一般。
但泰姬可不敢怠慢,他可是認(rèn)得這位的身份的,連忙應(yīng)是就下去吩咐安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