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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攝政王的掌心嬌

第三十九章:人面獸心壞郡守

穿成攝政王的掌心嬌 我叫泡芙小姐 2058 2020-05-22 21:57:04

  翌日。

  輕煙歌還趴在軟塌上享受著青鳶那出神入化的按摩技藝,她的眸子半開半闔,鼻息輕輕哼哼。

  公孫冶便匆匆忙忙地闖入了廂房內(nèi)。

  他將披在身上的蓑衣褪下,“啪”的一聲甩在了那梨花木椅上,一屁股坐在一旁,怒目圓睜。

  輕煙歌聽到動靜,將一雙美目落在了公孫冶的身上,那粉嫩的薄唇微微掀開,“怎么了這是?不是讓你查個郡守安置的百姓的地點嗎?怎么氣成這樣?”

  公孫冶給自己倒了一大杯茶,一口氣咕嘟咕嘟的直接咽下了肚子。

  他重重地拍在了桌案上,憤怒的說道:“公主,這蜀郡郡守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此話怎講?”輕煙歌依然一派優(yōu)雅的問道,那雙眼睛里帶著絲絲縷縷地困惑。

  “公主你知道尉遲給那些重災(zāi)區(qū)的百姓畫的片區(qū)在哪里嘛?”公孫冶橫眉冷對,五指漸漸地縮成了一個拳頭,青筋幾乎都要爆出。

  “在墳山附近!”

  輕煙歌還未出聲,公孫冶便急急忙忙地公布了答案。

  “墳山附近?”輕煙歌拍了拍青鳶的手,示意青鳶停下手上的動作。

  青鳶收手,扶著輕煙歌緩緩地站了起來,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衫。

  “是啊,難怪那重災(zāi)區(qū)的百姓不愿意搬離,這尉遲劃了一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墳山給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誰敢去住啊,大半夜還不瘆得慌!”公孫冶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想不到這尉遲果然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

  呵。

  他當(dāng)時還真的以為是重災(zāi)區(qū)的百姓們舍不得離開祖宗留下來的田土。

  看到那新劃分的地方,除了沒有澇災(zāi)泛濫之外,沒有半點可取之處。

  就連能夠開墾的田地都沒有,那些百姓又如何能夠安居樂業(yè)?

  輕煙歌緩步走到了公孫冶的身側(cè),施施然的坐了下來,她神色淡然,仿佛早已料到會是這般結(jié)局。

  “公主你竟然一點都不驚訝?!”公孫冶睜大了雙眸,看著面前這云淡風(fēng)輕的女子,他那握著茶杯的手微微抖了抖。

  “這尉遲是個什么人你還沒有一點數(shù)么?連你爹這位當(dāng)朝宰相都敢騙,更別說這些普普通通的百姓了?!陛p煙歌挑眉冷笑,雙眸里泛著寒光。

  “也對,這人一看就不是個東西?!惫珜O冶附和道。

  “不過這蜀郡地輻遼闊,為何尉遲卻偏偏給了這么一出偏僻地?”輕煙歌垂眸抿了一口茶水,那上好的茉莉花香在唇齒之間流轉(zhuǎn)。

  好喝。

  公孫冶一聽,那火氣更大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公主你有所不知,我派人也去查了此事,發(fā)現(xiàn)這尉遲竟然惡意拍賣蜀郡的土地,那些地理位置極好的田土,大都讓他的那些親戚亦或者當(dāng)?shù)馗簧探o掠去了,尉遲舍不得這一筆豐厚的收入,自然挑了個爛地方贈給災(zāi)民?!?p>  輕煙歌的盈盈翦瞳里波光流轉(zhuǎn)。

  果然吶。

  這尉遲的腦子還是轉(zhuǎn)得快。

  這一來呢,堵住那些悠悠眾口,顯得自己為黎民百姓辦了實事,二來呢,又能夠保證這拍賣土地的利潤不會減少。

  果然是個精明人呢。

  “公主,這尉遲欺人太甚!要不我立馬讓人將他捉來,像審問涼州縣令那樣審問審問他!讓他將罪證都招認(rèn)了?!惫珜O冶激動的說道,仿佛找到了一個極好的解決方式。

  只要輕煙歌一聲令下,恐怕他立馬行動了起來。

  輕煙歌伸出粉寇,把玩著發(fā)絲,那腦袋輕搖,“不可?!?p>  “這屈打成招可不是我的行事作風(fēng)。更何況這尉遲做事滴水不漏,可不像那個縣令一般好恐嚇,到時候他死咬著不認(rèn),又該如何?再加上尉遲手握三十萬重兵,我們帶來了不過區(qū)區(qū)千余人,撕破了臉又如何與之抗衡呢?”

  輕煙歌的每一個字都直戳要害。

  就宛若是潑了一盆涼水,讓公孫冶立馬清醒了過來。

  是了,蜀郡是重要的軍事戰(zhàn)略之地,又因為遠(yuǎn)離都城,怕他國騷擾,故而朝廷放權(quán),歷任蜀郡郡守手握虎符,掌控三十萬大軍。

  若是這蜀郡郡守忠于朝廷,為黎民百姓做事也罷。

  眼下這個尉遲……

  看起來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兒。

  “那公主,這尉遲是不是就動不得了?”公孫冶問道。

  “不是動不得,是暫時不動,你去跟尉遲傳達(dá)我的旨意,令他按照我的意思來治理水澇?!陛p煙歌知道,自己此番前來不是為了捉拿尉遲,而是為了解決澇災(zāi)。

  這輕重緩急還是要分清楚滴~

  如今這治療澇災(zāi)是重中之重,至于這尉遲,容后再與他算賬也不遲。

  “是?!惫珜O冶應(yīng)道,伸出手撿起了那被他丟在一旁的蓑衣,又穿在了身上。

  剛欲出門,輕煙歌那聲音卻響起,“你讓尉遲傳令下去,禁止任何人砍伐山上的樹木,若有人敢再犯,便直接捉入大牢?!?p>  “哈?為何砍樹就要打入大牢???這處罰未免也太重了吧!”公孫冶不明所以。

  “砍伐樹木,導(dǎo)致水土流失加劇,河床抬升,進(jìn)而加重了澇災(zāi),這可是生死攸關(guān)的大事?!陛p煙歌那語氣溫和的替公孫冶答疑解惑。

  “原來如此!我馬上去跟尉遲說明情況!”公孫冶說完,身子便沒入了大雨滂沱之中。

  尉遲院內(nèi)。

  “郡守,這公主和駙馬該不會知道那山上的樹木都是咱們的人砍得吧!不然為何特意讓駙馬跟咱們說砍樹乃重罪,要關(guān)入大牢?”一直跟隨尉遲身邊多年的幕僚說道,那眼睛里是濃濃地?fù)?dān)憂。

  還坐在窗邊賞著雨景的尉遲,正喝著上等的龍井,一臉的悠然,“不可能,據(jù)我所了解的公主的性子,若是她知道是我們的人砍了樹,只怕早已令人將我拿下,又何必吩咐我修建大壩一事呢?”

  幕僚點了點頭,卻又開口說道:“可為何公主忽然不讓砍樹了呢?莫非……她知道那樹是上等的紅木!一顆價值百萬!”

  尉遲聽了幕僚的話后,那面色忽然染上了一層寒霜,本來泛著溫和的眸子里帶著陰翳,他冷哼一聲,“若是如此,那我就不得不提防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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