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然、游后現(xiàn)在表情更嚴竣。
他二人處在生死邊緣。
他們被曾經的志同道合者圍剿,那些曾經的追隨者現(xiàn)在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他們幾乎對二人了如指掌,總是有辦法擊潰他們最堅定的信念。
“可惡,枉咱們對他們這些人掏心掏肺的,把他們的利益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他們竟然恩將仇報?”游后首先看到的是這件事的始作傭者,那個被搶劫了的商人。
“這只不過是個圈套而亦,專羅你這樣的君子,有一腔熱忱,有自己的理想信念,但卻頭腦簡單,這個結果是你應得的?!?p> 商人的胖臉上滿是揶揄笑,游后聽到周圍響起一片嘲笑聲,似乎都在嘲笑自己太笨。
“這世界如果沒有我這樣的傻瓜,都是能夠明哲保身的聰明人,這個世道就壞了!你們就做逆來順受的狗奴才吧。”游后顯然受傷了,但還理智著。
“別認為抓著一棵小小的稻草就能活命。你的那些思想都是你的老板灌輸?shù)陌桑f得正義凜然,但事到危機時,他卻當縮頭烏龜,讓你們兩個蠢貨沖鋒陷陣,嘖嘖,這就是正人君子所為?”
“路是我們選擇的,怎么走,還不用別人來教?!庇稳滑F(xiàn)在也心煩,對游后的冒失行為心生不滿,但他修練金大俠降龍掌,一腔正氣,還不至于被對方迷惑心智。
“小爺我作了就不會后悔,就你們這些活在陰暗角落的小人,才會把人都往壞處想。”游后是游然堅定的支持者。
“可你的師兄對你的魯莽行徑很不滿,他現(xiàn)在就對你腹誹不亦?!币粋€溫和的聲音飄起。
“奇了怪了,這世界還有人對你所作所為都滿意?小爺我有時也很看不上自己弱智,也會對師兄作法不滿拍桌子??礃幼幽悴恢廊伺c人如何相處,小爺我懶得和你費話?!庇魏笳驹谟稳簧磉?。
“師弟,現(xiàn)在情勢危機,你一定心志不能動搖。不然我們會陷入相互撕殺中。”游然提醒著游后,他剛才應對中,只是心念一動,就被對方是查覺了,這個比金大俠移魂大法厲害多了,他自信憑借自己陽剛之氣,還能應對,但游后所練功法與他不同,他擔心游后被對方蠱惑亂了心智。
游后緊隨在他身邊,如果他忽然對自己出手,后果不堪設想。
“師兄放心,我在江湖上成名,靠的就是舌戰(zhàn),應付攻心術還是有一套的?!庇魏笠舶l(fā)現(xiàn)此處可疑,幸虧他的心中陽光多于陰暗,不然,早著了攻心術道了。
“真是可憐的雛兒,你們真堅信自己的信仰?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國就是家庭聯(lián)合體,為什么都是人,都有自己的家庭,待遇卻是天壤之別?”
聲音竊竊笑著繼續(xù)說:“你們的老板總讓你們背鍋,把自己擇得干凈。想想,是不是好事都是他做的,不好的這口鍋就得你們這些手下背著?他用金大俠、郭大俠那一套強心劑,讓江湖人自相殘殺,那些枉死的江湖人并非該死之人,卻被他算計死了,這樣的人,內心還不夠黑暗?你們難道還能自詡為正人君子?”
“哼哼,你就省點心吧,殺死他們的是自己的貪婪,與別人何干。”游后在和江湖人論辯時,這個論題正反辯得久了,早有一套心得。
“人都是有欲望的,這個世界不就是盛行的強者規(guī)則嗎?他們想得到金大俠秘籍,想讓自己強大起來有什么不對?這和想辦法將自己三畝良田耕種好,產出更多糧食沒什么區(qū)別?!?p> “耕好自己的良田,收多收少是自家事,沒妨礙別人,也不會有性命之憂;生死擂臺上,是性命相搏,做為正常人,就該意識到后果嚴重性。當然,像你這樣的非人類,是沒有是非善惡觀念的,怎么說都行?!?p> “原來可以這樣理解自掃門前雪。天下人的天下,奉行的不就還是暴力規(guī)則嗎?這么說來,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就是自尋死路,也是死得其所了!”聲音自顧自理解著游后所說。
“錯,你所說的是明哲保身的那套歪理,我說的是舍身取義,即然是有所取,就不存在明知不可為一說,小爺我從來都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是明知可為而為之。”游后打斷對方自娛自樂那一套把戲。
游然潛龍在淵招式起,建起屏障,他現(xiàn)在無暇顧及游后口舌之戰(zhàn),身邊的霧越來越濃,他免力支撐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清楚,游后不亂心智,是因為罡氣屏障能令游后自帶浩然正氣。
如果對方攻破了這道屏障,游后是否還有這么堅定心智,他也不能確定。
“越來越有意思了,我倒想看看,你們二個能堅持多久。”聲音縹緲而悠遠。
“這個較量我喜歡。”游然知道他和吳清遠的對決早開始了。
他不知道的是,祁冉早來了,還帶來了衛(wèi)絮這個神人。
但衛(wèi)絮這個神人是個怪胎,他明明能收拾了吳清遠,但就是不動他,非要在旁邊觀戰(zhàn),當然也不能說他完全不管,他減弱了山中自然生成的瘴氣,讓他二人還有機會舌戰(zhàn),他似乎很愛看熱鬧。
祁冉對這種級別的對抗無能為力,他現(xiàn)在認為自己還不及游然了。游然能將降龍掌用來對抗吳清遠這樣強者,他做為一個元嬰級的修真者卻難有作為。
“你不能參與進去,我也不能?!逼钊秸魫炛?,耳畔傳來衛(wèi)絮的聲音。
“什么意思?難道我請你來沒意義?”祁冉聞言氣結。
“意義肯定是有的。”衛(wèi)絮輕笑,“我是吳清遠頭頂?shù)娜呱衩?,他不敢妄開殺戒,只要他敢,我就能名正言順滅了他,用你們的話說就是替天行道了?!?p> “只有他德虧,你就能參與進去?”祁冉明白了,衛(wèi)絮這個神棍深不可測,今日這一戰(zhàn),就是他不找衛(wèi)絮,衛(wèi)絮也會來,他和吳清遠應該有某種關聯(lián),也許在吳清遠說到頭頂有三尺神明時,他們就建立了這種關系。
“這就要看,游家兩兄弟能不能熬過自己的心魔了。如果罡氣散去,他們還能撐下來,就是天選的人,我也要好好待他二人了。”衛(wèi)絮一雙眸子滿含興奮,他有多久沒碰到這樣的人類了,久遠得他都記不清了。
“天選的人?”祁冉第一次聽說。
“對,本神平生只見過一位天選之人,也許以后就不只是一位了?!毙l(wèi)絮歡快說,他似乎對天選的人很感興趣。
“誰成了天選的人?”祁冉好奇,說不準,這個天選的人成就偉業(yè),在史冊留名,他想知道是那一個。
“我?guī)熜??!毙l(wèi)絮說到師兄還不經意嘆了聲。
“吳越?”祁冉脫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衛(wèi)絮不淡定了,看著祁冉眼神變得怪怪地。
“我怎么能不知道。衛(wèi)神人在人間太有名了,他的師兄也跟著出名了?!逼钊街雷约赫f露了,開始搪塞。
“不對,不對?!毙l(wèi)絮搖頭,“你怎么可能知道?!?p> “周天,周天告訴我的?!逼钊秸f完就想罵自己,讓一位老人給自己背鍋,這事兒真缺德了。
“就是他讓你找我來幫忙的?”衛(wèi)絮看定祁冉。
“不然,我敢去請你?”祁冉回了聲,看著游然已力有不殆,他的罡氣弱了下來,山中霧泛著蒸汽向二人所在處涌去。
愛在流云
游大大:麻煩大了,要抗不著了! 游小小:他一人,我們兩人,相信我,人多力量大! 游大大:禍你惹的,我卻成了背鍋俠,命太苦了。 游小小:人們不是常說,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師兄,誰讓你比我高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