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臨山澗。
在洪澇的沖刷下,現(xiàn)場滿目狼藉,人們在這短暫生存的痕跡消失無蹤。
四人下了車,踩著泥濘的土地,環(huán)顧四周,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開始查看。
谷勇緊了緊背包,將沖鋒槍端在手里,語氣篤定地說道:“這片地方我們早就反復(fù)搜索過了,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p> 這句話在來時就已經(jīng)說過一遍了,也正因為三月一心堅持要來,谷勇才跟了過來。
他倒是要看看,眼前這個家伙憑什么認為自己能找出線索。
雖然一路上的扯皮,讓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稍微拉近了一點,但谷勇內(nèi)心還是存留了一點小心思。
他和他所有生還的戰(zhàn)友沒日沒夜的搜尋探索都沒有找到的線索,而三月居然還要過來探查,這明擺著在質(zhì)疑他們的能力。
在這一點上,谷勇不能接受。
“三月~我們現(xiàn)在要干什么?這里有什么有趣好玩的嘛~”司青全然不顧周遭的泥濘,歡快地四處奔跑,不對,是飛行。
這一幕可把谷勇給嚇到了,他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夠飛起來,不由的想到了議長以前提到過的“那個世界”。
就在谷勇盯著司青愣神的時候,三月已經(jīng)掃視完了這片區(qū)域。
太干凈了,沒有一點特殊的痕跡,就連小院子獨有的暗號標(biāo)記也沒有。
“看來四哥并不在這里。如果我是四哥的話,當(dāng)時洪澇來時....我會做什么呢?”
對了!
三月心中靈光一閃,知道了他們接下來要去干嘛了。
“司青,別鬧了,快過來!”
一晃神,司青已經(jīng)飛在了峭壁邊,正對著一朵嬌艷的花朵下手,花開兩朵,一朵被她插在了自己的鬢角處,煞是可愛。
聽到三月的呼喊,司青抓起另一朵應(yīng)了一聲便滑翔了下來。
“哦~~~~~三月~你看!花花!小九,送給你!”
司青炫耀一般舉著花在三月面前晃了晃,然后就將花朵送給了小九。小九捻著粉紅色的花朵看了看三月,又看了看司青。
在三月的忍俊不禁的笑意下,同樣將花朵別在了自己的鬢角。
“唔...這還挺適合你的,哈哈哈哈哈哈”三月笑出了聲。
“我們接下來干什么?”谷勇的話打斷了他們歡快的氣氛,硬生生的語氣似乎在提醒三月,他們來這里是要干正事的。
三月似乎沒有感覺到谷勇語氣中的不滿,很自然地接過話茬。
“我們?nèi)ズ闈车脑搭^看看!如果我是四哥,洪澇頂多就是麻煩一點,但并不會對我的生命造成威脅,那么我第一時間會做的便是去源頭看看情況,看能不能找出解決問題的方法?!?p> 谷勇點了點頭,應(yīng)和道:“確實,我們并沒有去源頭查探過,墨教授雖然年紀(jì)輕輕,但確實是個了不起的人物?!?p> 想到此前墨非對象山建設(shè)的幫助,谷勇確實也認同三月所說的,墨非是有可能解決突發(fā)洪澇的。
“洪澇居然不會對墨教授的生命造成威脅?居然和議長說的一樣,看來墨教授也像這個女孩一樣,是那個世界的人?!惫扔孪胫胫?,心里不由的生出羨慕,但同時,那股子怨恨也膨脹了不少。
既然是那個世界的人,為什么還要我們這些凡人搭上生命去搜尋營救?!
谷勇不再多言,見他們已經(jīng)走遠了,便冷著個臉跟了上去。
“三月~你不是說出來玩的嘛,怎么就在這走來走去...”司青發(fā)出了質(zhì)疑,這里除了山就是樹,原本山清水秀的景色也只剩下狼藉。
“我們到這里來的目的是什么呀?”三月一邊仔細的搜尋四周一切有可能成為線索的痕跡,一邊安撫著司青的情緒。
“找四哥?!彼厩噜洁洁爨斓?。
三月丟掉手中用來扒拉的樹枝,轉(zhuǎn)過頭引導(dǎo)道:“對呀,四哥已經(jīng)失蹤很久了,你總不想四哥出什么意外吧!”
兩人的對話讓同樣在認真找奇怪東西的小九看了過來,他知道四哥是誰,只不過他很好奇小院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尤其是眼前這個小女孩。
她和三月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這才是小九關(guān)注的點,就在剛才來的路上,這個名叫司青的小女孩就因為車座不舒服,直接躺在了三月的懷里睡覺,這讓小九非常的耿耿于懷,有點吃味。
“四哥為什么會出事?”
司青問了一個三月難以回答的問題,場面陷入了尷尬。
三月知道,在司青的小腦瓜子里,墨非就不可能會出問題,所以墨非的失蹤在她看來,就應(yīng)該是因為貪玩而忘記了給家里人報信,就和她自己一樣。
摸了摸司青的小腦瓜子,搜尋繼續(xù)。
在追源頭的過程中,整條路上都有可能留有四哥的訊息,所以三月也沒有說著急地直奔洪澇源頭。
在三月強大的洞察力下,到也不怕遺漏什么特殊的信息,一路向北就完事了。
可是這枯燥乏味的過程司青可受不了,小半天過去她就完全喪失了興趣,并打起哈欠來,并掛在了三月的背后當(dāng)起掛件睡了過去。
三月也是寵溺她,并不嫌累,單手拖著司青不讓她從自己的背上掉下去,就這么沿著洪澇痕跡按圖索驥。
“!”
小九端著一個機器跑到三月的面前,這東西赫然就是從四哥背包里飛出來的探測器。
“可以?。∵€是小九細心!”三月夸獎了一句,小九心滿意足地繼續(xù)扒拉了起來。
其實這個東西,三月早就看見了,只不過他并沒有說,總該是要讓小九發(fā)現(xiàn)的,不然這一路就太無聊了。
飛行器還算比較完整,只不過表示機器運轉(zhuǎn)的提示燈已經(jīng)破損了,這東西算是報廢了。
摸索了一番,三月并沒有看出什么門道來,便丟給了一路上沉默不語的谷勇。
這小子跟了一路,除了因為一些飛蟲鳥獸引起的動靜能讓他有點反應(yīng)外,其他時間便是像個木頭一樣。
“喂,勇子,你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三月頭也沒回的問道,他知道谷勇不會搭理他,因為一路上他已經(jīng)試過很多遍了,但他還是希望伙伴可以不要像現(xiàn)在這樣死氣沉沉的。
三月記得和他的第一次見面,雖然沒有什么交流,但是那時候的谷勇眼神還是很靈動跳脫的。
也不是說現(xiàn)在沉穩(wěn),冷酷的樣子不好,只是有些可惜。
就在三月打算喊大家休息一下的時候,背后的司青醒了,她在三月的耳邊嘟囔了一句話,讓三月原本平淡的心緒開始翻滾起來。
“這里的能量場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