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知府太人俞大人被奸人所害,關(guān)在九天山地牢,秋后就要問斬。師父受百姓所托,決定在問斬前把他救出地牢。
俞大人為官清廉,深受百姓愛戴,卻被天山縣縣太爺閻老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他聯(lián)合當?shù)氐囊恍楦徊蝗实呢斨髟O(shè)計陷害俞大人。
俗話說,官高一級壓死人。俞大人明明比閻老爺要官大一級,怎么還會被閻老爺所害呢?原來閻老爺?shù)挠H娘舅在京城做官,官至參知政事,屬于從二品,相當于現(xiàn)在的副總理級別吧,反正是中央級的重要人物。閻老爺依仗娘舅是個京城大官,便有恃無恐,在所管轄的縣里一手遮天,魚肉百姓,引得百姓怨聲載道。
朝廷接到千戶養(yǎng)牛戶的聯(lián)名狀告,說縣太爺私吞了他們的銀兩。
原來浙中之地的天山縣,四季濕潤,丘山野草肥美,很多百姓喜歡養(yǎng)黃牛。也許是這里的獨特氣候和水土環(huán)境,使得這里所養(yǎng)之牛格外健壯,十分適合用做耕?;蚶\囉玫呐?。適逢朝廷要在西南之地開荒耕種,需要調(diào)集很多耕牛。而這里所產(chǎn)的健碩的黃牛是最適合西南山地耕耘的。
朝廷派三品大員工部曹尚書親自帶著萬兩白眼到這里來征用千頭壯碩耕牛。曹尚書沒有把這征用耕牛之事直接交給閻縣太爺辦理,而是到了知府,要求俞大人轉(zhuǎn)交給閻老爺,并督促辦理。曹尚書把分裝在四個箱子中的一萬兩銀子,讓俞大人驗證后轉(zhuǎn)交給他。自己則去西南視察開墾情況去了。
俞大人帶著四箱銀子,來到縣衙門,把征收耕牛的事交給了閻老爺。閻老爺說,今天知道俞大人要交給他征收耕牛的大事,他特意邀請當?shù)赜袡?quán)勢的三位財主老爺來幫助。俞大人說,那敢情好,就當著幾位財主的面,把四箱銀子交給閻老爺。閻老爺收了銀兩后信誓旦旦地在俞大人面前立下誓言,說,大人放心,他保證在十天內(nèi)保質(zhì)保量征齊千頭耕牛,并親自送往西南開墾的地方。
俞大人一走,閻老爺就以朝廷有令,皇上征用耕牛為由,向千戶養(yǎng)牛戶,強制征用耕牛,而朝廷給的銀子分文也不給百姓。
不久俞大人微服私訪,來到養(yǎng)牛戶最多的九天山腳下,了解這里養(yǎng)耕牛的情況。有人反映說朝廷不應(yīng)該來搶奪老百姓的耕牛。俞大人十分奇怪老百姓怎么會說朝廷搶奪他們的耕牛呢,不是有每頭牛十兩銀子的嗎?這個價,比自由市場上還要高呢。養(yǎng)牛戶反映,他們一個銅板也沒收到過。
這分明是閻老爺吞沒了萬兩白銀。這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由于銀兩是朝廷三品大員親自交給俞大人的,俞大人交給閻老爺時除了兩個衙門當差的,還有當?shù)氐娜齻€財主在場。這件事當然也牽涉到俞大人,所以不宜由俞大人直接向朝廷匯報。最好的辦法是由受害戶寫聯(lián)名狀告信,引起皇上的注意,皇上會派人下來調(diào)查此事。只要有人下來一調(diào)查,事情就會水落石出。
這就是我們開頭說的朝廷接到千戶養(yǎng)牛戶的聯(lián)名狀告信的事件的來龍去脈。
沒多久,朝廷就派人下來調(diào)查征用耕牛官銀被私吞一事。朝廷派來的是一位姓孟的參知政事,我們知道閻老爺?shù)哪锞艘彩菂⒅?。當時朝廷設(shè)有兩名參知政事。這姓孟的與閻老爺?shù)哪锞擞媒裉斓脑捳f是同一辦公室的,熟的很。
閻老爺?shù)哪锞嗽缇椭鲤B(yǎng)牛戶狀告信的事情,早早地通知了外甥,想好了應(yīng)對之策。如今下去調(diào)查的又是同僚,他知道不會為難他外甥,當然也少不了送了銀子。
孟大人到了天山縣里來調(diào)查,閻老爺出城迎接,在接到縣衙門后,沒到孟大人開口,就自訴起了苦。說,他治下的養(yǎng)牛戶,對他頗有些怨言,說征用的耕牛沒收到官家給的銀子。我是想給,但給不了呀。征用耕牛是朝廷的命令,也就是皇上的旨意,我不敢有絲毫怠慢。但一萬兩白銀我一時又籌集不起來。
孟大人說:“朝廷不是有一萬兩銀子撥下來的嗎?”
閻老爺說,我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清呀。我是從俞大人那兒收到了四箱銀子,但我要打開分給養(yǎng)牛戶時才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白銀,全是燒制成元寶狀的銀白色的磚頭。
當然我也有私心的一面,我發(fā)現(xiàn)銀子是假的沒有馬上報告朝廷。主要是俞大人是比我官大一級,我怕弄不好給我一個誣告罪。又想老百姓有不知道朝廷給了銀子,這樣胡弄過去就行了。
說著閻老爺讓兩個差役把四四個箱子都抬到公堂里來。箱子抬來后,閻老爺一一打開給孟大人看,果然那元寶樣子的都是銀白色的元寶形狀的磚頭。
孟大人當即傳喚了俞大人。讓俞大人辨認,他交給閻老爺?shù)氖遣皇沁@四個箱子。俞大人說是的。孟大人說,你移交這四箱銀子的時候,有沒有讓閻老爺當場驗證。俞大人說,當時四個箱子都打開過,在場的處了閻老爺還有三位當?shù)刎斨鞫伎匆娏?,他們可以證明。
孟大人一連傳喚了三位當時在場的被稱作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說的似乎是同一個口氣。都說,他們看見俞大人把四只箱子交給閻老爺,也開箱子檢查了。但當時俞大人只把箱子蓋子打開了一下,沒有把銀子拿出來檢查。他們當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以為就是元寶狀的銀子。何況這是官家的銀子,誰敢懷疑?閻老爺要把銀子分給養(yǎng)牛戶,打開箱時我們也都在場,我們看到的是燒制成元寶形狀的用銀白色涂料涂過的磚頭。
孟大人厲聲大喝:“俞大人領(lǐng)罪,這些銀子分明是被你替換掉了,不是你偷換了銀子,難道曹尚書會私吞這銀兩不成。來人,把俞大人拿下,押入九天山地牢,待皇上批準下旨后問斬!”
俞大人大呼冤枉,但已無濟于事,孟大人親自摘下他的烏紗帽,差役將枷鎖扣上,便拉了出去。
后來人們都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原來,閻老爺?shù)哪锞嗽诰┏堑弥獱罡嫱馍木唧w內(nèi)容后,便托心腹千里傳信,商量對策。閻老爺通過京城的娘舅早就得知有這一筆銀兩要經(jīng)過他之手,就立刻起了貪心。與三位把兄弟財主老爺一起商通好,把箱子里的銀子換成石頭,并由他們來作證明。這三位把兄弟他們平時都跟縣老爺一起干壞事,本來就沆瀣一氣,哪有不樂意替閻老爺作偽證的?當然他們也多少分得了一些臟銀。
那孟大人為什么就不深入細查,而就這樣草草了斷?這還不是閻老爺?shù)哪锞说木壒剩斎槐犚谎坶]一眼了。
再說,九鳳女接到營救俞大人的命令后,立刻出發(fā),但僅憑她一己之力能把俞大人從官府設(shè)置的地牢里營救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