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瑤聽著外面的動靜,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就是憑感覺也能感覺出來付衡星心情不太好。
畢竟因為拍戲打交道,現(xiàn)在也算是熟人了,她有意無意地跟他說了幾句話,想要緩和一下氣氛。
白月不知道什么時候湊近了些,小聲道:“瑤姐姐,你和衡星哥很熟嗎?”
秦瑤拍戲這段時間,和白月說過的話兩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聽到這聲音,一時間都沒想起來是誰。
直到回過頭看到那張臉,秦瑤才反應過來,笑了笑,回道:“這......”
“抱歉,我去喝口水,你們先聊?!备逗庑谴驍嗨脑挘瑥呐赃吚@過兩人,徑直走向休息室。
秦瑤頓時愣住。
付衡星平時是個很有禮貌的人,脾氣也比較柔和,很少見他生氣。怎么今天付衡星整個人像是變了性子,整個人散發(fā)著陰郁的氣息,說話只說一半,竟然還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白月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驚訝道:“呀,瑤姐姐,衡星哥今天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啊。”
秦瑤:“......是啊。”
她擰起眉,差點忍不住原形畢露。
這還用你說?
秦瑤本以為白月就是來插嘴說幾句無關緊要的話混個熟臉,畢竟她現(xiàn)在在娛樂圈也有不錯的流量,打好關系可以帶帶這個小姑娘。
誰知,白月居然句句不離付衡星,醉翁之意寫在了臉上。
到最后,她都已經(jīng)開始明示了:“衡星哥那些緋聞都是假的吧?我看這么久了也沒有女孩來探衡星哥的班啊。”
秦瑤忍不住回道:“白月妹妹,我覺得這種問題你問我不如直接去問他本人,我只是他拍戲的搭檔,還沒了解他到連個人隱私都清清楚楚的地步。你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
白月卻仿佛沒聽懂這話里的諷刺,不可思議地退后一步,捂住嘴:“啊,瑤姐姐,是我問錯人了嗎?對不起對不起,瑤姐姐,實在是對不起,你就當我沒問過吧?!?p> 秦瑤腦子里本來裝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瞬間被白月這智障一般的操作取而代之了。
她勉強維持著理智,拋下一句“呵呵,沒事沒事”,見楊勇還在外面跟娛記你來我往,轉頭就去一邊玩起了手機。
——
“哎,聽說了沒有,秦醫(yī)生被院長叫過去批評了一頓?!?p> 有個年輕的小護士小聲和身邊的人說著,忽然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秦醫(yī)生,秦越?他被批評了?”
蘇酒兒突然開口,把一邊整理藥品一邊開小差的兩個人嚇得差點叫出聲。
反應過來面前這個人是誰,她們便松了口氣。
蘇酒兒公開追秦越的消息,大家基本都知道了,她問點什么倒也不奇怪。
那護士道:“是啊,剛才聽樓上那邊的人說的,說是院長覺得秦醫(yī)生最近調班頻繁,把他叫去問話了。”
蘇酒兒納悶道:“調班不是很正常嘛,誰都會有抽不開時間的時候,沒有礙著治病救人,那就不是什么大事。院長自己都天天忙得都騰不出手了,怎么還有心思管這種小事?”
另一個護士思索片刻,道:“可能是因為秦醫(yī)生之前都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吧......”
蘇酒兒:“這也行?”
她忙碌了一個上午,好不容易閑下來,仔細回味了一下,還是覺得這個理由很牽強。
不過理由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越他現(xiàn)在被院長批評了一頓,再怎么冷淡估計也心里不舒服,這個時候前去噓寒問暖,倍加關懷,可不就顯出她追人的真誠了嗎?
然而蘇酒兒來到秦越的診室門口,敲了敲門,里面卻沒有人。
不對啊,都過了吃飯的點了,秦越人呢?
她想起曲念來,這個與秦越“換班”的???。難不成昨夜那樣高強度的夜班下來,神奇的小念姑娘也能撐住再來一個白班?
事實證明,曲念并非常人,自然不能拿常人的眼光看待。
蘇酒兒試探性地敲門進去時,她正穩(wěn)穩(wěn)地坐在椅子上,低頭看著書,連個哈欠都沒打,稱得上精神百倍。
蘇酒兒:“......”
“小念,你昨晚不是替了秦公子的夜班嗎?”
蘇酒兒面色復雜。難道是消息有誤?
曲念從書上移開目光,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水,抬頭看向她,一臉茫然:“是啊。怎么了?”
“沒事沒事,就是,都這會兒了,你肯定很累吧,怎么沒回去休息?”
蘇酒兒看她的眼神都變了,像是在看一個神仙。
不用睡覺的神仙。
不提這茬還好,提起來曲念的怨念之氣就瞬間回來了。
她道:“我不甘心?!?p> 蘇酒兒:“什么不甘心?”
“熱水,”曲念認真道,“我今天早上去問院長,院長說,為了節(jié)水節(jié)能,醫(yī)院的熱水以后到晚上就不供應了,只有涼的礦泉水?!?p> 蘇酒兒一臉茫然:“什么?這怎么了?只要身體沒有問題,稍微喝點涼水也沒關系吧?”
然而曲念卻鄭重地搖了搖頭,執(zhí)著道:“不行?!?p> “沒有熱水,這日子就沒法過了?!?p> 她的目光時不時就會往窗臺掃一眼,現(xiàn)在陽光正好,窗臺的光照到那些盆栽上,的確是很養(yǎng)眼。
不過蘇酒兒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她在兩個花盆中間的空隙處,看到了一個打開的泡面盒,上面的紙封膜撕了一半,另一半還在上面連著,瞧著像是打算續(xù)水進去但是還沒續(xù)的狀態(tài)。
蘇酒兒頓悟:“小念,你是指你的夜宵?”
曲念眼神一亮。
“酒兒,還是你懂我!”她說完這句,又憤憤然道,“院長死活不肯答應我恢復熱水,我要為夜晚的熱水抗議,只要他不答應,我就不走!”
蘇酒兒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架勢,有拆遷的時候死不肯挪窩的釘子戶那味兒了。
她終于忍不住好奇道:“那昨晚......”
“進蟲子了。”曲念面如死灰,“我和別人說了幾句話,發(fā)現(xiàn)沒有熱水就回來,就已經(jīng)有蟲子了?!?p> 蘇酒兒走到窗邊,低頭看了眼。
一只死去的小飛蟲,躺在金黃色面餅的正中央,即便是死,也死得很是有價值。
蘇酒兒深吸一口氣。
“所以秦公子是......”
她終于意識到,她就不該在這里試圖和曲念語言交流。
曲念:“下班了啊。院長批了他一個星期的假。”
蘇酒兒:“?”
這怎么和她的消息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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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瑜
碼字軟件出了問題,昨天的章節(jié)有點小毛病,今天看到改掉了。 以后有這樣的問題可以告訴我,我會很快處理掉的!真的?。◤娖劝Y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