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會,你就這么放心他?”
安吉看了一眼陸棋,指著管家,“兄弟,你怎么突然這么信任他?”
陸棋笑而不答,沒有回答安吉的疑問,只是自己動作利索,直接爬了下去,過了幾分鐘,下面?zhèn)鱽硭穆曇?,“沒問題,下來吧?!?p> 管家做了個請的動作,安吉便也隨著下去。
等到大家進來以后,才看清楚,這里雖然沒有什么火光,不過應該是在懸崖中間的峭壁上,因為有石縫之間,露出的陽光。
這是一個大型的隧道,兩邊還有用來防御的建設,過去應該還有人在守衛(wèi)這里。
往前走,有不少分叉口,不過憑借草圖,倒是可以輕易地躲避開一些陷阱。
這個R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又是怎么知道這里狀況的,陸棋充滿好奇,又不得而不知。
走到標點的位置,三個人面面相覷。
這里不是遍地金銀財寶,也不可能是什么寶藏,而是實打實的火藥無數(shù)。
聞著濃濃的火藥味,看著頂上透出的陽光。
管家若有所思,“這里應該是村子的正中心?!?p> “不可能,如果是正中心,哪里來的陽光?我們在村子里,什么時候見過這個?”安吉搖了搖頭,望著陽光里飄舞的灰塵。
閉上眼睛嗅了嗅,陸棋笑著回答,“至少,不會在某個時刻,因為這個,而引爆這里?!?p> “什么意思?”管家也走到那里,聞了聞,低下頭拿起一把火藥,捏了捏,問道陸棋。
“別裝了,二位?!?p> 陸棋往后靠了靠,攤開雙手,“不會以為讓你們二位團聚,是因為我真的信任你們吧?”
安吉沒有說話,不斷閃躲的眼神,表明她內(nèi)心中的慌張,“別想不開啊?!?p> 陸棋一臉黑線,“開什么玩笑,你覺著我會點了這里,和你們同歸于盡?”
管家并沒有出聲,過于淡定,坐到后面的火藥桶上,一言不發(fā),看著陸棋。
就這樣,安吉都快急死了,這兩個人,卻在沉寂的空氣中,互相對視著,仿佛都在等對方張口。
終于忍不住了,安吉問道陸棋,“你什么意思?”
“管家大哥既然知道你的身份,我相信妹妹你也許真不行,不過至少識人的本領不會差,管家能留你到現(xiàn)在,按照他自己的說法,只有一個原因,你們是盟友。”
“你一開始就知道?”安吉泄了氣,從陸棋突然要邀請管家一起,就感覺有事情要發(fā)生,卻沒有想到陸棋明白得這么快。
“你不怕他殺了你?”安吉有氣無力,有些無奈,指了指坐著不動的管家,問道陸棋。
“你不殺我,應該也是因為他吧?!?p> 陸棋笑了笑,盯著安吉,安吉瞳孔緊縮,果然這個姑娘,并不是個高手,她完全和自己一樣,根本就不會隱藏自己的心態(tài)。
“你既然是他盟友,管家大哥這么多機會能殺我,卻不殺我,在我發(fā)現(xiàn)你之前,你也有很多機會,可你也不動我,我猜,是因為他。”
“都是之后才猜出來的,就別裝了?!惫芗医K于說話,不過卻是無情地嘲諷,“其實你確定,只是這封草圖而已。”
“不是,啥意思?”好像只有安吉什么都不清楚,感覺兩個人雖然都在解釋,但卻像是打啞謎一般。
“因為你知道,我不可能記不住?!?p> “你故意和安吉說手工課,就想著提醒我,想看看,如果我知道你在試探我以后的表現(xiàn)?!惫芗艺酒鹕碜樱戳丝错斏系臑⑾碌年柟?,“潮濕?!?p> “那口井,我還以為你無所不知哪?!?p> 陸棋回懟,卻愣了一下,有些無語,“你還真是無所不知?!?p> “這口井?我們是在村子正中央?那口井的正下方?井里的水哪?”安吉抬起頭,對于陸棋怎么明白自己和管家在騙他,一點興趣沒有,倒是對這里的地理位置,很好奇。
管家摸了摸上面的巖石,“不過是水位差,還有假象而已。”
“什么意思?”
“你沒必要懂?!标懫灏忾_安吉,對著管家說道,“你還知道什么?又為什么,要保我?”
“我和你說過,博物館,我會找你?!?p> 管家沒搭理有些急切的陸棋,卻是看著這里滿地的火藥,嘆了口氣,“寶藏不會就是這里的火藥吧?如果點燃,這個村莊,將會被炸得一無所有?!?p> 小聲嘟囔了一句,“我以為你啥都知道哪?!?p> 陸棋低下頭,抓了一把火藥,“伯爵為什么帶斯科特去后山?”
管家搖了搖頭,“我不知道?!?p> “伯爵釣魚?”
“其實你猜錯了,我之前并不知道這口井的秘密,不過是伯爵,來這口井附近過?!?p> 陸棋搖了搖頭,“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安吉還是在疑惑這里的水位,還有這個巨大的軍火庫,路易斯為什么會與之有關。
“哼,道貌岸然?!标懫鍏s看著安吉與管家,輕聲說了一句。
瞬間,三人之間產(chǎn)生了一種微妙的感情,陷入了一片沉默。
許久之后,管家認真地盯著陸棋,“如果有需要,我也沒必要留著你?!?p> “所以你根本沒打算告訴這個妹妹什么事情,隨時會丟棄的工具而已,至于我,才是你的目標,你進入這場游戲,也是為了我?”
“我也不傻?!卑布獎t是聳了聳肩,有些不滿陸棋的推測。
“是,你不傻,你對我這么坦誠,就是猜到了管家根本不在乎你的生與死?!?p> 陸棋看到管家還是沒有回答自己,為什么不殺自己,對于安吉的自我補充,給了肯定的贊同。
“你們什么都不知道。”
管家露出一種悲天憫人的表情,這種表情,讓陸棋瞬間明白了,他為什么如此疲憊,這個人的悲傷,一直溢于言表,他到底在難過什么,仿佛一個抑郁癥的患者一樣,新的疑問也產(chǎn)生了。
“博物館你就知道了?!?p> 管家還是不說,陸棋放棄,一旁的安吉輕咳幾聲,“我也要去?!?p> “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我們該出去了。”
陸棋看了看陽光投下的影子,明白已經(jīng)過去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