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知季蒼越二人起了大早接著去了南坪,路過寶鏡巖時看見老者依舊站在寶鏡巖下向游客述說著關(guān)于南坪的傳奇故事,而蛇魔扎則坐在昨日坐著的地方,一雙上挑的桃花眼圓碌碌轉(zhuǎn)著看著周圍看不見他的游客,時不時用樹枝去揮一揮地上的沙土。
樣子嘛倒是看起來人畜無害的。
倏地,蛇魔扎突然抬起頭來,直直的看向知季和蒼越所站的位置,蛇魔扎輕微挑眉,知季把這當做是打招呼的一種,微微點頭,和蒼越前往沃諾色嫫圣山。
沃諾色嫫圣山在也不算難尋,二人在找到沃諾色嫫圣山之后很快又尋到了山上的神廟,此時是南坪的淡季,來玩的游人少,在不是主要景區(qū)的沃諾色嫫圣山的人則更是寥寥無幾了。
神廟顏色主要是白紅黃,白色的墻面給人一種神圣純潔之感,紅色的柱子添加了一份莊嚴慎重,而黃色的點綴裝飾則透露出了光明之感。
說來吊詭,南坪守護神的廟門怎會是大門緊閉呢?
未見什么看守者,知季輕叩大門,說聲打擾了便推開了神廟大門,神廟畢竟是神,不像鬼廟那般刁專,有些鬼廟修來不知者一進叩拜還會惹上殺生,厄運連連,而神廟本就是要來保護眾生的,也不存在進了廟便是犯錯的事,所以知季進門也算進的坦蕩。
神廟內(nèi)也算是干凈,在繞過一段長廊之后看見了擺放神像的地方,兩座神像,一男一女,神像上皆鍍金了,可能是因為南坪水多的原因,兩個神像都踩在雕刻出的水浪之上。
沃諾色嫫圣山上的神廟內(nèi)供著兩尊神,知季估摸著一尊是沃諾色嫫另外一尊則為達戈,小兩口好啊,神廟公用一個,不會爭香火嗎。
神像之前擺著兩個供人跪拜的圓蒲墊,跪拜是不可能跪拜的,畢竟誰還不是個高傲的神呢?
知季和蒼越站在兩座神像之前,神像二人眼睛低垂著,目光正好落在知季和蒼越所站的地方,蒼越問道:“叨擾二位山神了,請問山神可否一見?!?p> 空氣寂靜了那么一會兒,忽見神像上出現(xiàn)了輕飄飄的煙,煙慢慢聚攏在一起呈現(xiàn)出人的模樣,輕輕的落在蒼越和知季的面前,漸漸的可以看清面貌,是一個長相嫵媚卻高貴的女人,像極了一朵高嶺之花,而男子則長相硬朗,劍眉亮眼,很典型的一種美男子。
那女子道:“吾乃南坪守護神沃諾色嫫,二位請見所為何事?”
知季道:“我是知季,身旁這位是女媧之子蒼越,今日所來有一事相求?!?p> “噢?”沃諾色嫫目露驚訝,看向蒼越,“你竟是女媧之子?!?p> 蒼越微微點頭。
沃諾色嫫笑了笑,說道:“讓我猜猜,你們今日來所為之事,莫不是又想從吾這兒獲得藍色寶石?”
嗐,這一猜還挺準的,不知道看在女媧的關(guān)系上能不能給給。
“正是。”蒼越回答道。
達戈也是輕笑道:“你們母子也是也是像?!?p> “若想獲得藍色寶石也不是不可,”沃諾色嫫說道,“不過需要條件,從前女媧在山腳摘了一株星葉草作為交換,如今呢,我想要寶鏡巖上的一株常盛的一丈紅作為交換?!?p> “難尋嗎?”知季問道,一株植物便可換來一塊寶石,那么想必也不是特別容易。
沃諾色嫫淡淡一笑說道:“不難尋,寶鏡巖位置高,受到的陽光正好,開得最盛,只是這寶鏡巖陡峭,摘取有一定的危險?!?p> 那也不算特別難,知季和蒼越便答應(yīng)下來了。
達戈提醒道:“除了山壁陡峭一些,二位還需注意封印在寶鏡巖里的一位惡魔,他定會加以阻攔?!?p> “此惡魔詭譎多變,二位可要當心?!蔽种Z色嫫也說道,“惡魔最愛說謊言,迷惑世人的心,二位可莫聽信讒言了?!?p> 蒼越點點頭,拉著知季告辭了神廟。
知季心里覺得吊詭,在下山的路上不經(jīng)意間被帶鋸齒的冬毛草劃傷了手臂,傷口劃得深,知季疼得齜牙咧嘴,蒼越也心疼了一番,后面的路皆是小心翼翼拉著知季走。
二人到了寶鏡巖下,而蛇魔扎像是算清楚了二人什么時候到達,剛剛好從寶鏡巖中出來。
蛇魔扎看著蒼越和自己問道:“怎么樣,那所謂山神給了你們想要的東西了嗎?”
“沒有?!敝净卮鸬?。
蛇魔扎嘟囔道:“他們怎么可能輕易給東西,摳得很?!?p> 知季怎么也想不明白,面前這個這個像二愣子一般的人,怎么就是一個人人相傳的大惡魔了,是知季閱歷不夠看不透還是蛇魔扎的演技太好。
“哎,你在沃諾色嫫圣山山腳被冬毛草劃到的傷口可要好好處理啊,保不準有極小的蟲子被帶到傷口里面爬滿全身?!鄙吣гf道,“笨手笨腳,好好走個路還能被劃傷?!?p> 知季:“……”心道管你屁事,家住海邊管得這么寬。
“你怎知她是在沃諾色嫫圣山山腳被冬毛草所劃傷?”蒼越問道,“你不是離不開寶鏡巖的范圍嗎?”
的確,從沃諾色嫫圣山到寶鏡巖一路上也有不少冬毛草,蛇魔扎怎么就知道知季是在沃諾色嫫圣山的山腳被劃傷的,帶鋸齒的草諸多,他怎偏偏知道是冬毛草。
“我……我……”蛇魔扎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我就是知道了怎么樣了?”
“所以你是能離開寶鏡巖的范圍但欺騙我們你不能離開?”蒼越繼續(xù)問道。
“我不是,我沒有?!鄙吣г?,他撓了撓頭,有些焦慮,除了說自己沒有什么別的話也沒有,一急又哭了,邊哭邊說自己沒有騙人。
知季想起了沃諾色嫫說蛇魔扎詭譎多變。
就這?
堂堂一個惡魔還怎么是個哭包。
知季擺擺手說道:“你行了,行了啊。”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
目前主要問題也不是弄清楚蛇魔扎有沒有撒謊,而是摘到巖壁上的一丈紅。
巖壁陡峭,這等事蒼越自然不會讓知季來做,便是自己踩著峭壁步步往峭壁中央的一株一丈紅前去。
“你做什么?。俊鄙吣г蝗唤凶∩n越,“無恥之徒你干什么!”
“喂,你干嘛罵人?”知季站在蛇魔扎面前攔住了他上前阻攔的道路,這人怎么莫名其妙的。
蛇魔扎伸手推開知季,對蒼越說道:“那株一丈不能摘!”
知季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被推了一番內(nèi)心不悅,揮開鞭子攔在蛇魔扎的面前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為什么不能摘?”
蛇魔扎咬著唇,冷冽道:“讓開。”
知季回首看了一眼蒼越正在陡崖陡崖上前行,生怕蛇魔扎上前會讓他分心從壁上落下。
見知季沒有要讓開的意思,蛇魔扎問道:“你知道你們將會犯下怎樣的過錯嗎?”
知季反問道:“你知道不拿到藍色寶石會出現(xiàn)怎樣的災(zāi)難嗎?”
蛇魔扎一愣,喃喃道:“原來你們要拿藍色寶石,代價就是一丈紅?!鄙吣г吆咝α藘陕?,繞過知季欲進寶鏡巖之中。
若是蛇魔扎進了寶鏡巖,他可在巖壁中隨意移動,知季和蒼越更無法阻止他了,知季立馬在蛇魔扎進入巖壁之前用靈鞭困住了他,奈何蛇魔扎如何掙扎也掙扎不脫靈鞭的束縛。
“算我求你們了!”蛇魔扎知曉憑借自己的力量是無法掙脫開之后對知季和蒼越吼道,“求你們了,不能摘?!?p> 美人落淚,惹人憐惜。
這從眼中透露出的真情實感,一點也不像假的,那株一丈紅似乎意義非凡。
蛇魔扎跪在地上,頭低垂著,眼淚吧嗒吧嗒落在地上留下一個個水滴印。蒼越從巖壁上跳下來,手里握著一株一丈紅,蛇魔扎抬眼看到他手里的一丈紅整個人像是被抽取了靈魂整個人倒在了地上,他濕透了的眼睛看著昏暗的天空,喉嚨里一陣嗚咽,猛地哭出聲來的同時吐出一口血。
“完了,什么都完了,南坪完了?!鄙吣г馈?p> “完什么完,沒摘半山腰的那株,摘的山腳的?!鄙n越在一旁說道,心想他怎么這么能哭。
蛇魔扎一聽,麻麻利利從地上坐起來,朝著寶鏡巖半山腰一看,頓時心情舒暢了,還好還在。
“知季。”蒼越叫了她一聲,將一丈紅伸到知季的面前。
知季立馬會意,山腳的一丈紅不似高出受陽好的一丈紅,蒼越這是要知季將這一株一丈紅變成和山腰處那一株一模一樣蒙混過關(guān),知季從蒼越手里接過一丈紅,一丈紅立馬變得茂盛和山腰上那一株無異。
蛇魔扎傻愣愣的看著,說道:“原來你們這么厲害?!?p> 知季:“……”
蛇魔扎沖著知季說道:“你給我解開吧?!?p> 知季收回了靈鞭,蛇魔扎便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眼淚又擦了擦嘴角的血。
怎么長得好看這么埋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