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羽背著米歇爾走了大概一站路,也就是一公里,就算是身體素質(zhì)不錯的張青羽,也覺得有點累了,倒不是說背不動米歇爾,而且兩只手一直挽著米歇爾的雙腿,時間長了,都有點酸了。
“喂喂,我說你堂堂的學生會長,難道不知道叫輛車嗎?”
張青羽倒是想活動一下雙手,但是一活動一下吧,張青羽又害怕米歇爾覺得自己是乘機吃人家豆腐,本就不喜米歇爾的張青羽,自然不想讓米歇爾再抓到什么話柄,所以提議的對著米歇爾說道。
“怎么了?才走了這么一會就走不動了?”
米歇爾自然明白張青羽說這話是什么意思,看看張青羽那雄厚的肩膀,微微一笑,將頭探到張青羽面前,對著張青羽的耳朵吹了一口氣,壞笑著說道。
“是啊,要是別的女生我還能再背著走會,主要是你太重了~~”
耳邊回蕩著米歇爾那略帶挑釁的聲音,以及不用看也都能想到米歇爾此時絕對用著輕蔑的眼神看著自己。張青羽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
“很失禮誒,你這樣說女生的體重問題,是不招女生喜歡的~~”
米歇爾氣呼呼的對著張青羽的后背就是一粉拳,顯得十分不滿的嘟著小嘴巴說道。
“我又沒想招你喜歡,瞎操心~~~”
張青羽嘴里不滿的嘟囔了一聲,但卻不想因為這話,而引來米歇爾在后面一頓粉圈,只能回頭微微一笑,繼續(xù)背著米歇爾朝著學校走去。
天空之上的太陽一點點的偏移,風吹動著云彩漸行漸遠,忙忙碌碌的行人匆忙的擦肩而過,川流不息的汽車和不絕于耳的轟鳴聲、喇叭聲,似乎這一切都在映照著時間的流逝。
張青羽背著米歇爾走到一座大橋之上,望著橋下波光粼粼的湖泊,以及遠處一望無際的水面,夕陽的余暉灑落在水面之上,讓這碧藍的水面,披上了一層橙中帶黃的紗衣。波光粼粼的水面,就宛若這是紗衣隨風舞動一般,讓人凝望著總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這里真的好美~~”
米歇爾不由的用兩腿夾了一下張青羽的腰,示意張青羽停下自己的腳步,微微說道。
“喂喂,你以為騎馬那~~”
雖然米歇爾夾的力度并不大,但依舊讓張青羽很不爽,恨不得現(xiàn)在直接將米歇爾從背上掀下來。但米歇爾似乎注意到了張青羽的想法,急忙雙手死死懷抱著張青羽的脖子,真是讓張青羽又氣又好笑的說道。
CQ市的這條大河以及張青羽兩人所凝望著這片面積只有上萬平方之余的湖泊,可以算是歷史所留下的遺跡??脊艑W家稱這里曾經(jīng)是一顆隕石墜落的地方,所以才會有如此大的深坑,經(jīng)歷了冰河時期以后,自然就形成了如此巨大的湖泊。
為了保留這具有歷史意義,以及教育意義的遺址,政府方面,并沒有將這深坑填平,反而將這片區(qū)域設(shè)立成為了獨立開發(fā)區(qū),任何開放商更是不允許擅自占用這條河流以及湖泊的土地,必須要保存它的完好性和原始性。
這里自然漸漸成為了CQ市里最有名的一處風景區(qū),河道兩旁綠樹成蔭,垂柳蕩漾,魚兒自由嬉戲,可謂是一副佳畫。
這些樹木枝繁葉茂,少說也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周邊沒有任何的工廠,河水也沒有受到任何的污染,清澈無比,風微微一吹,就能嗅到一股濕潤的水汽。
“是啊,這里的確很美~~”
張青羽看著那夕陽,也不再理會剛才米歇爾無禮的舉動,就站在大橋之上,靜靜的看著遠處的水面,顯得十分沉醉的說道。
“這種感覺,好懷念~~”
風微微吹動張青羽兩人一擺,米歇爾撩了撩自己的秀發(fā),望著遠處的余暉,口中不由自主的說道。
仿佛這一刻,讓人觸景生情的想起了許許多多往事,似乎那風聲就好似勾起人思緒的音符一般,一點點的揪起人的回憶,讓人不由自主的沉醉。
張青羽在這一瞬間,腦海之中也浮現(xiàn)出了一些模糊的畫面,那些畫面都好似在述說著一種被遺忘的苦澀和心酸,似乎在渴望著自己能夠被主人所記起來。
“是啊~~這種感覺,好似被遺忘了好久好久一般~~”
張青羽感覺眼前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就仿佛被自己擱置了許久許久一般,不由自主的說道。
“奇怪~~為何我會感覺到久遠?”
可是下一秒那些模糊的記憶就消失不見,無處可尋,讓人再也找不到任何蹤跡。
張青羽也疑惑的看著自己,又看看眼前的這一幕。雖然自己從小在這里長大,但是卻很少像現(xiàn)在這般凝望著這片湖泊,更沒有一次像現(xiàn)在這般觸景生情。
剛才自己腦海之中那些模糊的記憶又是怎么回事?是自己的過去嗎?張青羽也無法斷定,可是唯一讓張青羽無法解釋的是那所流露出久遠意味的情感,至今還殘留在自己的心靈之中,這就讓人有點與惑不解了。
而且張青羽有一種錯覺,自己剛才所感覺的懷念和久遠,似乎和米歇爾口中所說的“懷念”產(chǎn)生了共鳴,仿佛在剛才的一瞬間,自己兩人腦海之中,浮現(xiàn)的是同一幅畫面。
“喂~~”
張青羽有些不敢斷定的對著米歇爾問道。
“噓~~”
然而就在張青羽轉(zhuǎn)過頭準備問米歇爾的時候,目光在移動的一瞬間,劃過自己的右側(cè),張青羽竟然看到了米歇爾對著自己做了一個“噓”的聲音,好似在告訴自己,不要出聲,會打破這片安寧的。
可是張青羽分明感覺到自己背后的重量依舊還在,米歇爾又怎么可能會在自己右側(cè)那?不由的急忙眨了一下眼睛,好讓自己看清楚一點。
卻讓張青羽驚訝的發(fā)現(xiàn),原先站在自己右側(cè)對著自己做著“噓”手勢的米歇爾,卻消失的無影無蹤,自己空蕩蕩的右側(cè),被微風這么一吹,透出幾分凄涼的意味。
張青羽不敢相信的用手抬了抬,好似在確定自己身上所背著的米歇爾是否還存在。
“你亂動什么啊~~”
張青羽突然這么一抬,把米歇爾嚇了一跳,頓時間不滿的用手揪著張青羽的耳朵,不滿的說道,好似在責怪張青羽將自己從回憶之中拉了回來一般。
“你剛才有沒有跑我右側(cè)去?”
張青羽不敢確定自己那一瞬間,所看到的米歇爾到底是自己的幻覺,還是米歇爾刻意的想要和自己開這么一個玩笑,不由的問道。
“哈?我怎么跑??!你兩手把我兩腿夾的死死的,我想下來都困難,還跑你右側(cè)去,你真當我萬能的還會瞬間移動啊~~”
米歇爾不明白張青羽問這話是什么意思?不由的用手指了指張青羽那死死夾著自己雙腿的雙手,略微抱怨的說道。
張青羽聽完米歇爾的話后,可以確定剛才那一瞬間米歇爾確實是在自己的背上。畢竟自己后背如此重量突然變清,自己是能夠感覺到的,所以說米歇爾沒有說謊,看來那一瞬間,并不是米歇爾想要捉弄自己。
“哈?你的意思是我不讓你下來了?”
只不過米歇爾的話語,頓時間讓張青羽覺得有些不滿,好似自己樂意背著米歇爾,不讓米歇爾從自己背上下來似得,頓時間兩手一松,不滿的說道。
張青羽突然的松手,讓米歇爾嚇了一大跳,差點從張青羽身上跌落下來,好在米歇爾急忙兩手死死拴住張青羽的脖子,才沒有讓自己的臀部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誒~~誒~~你這人怎么這樣啊,松手也不說一聲~~”
待米歇爾重新站好以后,米歇爾頓時間不忙的對著張青羽說道。
“自己走~~”
張青羽也不理會米歇爾,只是丟下這么一句,便朝著學院走去。
畢竟此時張青羽的腦海之中亂糟糟的,自己腦海之中那模糊的記憶到底想要表達什么?為何在那一瞬間,自己眼前會出現(xiàn)米歇爾的幻覺?這一切都讓張青羽有些疑惑不解。
當然這也只是困擾張青羽的一小部分而已,更重要的是在看到米歇爾那個幻覺以后,張青羽發(fā)現(xiàn)自己腦海之中那段模糊的記憶,竟然又再度跑了出來,比剛才略微清晰了幾分。
依稀可以通過周圍的景色判斷出,自己記憶里的畫面,正是剛才自己在大橋之上所站的位置。模糊的記憶之中,出現(xiàn)兩個身影,其中一個開始一點點的清晰,竟然就是剛才自己所看到的米歇爾幻覺,包括那“噓”的動作都一模一樣。、
這就讓張青羽疑惑了,那另外的一個人是誰?是自己的嗎?可是自己應該今天才認識米歇爾才對啊,就算是過去,曾今和米歇爾有過一面之緣什么的,那記憶之中的米歇爾應該也是小時候或者略小幾歲的模樣才對啊。
但如果記憶之中的那個人不是自己,那又會是誰?為何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記憶之中?
“喂~~”
“想什么那?”
“你到時吱個聲啊!”
這種種的疑惑困擾著張青羽,以至于米歇爾幾次找張青羽搭話,張青羽都沒有聽到。
見此米歇爾也不再打擾張青羽,似乎覺得無趣,又或則是想起了什么心事。兩人就這樣默默無聲,頗有一種形同陌路,宛若路人一般,一前一后的回到圣西利亞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