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不可能,陳二叔說了,前幾天,他還看到弟弟了,這絕不可能?!?p> “你,說什么?還,看到過他?!苯绠嫹路鹗亲サ搅艘唤z救命稻草一般,大聲問道。
“不二,你確定,不是那個陳二叔亂說嗎?”
“不是,絕對不是?!?p>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江如畫好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姑娘,再也沒有什么女俠仙子的英氣,蹲在地上泣不成聲。
“媽,爸,你們先去自己屋坐會,我問問杏子姐?!崩畈欢f。
姜玲和景三可謂是愛子心切,都是臉色有些蒼白,滿是著急。
“不用,我們待著。”
“媽,爸,你們還不放心我嗎?”
姜玲和景三對視一眼,嘆氣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杏子姐,到底是怎么了?”
“沒,沒什么,不二,我去個地方。”
“不行,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弟到底怎么了。”
“我去一趟,馬上回來?!?p> “不行!”李不二滿臉怒容。“杏子姐,當年你也是去一趟,然后呢,一趟,六年了!現(xiàn)在你又要走,你走了,萬一不回來了,我弟怎么辦,景一怎么辦?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去逃避責任,你說啊,你說啊?!?p> 李不二說著,一個經(jīng)歷了不少人情世故的少年,差點哭出來。
“信我一次,好嗎?”
“不信!”
“就一次,不二,等我回來,就告訴你?!?p> 江如畫站起來,轉(zhuǎn)身離開。
李不二想去攔住她,可莫名的,又動不了手,他的心里,是一直都信任杏子姐的,可是,可是。
李不二扭過頭,用袖子擦擦眼淚。
“來了?”
“景一沒死?”
“是的,好像是,去我們劍宗了?!?p> “他在哪?”
“在我們劍宗。”
“他在哪!”
江如畫完全不顧什么師道尊嚴,對著葉白吼道。
“小小年紀脾氣不小,我不告訴你,但你可以去找?!?p> “好,師,叔?!崩滟囊痪鋷熓?,故意把每個字分開重讀,接著召來一柄飛劍,御劍而去。
葉白有些后悔,聽那丫頭語氣,估計要記恨自己一輩子。
“不過,這不都為了你好,他娘的,給這小子背了個大鍋?!?p> “怎么,師叔,還想收徒啊?”
“去去去,就知道你沒走。”
“師叔還沒答應(yīng)回西山,我可不能走?!?p> “你就是叫你老子來,我也不去西山當什么狗屁劍閣閣主?!?p> “師兄,這話別亂說。”
“我就知道你父子倆就這個德行,真是服了?!?p> 姜尋和他兒子,一起出現(xiàn)在葉白視線,讓葉白氣不打一處來。
“師兄,只要你當閣主,什么事都不用管,當就行?!?p> “行,以后西山亂了我也不插手?!?p> “別說這話,晦氣?!?p> “你不就是想,讓我成為你的手下之人,或者,不成為外門內(nèi)門的人,師弟,我哪也不去,就在這,興許明年去一趟東陵?!?p> “還忘不了嗎?師兄。”
“你能忘得了你家那個?”
“也是?!苯獙つ唬瑤е茨x開。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就不要多打擾自己的師兄了。
喪妻之痛,姜尋想都不敢想那是什么感覺。
江如畫直上西山。山門處,幾個西山弟子,看著眼前這位畫仙子,大氣都不敢喘。
“我要進西山?!?p> “畫仙子,西山不是想進,就進的?!币贿叄邅硪晃晃魃降茏?。
“既然你們都知道我的名號,不讓路,你想死嗎?”
天水樓女子最揚名的不是什么美貌,而是那句和西山如出一轍的口頭禪。
“你想死嗎?”
“畫仙子何必?”
“你還有一息時間?!苯绠嬂渎暤?。
那名西山弟子霎時感到了,一種幾乎要擰斷他脖子的殺意。
“開門。”
江如畫御劍飛去,留下幾個西山弟子默默不言。
劍觀,一位身披一件裘衣的絕美女子,整低頭干著些不合她容顏的農(nóng)活。
“小黃瓜,還有白菜,應(yīng)該夠吃了?!?p> “喲,小杏子,你來就來,怎么這么豪橫呢?真是隨我姐?!蹦桥诱f完,手中一根剛剛長成和巴掌大小的黃瓜落地,那人,消失在了劍觀中。
“小姨。”
“哎,我的好侄女,怎么這么大火氣??!”
“小姨,我有事?!?p> “什么事啊,能比最疼你的小姨還重要?!?p> “那對小姨說,我重要還是姜叔重要?!?p> 江若疏點點頭。
“去吧。”
“謝謝小姨!”江如畫勉強擠出個笑臉,繼續(xù)尋找景一的身影。
江陵峰,一位好看至極的少年,正在練劍。
手中木劍枯燥著揮舞一個劍式,那少年也不覺得煩躁,每一次揮劍都極其認真。
一上午來,手中磨出不少老繭,景一很早之前,就沒有干農(nóng)活了,雖然如此,但景一不覺得什么辛苦,練劍練劍,就是要苦練。
師傅這幾日身體愈來愈差,照著書上,尋找些靈藥,也只是拖延些時間,師傅離仙逝,屬實不遠了。
所以景一這幾天并不忙著一味地修行,破境入海,而是想著怎么能讓自己的師傅走之前,能過得好些。
修行到了入海,其實也就沒什么吃飯的需要,但景一的到來,讓王習三沾了口福。他其實不知道,每次都是景一默默換著菜式,就是以往最不喜歡吃的香菜洋蔥,也要換著花樣做。
景一從小聰慧,跟著自己賢惠的娘學了不少飯菜做法,手藝在出鎮(zhèn)時,姜玲都夸他快趕上自己了,所以一天換個菜樣,也沒什么麻煩。
在西山,想買到菜肉等世俗食物,只能長途跋涉到外門的最側(cè)峰,化易峰。
景一準備去買些菜來,放下木劍,揣在口袋幾兩碎銀子,準備出發(fā)。
今天陽光各外好,景一心情很是不錯,也不知道為何,總感覺有喜事發(fā)生。
正走著,天空中傳來一陣聲響,景一抬頭,刺眼陽光下,飛劍上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女佳人。
江如畫看向路上那個長得好看不已的男子。景一也看向天上那個好看無比的女子。
兩個人心里都有一個念頭。
你真好看。
“你,認不認識一個長得好看至極的男人?”
景一有些奇怪,盡管自己不怎么自戀,可是這位神仙姐姐怎么看不到自己呢?
“你是說,劍觀那位師哥嗎?”
景一指的是姜洗墨。
江如畫沒有認出景一,因為景一和過去六年前的景一有些不同,因為那雙眼睛。
不知不覺,景一也沒看出來,自己的眼睛變成了一副好看的不行的丹鳳眸子,而不是之前的同樣好看,卻不如現(xiàn)在的好看的眼睛。
江如畫以為他說是景一,說:“謝了?!?p> “不謝?!?p> 景一不言,默默走去化易峰,買些菜?;追逯皇莻€雜峰,各種菜肉果蔬都有。
莫名,景一買了些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