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是個傳奇的人,從出生便和蘇藝綃在一起,同一家醫(yī)院,同一個產(chǎn)房甚至是同一個保溫箱,林明比蘇藝綃大了四個月,但性格上卻完全不同。
作為鄰居,林明便是蘇藝綃家父母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從小到大沒怎么讓父母操心,自上學開始作業(yè)都是在放學第一天便做好了,后面的放假期間不是在學跆拳道,就是在練鋼琴小,可謂是孩子中的典范。
因為兩家離得近,周圍不可避免有人拿兩個孩子做對比,雖然兩家大人并不生氣,但蘇藝綃卻炸了,她最聽不得有人拿自己和林明做對比。
但她又不服輸,跆拳道體力跟不上吧,可是還能比鋼琴,比學習。
這一爭便是爭了幾十年,這一點也是顏二一最佩服的一點,這么多年能忍住不把蘇藝綃打死真的太不容易了。
幾十年的時光里,蘇藝綃的心境也慢慢的發(fā)生了轉(zhuǎn)變,她慢慢喜歡上了林明。
自律、勤勞、愛學當初她看不順眼的全都成了她喜歡的樣子,她再也沒有理由斗下去了。
可是吧,有人死傲嬌,喜歡也不會說出去,只敢在背后偷偷摸摸的吃飛醋。
每當有人遞情書的時候,就是蘇藝綃炸毛的時刻。
每當這時候也就是顏二一最開心的時刻,能看到蘇藝綃完全炸毛可是很不容易。
陳熙抬手看了眼手表,還有30分鐘才集合,閑著也是無聊,不如找些樂子,“玩游戲嗎?”
說到玩游戲,顏二一開心了,她剛剛一直覺得空氣里彌漫著尷尬的氣息,讓她都不敢說話,現(xiàn)在提議玩游戲正和她意,就是不知玩什么。
“玩什么?”顏二一興奮的看著陳熙,只要不是斗地主她都很開心的,再說誰會在軍訓的時候帶撲克牌啊。
“斗地主吧?!标愇跛紒硐肴ヒ簿瓦@個能玩了。
顏二一:……
“斗……斗地主?也沒牌啊,要不換個?”一聽要斗地主,顏二一懵了,怎么自己是開過光了,怕什么來什么。
顏二一的眼睛像是X光一樣,把陳熙從頭打量到尾。
這校服也藏不了撲克啊,沒有辦法玩啊,她在心里暗自偷樂。
陳熙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有??!”
他今天下午過來軍訓的時候特意背了一個背包,里面有零食,有撲克,就放在了一旁的乒乓球臺下。
現(xiàn)在要玩撲克,陳熙就站起身子,屁顛屁顛的將自己的背包從乒乓球臺下拉出來。
“這不就是嗎?!标愇趸瘟嘶问掷锏膿淇恕?p> 顏二一:……
她看著撲克只想哭,頭次玩斗地主,那是高高興興的開始,哭著結(jié)束的。
因為只三把顏二一就差不多把系統(tǒng)送的歡樂豆輸光了,并且接下來的一周顏二一每天過的都是窮苦日子,她一度懷疑是自己的牌運太差,要不然怎么每天都會碰到春天,王炸。
就想著實驗是否是自己有毒,她還借了蘇藝綃的賬號,然后……蘇藝綃連著三天都沒理她,蘇藝綃賬號上的豆子是她辛辛苦苦打了一年才攢下的,而被顏二一這個敗家娘們,一天輸?shù)木?,至此蘇藝綃的賬號在不外借。
“那我們就玩吧,小一一打的很好的。”蘇藝綃笑得不懷好意,仿佛是還記恨著之前歡樂豆的事。
我去,恨我也帶這樣搞事情啊!
顏二一眼睛瞪的老大,不可思議的看著蘇藝綃,她頭一次知道蘇藝綃這么睚眥必報。
蘇藝綃面對質(zhì)疑,直接回了一個挑釁的小眼神。
是啊,有本事來打我啊~
我還想把你戰(zhàn)績爆出來著,但誰叫我善良啊。
顏二一表示不想再理這跟女人有任何的交流,扭過頭不再看她。
“那你們?nèi)齻€玩吧,我觀戰(zhàn)?!泵洗ò噩F(xiàn)在不是很想打牌,索性直接拒絕。
“OK?!?p> 三個人稍稍移了下屁股,給中間留好位置,而孟川柏還夾在他倆中間。
“7,我先?!标愇跸春门坪螅苯酉崎_頂層的一張,見是自己先接牌,便直接拿了一張,示意兩個女生接牌。
顏二一一張一張的收到手心放著,就是不敢掀開看,在接到地主牌的時候,顏二一心里嘎登一跳,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發(fā)牌結(jié)束,顏二一豎起牌,小心翼翼的展開,生怕會出現(xiàn)一把爛牌。
在蘇藝綃和顏二一看來不搞笑,可落在別人眼里確實完全不同。
孟川柏看著她小心翼翼的看牌,莫名很想笑,但他平常笑點很高,很少會像今天一樣。
在下午軍訓時候,他就一直莫名想笑,偶爾像是走神忘記分辨口令,現(xiàn)在斗地主認真的像是在拆定時炸彈,生怕被炸個焦黑,他現(xiàn)在是對這個女孩越來越感興趣了。
“還好還好還好,嚇我一跳?!笔种杏幸粋€小王,兩個二坐陣,顏二一感覺自己要轉(zhuǎn)運了。
她決定抓底牌雖然缺個6,缺個8但她堅信自己轉(zhuǎn)運了底牌里一定會有的。
但老天好像很喜歡搞轉(zhuǎn)折,底牌那叫一個一言難盡,一個三一個四還有一個七。
顏二一翻開牌的一瞬間就想把這三張再翻回去,她一點都不想要這幾張啊。
兩張小牌,還帶了個七,這是在搞毛線啊,她現(xiàn)在終于知道命運就是喜歡玩弄她。
顏二一看著手里的牌,有種哭的沖動,這牌給世界冠軍都不一定能贏。
但拿到手了,就該好好的打,顏二一晃晃腦袋想把這些郁悶都拋之腦后,萬一對面不會打,贏了吶,然后她抱著這種僥幸的心理開始了征途。
可是現(xiàn)實終究不會站在她這一面。
連著三把,不是整把小牌,就是在看到希望的瞬間破滅。
“我好難啊!”顏二一雙手捧面,一點都不想面對現(xiàn)實。
對面兩個人不用猜都知道肯定笑得極其奸詐,她一點都不想看。
顏二一有些絕望,在她自暴自棄期間,她仿佛聽到了天籟之音。
“下一把我來教你?!泵洗ò乜床幌氯チ恕?p> 顏二一聽到聲音立馬取下雙手,往孟川柏的方向看去,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