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佑為何沒有被蒙汗藥迷倒?
其實是因為他自己在聞到酒香后,心理陰影重現(xiàn)而導致反胃病癥的繼而錯過品嘗桃子的機會。他剛才還一度抱怨錯失了美味,此時看來反而因禍得福了呢!
閑話少說,書接上文。
話說那漢子被楊佑持刀挾持,面上卻不以為意的說道:“臭小子你可當心點,別把老子皮劃破!”
楊佑被手中人質挑釁當即大惱,厲聲威脅道:“真當我和你鬧著玩嗎?”他上下?lián)芰藫苁种衅频丁?p> 嗯,竟然還有幾處銹斑,現(xiàn)在劫道的都這么不專業(yè)嗎?自己還是小心點才好,也不知這年代破傷風有沒有的治,不若先拿他試試水?
于是他臉上掛起微笑,手上暗自加了力道,對方喉嚨被刀抵著的地方處果然已經(jīng)滲出了絲絲血跡。
“哥們,我可不想再重復第二遍。解藥!放人!”
還道是個連雞都沒啥過的世家公子,結果卻是個硬茬!
他這下不向之前從容,趕忙沖小弟使了個眼色。小弟得到大哥受意后不再猶豫,乖乖從酒桶中舀了勺果酒準備給地下還活著的鏢師喂食。
“血蟾,你還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一個黑影不知從何而來,只見黑影使出一招類似擒龍功的法門將地上的關云長抓在手中,三指扼住他的咽喉。那黑影頭戴草帽,鼻子以下是獠牙面具端的滲人!
“傀尸?你特娘的該是早就來了了躲在一旁只顧看戲了罷!”
被楊佑挾持的漢子看清來人,也顧不上頸上架著的刀,目眥欲裂的破口大罵道。
“你這廢物敗事有余成事不足也有臉如此聒噪?要不是城主未雨綢繆暗中命我來做你接應,你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到閻王那邊報道了!”
血蟾被她這般一訓,反倒安靜了許多,只是眼珠急轉似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傀尸轉頭發(fā)出“桀桀”陰笑,對楊佑說道:“小子,你我現(xiàn)在各持人質,若是就此放對勝負亦難分罷!”
楊佑伸手掏了掏瘙癢的耳朵,復又重新扣住了血蟾手腕命門,癟嘴回道:“是嗎?我怎么感覺你有點投鼠忌器了呢!若是這個……廢物有個三長兩短你應該不好與你們口中的城主交待罷!”
傀尸目光深邃的仔細打量著楊佑。
“桀桀桀,好小子,有膽色!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故作鎮(zhèn)定,你又何嘗不是一般的處境?”
“哈哈哈,這你就想多了。想來你還不知道吧,你手上那位可是我的大債主。若借你之手做了他,我以后反倒輕松很多!”楊佑輕蔑一笑竟是完全不顧關云長死活。
“桀桀桀……”傀尸跟著楊佑發(fā)出一陣陰森慘笑。
“小兄弟有如此陰損的套路倒是很對老子胃口!不知怎么稱呼?”
想套話?以為我是剛出來混的江湖小白嗎?!
“楊佐!我叫楊佐!有屁就放!”
“楊小兄弟咱倆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有一個注意你不妨聽一聽如何?”
傀尸看向楊佑,見他沒有異意接著說道:“不如你就此離去當做甚么事情都不曾發(fā)生如何?這樣你既能平賬,老……我亦能拿到想要的東西,對你我兩方了都有利,豈不皆大歡喜?”
“屁話!你拿我當三歲孩童糊弄嗎?我此時如果交出手中籌碼,相信按照在座諸位的人品來看,我想要安然退走是不可能的了!”楊佑不屑的冷哼一聲。
“就算我僥幸從你們手里成功走脫,今后的日子怕是也不好過吧!一來是要防著被你們追殺,二來我許他們鴻圖鏢局一道出城走鏢是全縣男女老少都看到的事。
若是就我一人全須全尾的回去,莫說鴻圖鏢局放我不過,就是官府衙役也要將我捉走問個仔細明白!你特娘以為我和你一般腦癱嗎?”
呃……這點子不光扎手牙口也是不錯!
傀尸被楊佑戳破心思,心中焦急惱火,手上不自覺重了幾分力道。
好死不死在這個節(jié)點,喉頭突然一緊的關云長竟然發(fā)出一聲細微的低吟。
楊佑與人對峙神經(jīng)正是緊繃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嬌喘心中一蕩,下意識的將眉頭緊縮一團。
如此明顯的舉動傀尸又怎會沒有察覺?
“桀桀桀,臭小子,我看投鼠忌器的反而應該是你罷!”
他手指愈發(fā)力重就要將關云長喉嚨捏碎!
“大佬,我叫你大佬還不行嗎!弟弟向您認錯了,你說咋辦就咋辦?”
楊佑恨恨的看了眼關云長,也是個成事不足的哇!
“放人!”這下反而是傀尸占了主動。
“不行,這樣我太虧!”楊佑低聲吼道。
“你還有選擇的余地嗎?”傀尸繼續(xù)用言語攻擊楊佑的心理防線。
“靠,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同歸于盡!老子賤命一條還怕你不成?...不死萬萬年,你放馬過來?。 睏钣犹翎叺墓戳斯词种?。
“好小子,有骨氣!”傀尸對他露出些許欣賞。
“我數(shù)五個數(shù),你我一同放人如何?”
“也不行!你手里那個中了毒跑不快,我手里這個卻活奔亂跳,我還是吃虧!”
傀尸好脾氣徹底被消磨殆盡,猙獰的罵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大不了就撕票!真當我傀尸真是好相與的?!”
“好吧,好吧,我答應你便是。不過要由我來喊數(shù)!”
楊佑轉動身體悄悄的朝傀尸挪動。
“可!”
“一……”
楊佑離他近了一步。
“二……”
兩人僅間隔三米遠。
“五!”
話音剛落,楊佑一擊重掌拍在了血蟾背上,而血蟾受力后直直飛向了傀尸!
與此同時楊佑腳下快速運轉神行百變亦跟著血蟾沖了過去。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當之勢,伸出兩指直逼傀尸滿是怨懟的一對招子。
用的正是不久前剛學會的下作三訣中的“插眼”!
一臉偉光正的年輕人說話不按常理也就罷了,做事兒竟比他傀尸還要如此下作!
猝然間他只好側掌豎于鼻前,想以此擋下楊佑的偷襲!
他精力放在楊佑這個小賊身上,鎖喉的手相教之前出現(xiàn)了些許松動,關云長因此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關云長雖是中了迷藥身體昏沉無力,但在面對生死存亡容不得他置身事外!狠下心一口咬在舌頭上,劇烈的疼痛竟使他生出了一絲氣力。
看到傀尸正欲還手,于是張大嘴巴狠狠一口咬上了掐著他脖子的手。
傀尸始料未及由此一招,當下怪叫一聲,將原本攻向楊佑的招式收回,迅速改拍云長面門!
楊佑見對方收招,虛砍一刀斷他攻勢,趁機一把將關云長攬入懷中,一個公主抱將他抱起飛快朝山崗上逃去。
傀尸見二人走脫沒有著急追趕,摸了摸手上血印反而先俯下身查看起了血蟾的傷勢。見血蟾只是氣滯昏迷而并無致命傷勢后,轉頭對那伙山賊中的領頭人吩咐道:“還不快把你們的廢物堂主抬走!”
“那,那跑了的兩人咋辦?”
“跑了的我會追,這里躺著的我會殺。血蟾這廢物擅自行動竟敢還要老子來給他擦屁股!”
“可是……”
“嗯?是我哪句話說的不夠清楚嗎?”
那人被傀尸狠厲的看了他一眼,那人只覺落在了冬月天,渾身陰冷無比,趕忙答應。
“知道了知道了!”
說完就邀上其他人一同架起血蟾飛也似的跑路了。
傀尸又摸了摸隱隱作痛的滲血牙印,恨恨罵道:“這次定教你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隨即一個縱躍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