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風(fēng)陣陣,琴音裊裊。
一道輕柔舒緩的琴音飄然而至。
齊昊整個人都不由地沉浸在了這股琴音之中,仿佛置身在了一片綠油油的大草原上,天很藍(lán),云很白,綠油油的草地仿佛一眼望不到天際一般,而他這置身其中,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那么重要了。
仇恨、痛苦都可以像是那天空的云朵一般,一觸即散,再也無法對自己造成形象了。
唰!
一道真氣涌入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一股強(qiáng)橫的吸力,將齊昊從那廣袤無垠的草原上吸了出來。
齊昊醒過來了之后,他依舊身處在涼亭之中,并不在什么廣袤無垠的大草原上,他的眼中一派驚恐,方才的場景乃是幻境,他差一點(diǎn)就陷入幻境之中無法自拔了,想想都覺得后怕。
“譚塵?”
齊昊看向了譚塵,方才必然是譚塵將自己喚醒的。
“小心這琴音,運(yùn)轉(zhuǎn)真氣抵擋琴音,不要被這琴音所誘惑!”譚塵叮嚀道。
齊昊點(diǎn)了點(diǎn)頭。
譚塵此刻手中真氣浮現(xiàn),不由地握住了他背上的這柄鬼刀,鬼刀作為鬼門的至寶自然不是什么凡品,甚至比起那林軒手中的七星劍的品階還要高,乃是一柄四品靈兵。
一柄四品靈兵的威力可是相當(dāng)驚人的,不過,相應(yīng)的要發(fā)揮出四品靈兵的全部威力,這樣的消耗也是不容小覷的,非元嬰期的高手根本就無法催動這樣強(qiáng)大的靈兵。
然而,此刻譚塵將自身的刀氣灌輸?shù)搅斯淼吨泻?,萬鬼哀嚎,鬼哭狼嚎。
一股黑色的煞氣從這鬼刀之上沖了出來,在譚塵的上方凝聚出來了一個碩大的骷顱頭,這個骷顱頭張開了大嘴,一時間朝著那琴音傳來的方向咬了下去。
錚!
琴弦斷了。
琴音停了。
譚塵一把抓起了齊昊從這涼亭之中飛走,幾息之間便消失在了這凌煙樓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此刻琴音傳來的那道房間內(nèi),一男一女相伴而立,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凌如煙和云長風(fēng)。
云長風(fēng)看了眼凌如煙冷哼道:“若不是你阻攔的話,當(dāng)時在酒樓內(nèi)我早就將他滅了,何須如此麻煩,還讓他給逃走了?”
“你覺得你當(dāng)時真能殺了那個少年?”凌如煙笑道:“那個背著鬼刀的年輕人就在跟前,他若是偷襲的話,即便你是金丹期一重的高手,也難免不會受傷吧?”
云長風(fēng)眉頭緊蹙,冷聲道:“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天子可是告訴我們一定要滅了這個小子的!”
“天子的吩咐我自然會去辦。”凌如煙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說:“再說了,即便是在這招收弟子考核之前沒有除掉他,等到他進(jìn)入了天府宗之后,以你在宗門中的聲望,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新入門弟子嗎?”
“對付倒是能夠?qū)Ω?,只是會比較麻煩一些。”云長風(fēng)道:“畢竟天府宗的宗規(guī)嚴(yán)格,若是隨意斬殺同門,那可是會受到嚴(yán)懲的。”
凌如煙拍了拍云長風(fēng)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我只是說了萬一,再說我凌如煙辦事什么時候有過萬一了?”
“行吧,這件事交給你去辦?!痹崎L風(fēng)冷聲道:“我不希望三日后的新弟子考核上再次看到他。”
凌如煙笑道:“放心!”
譚塵抓著齊昊一路狂奔,混到了人群之中后,這才停了下來。
齊昊詫異地看向了譚塵問:“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顯然是一個精神力修士再利用琴音殺人,若非老子將你從那幻境中叫醒,你這小子就命喪其中了?!弊T塵道。
“你不是說讓我既來之則安之嗎?”齊昊詫異地問。
譚塵一拍腦門,一副憤怒的模樣說到:“老子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那個娘們居然跟那個家伙只是演戲?!?p> “演戲?演什么戲?”齊昊詫異地問。
譚塵邊走邊解釋道:“當(dāng)時你被那云長風(fēng)控制住的時候,我已經(jīng)暗中運(yùn)勁準(zhǔn)備出手偷襲了。那個娘們卻突然出現(xiàn),打斷了老子的計(jì)劃。”
“卻不曾那個娘們居然是為了那個云長風(fēng)作掩護(hù),故意麻痹老子,這個賤女人,讓老子再遇見她的話,一定要扒了她的那一身衣服!”
譚塵憤憤地罵道。
齊昊無奈地?fù)u了搖頭,這凌煙樓的老板娘以及那云長風(fēng)都紛紛向自己出手,這其中必然與齊軒有著分不開的關(guān)系。
要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仙武城齊家的棄子而已,怎么會惹來金丹期的高手的關(guān)注呢?必然是齊天威將自己還沒有死反而修為恢復(fù)的消息傳遞給了齊軒,然后齊軒利用他在天府宗的人脈來鏟除自己。
齊軒越是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自己,那自己就更加不能讓他如愿,自己不但要活下來,而且,還要變的更強(qiáng),等到有一天要將他踩在自己的腳底下,將他體內(nèi)的那塊圣骨重新剝離出來。
“小子,你想什么想的這么投入?”譚塵問到。
齊昊搖了搖頭,道:“沒事?!?p> “你這小子就是心事太重?!弊T塵笑道:“不如這樣,你跟老子就這樣四處闖蕩江湖,別去報(bào)仇了,萬一把小命再丟了,多劃不來!”
“這個仇若是不報(bào),我終生不安!”齊昊堅(jiān)定地說。
譚塵無奈地?fù)u頭道:“你這小子就是太倔了!罷了罷了,若是沒有堅(jiān)定地意志,在修道這條路上也必然走不長遠(yuǎn)?!?p> “不過,你要想好了,你那仇人想必在天府宗內(nèi)勢力不小,能夠讓執(zhí)法堂的弟子出面,你以后必然會麻煩不斷!”
齊昊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個我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沒有壓力又如何能夠成長!”
譚塵拍了拍齊昊的肩膀,笑道:“小子,老子我看好你,希望以后再見面的時候,你已經(jīng)報(bào)仇了!”
齊昊看著譚塵詫異地問:“你要走?”
譚塵笑了笑:“我本來就沒打算跟你一起進(jìn)入那天府宗,我這人自由慣了,可不想給自己找個籠子!”
“好了,有緣再見吧!”
譚塵朝著齊昊揮了揮手便離開了。
齊昊站在這人群之中,與譚塵相處的這段時間,也讓齊昊對譚塵有了一個新的認(rèn)識,譚塵這人雖然言辭粗魯,為人倒也是坦蕩磊落。
正所謂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期望下一次相遇,自己能夠變的更強(qiáng)大。
唳!
突然天空中出現(xiàn)了一道啼叫聲,眾人不由抬頭朝著上空看了過去。
一頭三米多長的獅鷲獸出現(xiàn)在了上空,而在那獅鷲獸的上方站著一個白衣女子,女子明眸皓齒,黑發(fā)如瀑,宛若絕世仙女一般,給人一種可望不可即的疏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