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艱難的雙手撐地,想要站起來,腰窩一陣鈍痛,“砰”的一下,又趴在了地上。
“……”力氣那么大,還是人嗎!
程野嗅了嗅鼻子,聞到了一陣腥氣,艸,他被砸出鼻血了!
“你他么偷襲老子!有本事正面和老子打一架,偷襲的是孫子!”程野的怒氣值爆表,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拔地而起,揮著拳頭就沖著江姒過去了。
就在瞬間,江姒反手就捏住了程野的手腕,力道沒控制好,只聽咔嚓一聲。
程野痛得想罵娘,倒吸一口冷氣,緊接著再次被砸到了地上,鼻血那是嘩嘩直流,跟不要錢似的,鼻孔里掛了兩條紅線。
“你,打,不,過,我?!?p> 江姒叼著棒棒糖,慢吞吞的說著,臉上還笑嘻嘻的,一副驕傲jpg是腫么肥事!
意思就是,偷襲不存在的,我這是單方面毆打。
程野一口氣哽住了,抹了一把鼻血,“我他么……”竟然打不過一個女的,而且這女的還是一個傻子!
“老大,算了吧別去了……”跟班們阻止了程野還想繼續(xù)作死的行為,扶著他站遠了些,忌憚的看著江姒。
好家伙,海城一中校霸是不是要換人了?小傻子竟然有這么大的殺傷力?
程野實在是疼的不行,惡狠狠的盯著江姒,放了一句狠話,“你給老子等著!”
說完,就讓跟班們送自己去醫(yī)務(wù)室了,一路走,一路按著鼻子,那模樣有幾分滑稽。
江姒撿起地上的零食,嘎嘣嘎嘣的把嘴里的棒棒糖咬碎,盯著那些五顏六色的頭發(fā)看了一會兒,然后轉(zhuǎn)身往教學(xué)樓那邊去了。
下午的課,江姒依舊聽的專心致志的,認真的寫筆記,不過偶爾抽空也會從屜子里拿出零食,江姒喜歡吃東西,因為吃東西可以放松她的情緒。
剛好是數(shù)學(xué)課,老師把之前測驗的卷子發(fā)了下去,然后嘴里就噼里啪啦的不停。
“江姒,你的腦子是水做的嗎,這道題我講過多少遍了還是不會,你這個樣子怎么參加高考,學(xué)了也是白費,還不如早點出去打工,起碼還有一門生計……”
班上的老師也不是個個脾氣好,就算不管江姒,脾氣上來了也會懟著罵,反正在他們眼里,傻子是沒有羞恥的,罵了就罵了,又不會記仇告狀,所以罵得心安理得,罵得也難聽。
其實江姒并不是傻,只是反應(yīng)慢,她盯著卷子上那個鮮艷的十分看了好一會兒,沒有理會數(shù)學(xué)老師的話。
“傻子就應(yīng)該去特殊學(xué)校,留你在班上,簡直是拖后腿,看看平均分,你一個人就拉了那么多,我看你還是自覺點兒退學(xué)算了,反正也考不上大學(xué)。”數(shù)學(xué)老師氣的不行,江姒完全是在拖升學(xué)率,嘴里的話也越來越難聽。
江姒一直沒有說話,但知道那些話都是在罵她的,擰了擰眉,握住了一小塊橡皮,手上一用勁,就朝著數(shù)學(xué)老師的膝蓋過去了。
那力道一點兒都沒有水分,數(shù)學(xué)老師覺得膝蓋一痛,就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嘶……”數(shù)學(xué)老師吸了口涼氣,艱難的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環(huán)顧了一圈沒看出端倪,只看到了一小塊橡皮擦,剛剛那力道太大不可能是橡皮,他覺得應(yīng)該是石頭。
難不成是見鬼了?這可是大白天的!
數(shù)學(xué)老師心有余悸,咬著牙布置了復(fù)習(xí)任務(wù),就離開了教室,走路的姿勢十分怪異,看的教室里的人一頭霧水。
——
江姒是走讀生,沈芳華每天都會按時接江姒上下學(xué)的,但是她今天有批貨需要盡快處理,沒辦法去接江姒,早上的時候反復(fù)囑咐了江姒乘車路線。
以往她實在沒有時間的時候,江姒也是自己回去過的。
沈芳華知道,她的囡囡不是傻,只要多點兒耐心就好。
早上天氣還挺好的,不知怎么的,突然就下起了小雨,江姒沒有帶傘,眼看著雨勢越來越大,她不太想打濕衣服,那樣會不舒服,只好站在了街邊的廊檐下。
“四爺,海城的項目差不多處理完了,明天就可以回去了,需要訂機票嗎?”開車的男人問道,語氣輕緩,似是怕擾了后面那位爺?shù)那鍍簟?p> 只是后座半天都沒有回復(fù),一點兒聲都沒有,以為那位爺還在小憩,駕駛座的男人便噤了聲,開車的速度也放緩了不少。
“停車?!备佃蝗怀雎?,語氣帶著幾分懶散,聲音很低沒什么氣力。
駕駛座的男人停了車,扭頭往后看了看,順著視線,看到了廊檐下躲雨的小姑娘。
“這不是江小姐嗎?”
傅瑾沒說話,清冷精致的眉眼上挑,嘴角有一抹弧度,不自覺的又捏了捏手心,小姑娘穿著一身寬松的藍白校服,嘴里叼著一根棒棒糖,斜靠在墻上,半瞇著眸子,倒是愜意得很。
隔著距離,他還是能看到那一節(jié)白皙的脖頸,仿佛上等的羊脂玉。
白得晃眼。
“江小姐確實是漂亮,只是聽說有些癡傻,不過老爺子挺喜歡她的。”開車的男人搭腔道。
傅瑾突然覺得喉嚨有些癢,咳嗽了幾聲,霎時緋紅爬上了他的臉頰,病如西子,那畫面美不勝收,不得不說,他這張臉確實是罕見的出色。
“四爺?”前排開車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叫著,臉上面無表情的,內(nèi)心戲十足,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被射了一箭,身為純正的鋼鐵直男,他竟然被撩到了!
四爺?shù)镊攘粍莶豢蓳?,那張臉美得不行,脾氣又冷如冰霜,不光是女人,就是男人看了也挪不動腿兒?p> 真是該死的無處安放的誘惑!
眼神躲閃著,心虛的看著方向盤,努力的平復(fù)著心情,跟著四爺,他居然還能保持著一顆鋼鐵直男心,真是強大的自制力。
傅瑾伸手掀了掀額前稍微有些凌亂的碎發(fā),眉間輕蹙,一雙桃花眼欲語還休,籠著水光色澤,更添幾分病態(tài)的嬌美。
“把傘給我?!?p> “四爺,雨還挺大的,您是想捎江小姐一程吧,還是我去,您可吹不得風(fēng)的……”
傅四爺體弱,因著是早產(chǎn),從娘胎里帶出來的羸弱之癥,剛出生時就大病了一場,險些夭折,傅家動用關(guān)系請了不少名醫(yī)才保住了他,只是這體弱的毛病多年未見有好轉(zhuǎn),真真是身嬌體貴。
“唐詩,你今兒個話太多了?!备佃崎_了腿上搭著的毛毯,不咸不淡的說著,瀲滟的桃花眼里似有幾分厲色。
保姆兼保鏢的唐詩默默的把黑色雨傘遞了過去,心里卻思索著他今天攏共也沒說幾句話啊。
傅瑾接了傘,直接推門下車。
他挺高的,只是看著有幾分瘦弱,大概是常年生病的緣故,皮膚是病態(tài)的冷白色,外頭是黑色的風(fēng)衣,里頭穿了件米白色的針織毛衣,黑色休閑褲,腳上是一雙男士高定皮鞋,仿佛從畫里走出來的公子,優(yōu)雅矜貴。
江姒吃著棒棒糖,盯著腳下的石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其實她一點都不喜歡下雨,會讓她覺得莫名的煩躁,杏眼里劃過幾分陰郁,眉目間盡是不耐煩的情緒。
傅瑾的腳步聲很輕,撐著傘走在雨中,就像是一副潑了墨的畫。
江姒突然杏眼一瞇,眸子里滿是戒備,看向了正朝著自己走來的人影。
溫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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