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后,三個人就來到了府衙。
這個時候,楊勝年正在感受著超凡的修煉速度,心情正好的時候,夫人孫鈺就過來了。
“勝年,閆老板,閆夫人和裴老板三個人過來找你了,這么晚了還來,好像有什么著急的事情,你要不要去見一見?”
“我馬上去。夫人,你早點(diǎn)休息,今天晚上我可能要在練功房里面休息了,就不回房了?!?p> “隨你,不過你別修煉太拼命,畢竟你不年輕了。”孫鈺提醒了一下楊勝年。
“知道。”
楊勝年停止了修煉,讓人把張青,閆明超,裴元他們安排在接待室。
在來到接待室之后,楊勝年就露出了熱情的笑容。
“閆老板,閆夫人,裴老板,沒想到三位這個時候過來,看來是為了閆公子的事情吧?!?p> 楊勝年沒有遮遮掩掩,因?yàn)樗碌綆讉€人會來。
對于楊勝年這樣直白,張青和閆明超就不拐彎抹角了。
閆明超說道:“楊大人,不知道犬子底犯了什么事,在飯點(diǎn)的時候你突然派人過來把他抓走呢。”
“這是因?yàn)榱罟优闪四銈兗依锏氖绦l(wèi)偽裝成城里面的地痞流氓,對普通百姓進(jìn)行謀財害命,這件事情當(dāng)時已經(jīng)告知過令夫人了。所以我秉公執(zhí)法,自然就把他帶過來審問了?,F(xiàn)在證據(jù)確鑿,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定案了?!?p> 楊勝年這基本上可以定案的這番話讓張青,閆明超和裴元都大吃一驚。
照理來說,楊勝年應(yīng)該就等著張青和閆明超來疏通關(guān)系,盡可能幫助閆軒減輕罪行才對,怎么現(xiàn)在就直接要斷案了,完全不符合以前的流程啊!
“楊大人,能不能問一問究竟是誰向你進(jìn)行的舉報?”
“自然是受害人了。受害人今天晚上僥幸逃過一劫,就把這些人送過來,然后向我報案了。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查,確定是令公子做的,自然要把他抓過來了。謀財害命可不是什么小事?!?p> “這個受害人叫什么名字?”
“星瀾。”
星瀾這個名字讓張青,閆明超和裴元三個人頓時一愣,因?yàn)檫@個名字聽都沒聽說過,毫無疑問,這個人應(yīng)該不是豪門圈的人。
既然如此,這個人又憑什么讓楊勝年能這么快為他斷案呢?
這可就真的是匪夷所思。
“楊大人,我覺得這件事情應(yīng)該還有調(diào)查的余地吧?!迸嵩蝗婚_口。
裴元是想要稍微做點(diǎn)事情,算是化解一下他們之間的不愉快。
裴元一開口,張青和閆明超就對裴元投過去了感謝的目光。
裴元的話的份量,肯定比他們兩個人更有重量。
況且,裴元在整個赤云王國里面結(jié)交的達(dá)官權(quán)貴,都非常有地位,所以相信楊勝年應(yīng)該愿意給裴元面子才對。
況且對方也不是什么豪門子弟,沒有什么不能惹的。
楊勝年說道:“裴老板,你開口,換作平常的時候,我會給你一些面子,但是今天不好意思,這個面子不能給。”
“這次的事情實(shí)在是太惡劣了,像你們這些豪門家族,也該給你們一些警告了,免得你們都覺得自己家族的子弟可以對城里的百姓為所欲為,這樣子,我這官府在城里面還有何顏面?”
楊勝年這么說,張青和閆明超都有些慌了。
現(xiàn)在閆軒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要是這個時候蹲個十幾二十年的牢房,這輩子就毀了。
張青連忙開口:“楊大人,你能不能通融通融。要是有什么要求,你可以盡管提出來,我盡量滿足你?!?p> 張青的這番話的意思就非常的明顯了。
要是放在以往,楊勝年倒也不是不能給他個面子,但是現(xiàn)在星瀾拿出來的條件不是張青能拿得出來的,所以這個面子就注定沒辦法給了。
“閆老板,閆夫人,我知道你們愛子心切,但是這一次真的沒辦法了。不是我楊某人不給你們面子,而是今天晚上我觸動很大。其實(shí)一開始人送來的時候,我也想著咱們認(rèn)識很多年了。”
“對呀,楊大人,咱們兩家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都是老朋友了。彼此之間給個面子,相互幫個忙,這都是禮尚往來的事情?!遍Z明超連忙開口,希望楊勝年給自己一份薄面。
“唉。”楊勝年嘆了一口氣,“閆老板,本來我也是這么想的,但是星瀾把他的傳家寶給我了?!?p> 閆明超立刻說道:“揚(yáng)大人,他給你的,我可以給你雙倍,三倍,四倍都可以,只求你放了我兒子。”
“閆老板,你聽我把話說完,他的傳家寶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就是一件古董,值個幾十萬上百萬的樣子,重要的是他的另外的一番話,讓我感覺觸動很大。他說,如果連維護(hù)公平正義,都需要拿利益來交換的話,世上公道何在?”
“我是一個父母官,我聽到這番話的時候,突然在那一瞬間,我覺得我自己非常的羞愧。一時之間我都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顏面去面對他了,你知道嗎?”
楊勝年這番情深意切誠懇的話讓三個人聽了都不知道該怎么說話。
此刻就連他們聽了這句話都覺得能想象的出來,當(dāng)時這么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少年,是得發(fā)出多么歇斯底里的咆哮,才能說出這樣的話呀。
而且還拿出了自己的傳家寶,雖然不值什么錢,但這卻是這少年最值錢的東西,這得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舍得把自己的傳家寶也拿出來。
這一刻,旁邊的張青和閆明超頓時之間心里覺得不是特別滋味,有一些慚愧,覺得自己好像是不是真的給閆軒一種錯誤的教育了。
看到三個人不說話,楊勝年繼續(xù)問道:“三位,你說,換做你們在這種情況之下,你們該怎么拒絕?!?p> “身為一個父母官,自己城里的百姓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我覺得良心很痛,我良心痛啊?!睏顒倌暌荒樉拘牡臉幼?。
“當(dāng)時我再也無法說出拒絕他的話了,所以三位,不是我不給你們面子,這一次我可能真的要擔(dān)起一個父母官的責(zé)任了,否則我良心會不安的?!?p> 楊勝年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他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說好了。
甚至裴元的心里面還冒出了一股年輕時候的正義感,要是此刻張青和閆明超還想著仗勢欺人的話,他說不定都反過來會幫助星瀾對付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