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柳長歌暗自著急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馬車外面的侍衛(wèi)輕聲報告道:“王爺,已經(jīng)到王府了。”
柳長歌:???
司瑾南聽到這句話后,起身就要出去。
“王、王爺……”柳長歌眼疾手快,連忙拉住了司瑾南的袖子。
司瑾南疑惑的回頭看了過去,“怎么了?”
聽到司瑾南的話,柳長歌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沒、沒事啊?!绷L歌訕笑道。
“沒事還不快下去,想一直待在馬車里嗎?”司瑾南是真的不明白柳長歌的意圖。
都已經(jīng)到門口了,還在馬車里待著,這樣子,像話嗎?
眼看著司瑾南就要掀開簾子出去了,柳長歌再次抓住了他的袖子。
“到底有什么事?”這次司瑾南可沒有那么好的耐心了。
“沒、沒事,王爺,我們能不能一會兒下去?。俊绷L歌弱弱的問出了聲。
柳長歌:雖然遲早都要面對這件事情,但是,能多活一陣是一陣啊。
我還不想英年早逝啊,今天司瑾南動手廢那個侍衛(wèi)的時候,是真的利落漂亮啊。
可是,一想到那樣的手法要用到自己的身上,柳長歌一點都不覺得美好了。
“真是麻煩?!彼捐险f完這句話后,甩開了柳長歌的手,徑直撩開簾子,跳下了馬車。
柳長歌在后面伸出了手,想要去挽留,那個神情,當(dāng)真是讓人感動。
馬車外等候的侍衛(wèi)看著自家王爺眼睛上突然多出來的“黑眼圈”,都懵掉了。
王爺和王妃在馬車里面干了什么?這個王妃當(dāng)真是霸道刁蠻啊,原來傳聞也是可信的呀!
只是,王妃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我家王爺不要面子的嗎?
司瑾南還真的不知道自己頂著一個“黑眼圈”在王府里面“招搖”。
坐在馬車里的柳長歌看著司瑾南慢慢走遠的背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柳長歌略一思索,連忙下了馬車,向著遠處跑去。
侍衛(wèi):???
王妃這是在干嘛?剛剛回來,就要出去??!話說,王爺已經(jīng)進去了,不知道王爺是怎么鎮(zhèn)定自若的頂著那個“黑眼圈”進去的。
可能,這就是王爺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性子吧?
怪不得王爺可以成為少年戰(zhàn)神,而自己只能是個王爺?shù)氖绦l(wèi)呢!
這樣一想,那侍衛(wèi)越發(fā)的敬佩司瑾南了。
若是司瑾南知道,自己依靠著柳長歌送給他的“大禮”而收獲一枚新出爐的小迷弟,恐怕都要氣死了。
走進王府的司瑾南也很是納悶兒,怎么這一路走來,大家的目光都那么奇怪啊?
是他不在府里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還是自己臉上有什么東西。
司瑾南遲疑著把手放在臉上,企圖摸出點什么來,司瑾南的臉上光滑的很,沒有什么東西???
司瑾南想不明白,準(zhǔn)備叫嚴管家來問一問情況。
嚴管家循聲而來,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家王爺眼睛上的“黑眼圈”。
“王、王爺?”嚴管家一臉的震驚。
“怎么了?”司瑾南看著嚴管家一副震驚到懷疑人生的表情,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怎么這么大驚小怪???”
“王爺,你的臉?!眹拦芗颐?,隨手拿來了一面鏡子,遞給了司瑾南。
司瑾南隨手結(jié)果鏡子,并不是非常在意的照了一照,不出意外,他一眼就看到了柳長歌友情贈送的“黑眼圈”。
“柳長歌——”
不過片刻,司瑾南的書房里就傳來了一聲怒吼。
……
“阿嚏——”走在大街上的柳長歌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柳長歌摸了摸鼻子,心里暗暗想到:是誰這么想我啊,不會是司瑾南吧?
柳長歌細細的想了想司瑾南知道自己讓他出丑的后果,不由得抖了抖身子。
不要再去想了,萬一等自己回去的時候,司瑾南已經(jīng)忘記那件事了呢?
柳長歌如是安慰到。
話說回來,自己好像又忘記了點什么?
司瑾南?
好像不是。
那是誰呢?
哎,想不起來了。
柳長歌用手輕輕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真是豬腦子,什么都記不住。
而此時,皇宮之內(nèi)梓晴拉著一張臉,委屈巴巴的縮在角落里,看上去一副惹人心疼的樣子。
另一邊,柳長歌暗自想著。
既然自己記不住了,應(yīng)該就不是什么大事了!柳長歌如是想到。
“喂,小姐姐,你干嘛敲自己的腦袋啊?本來就笨,若是在敲的更傻了了怎么辦???”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柳長歌聽到后,微微一愣,好像有人在和自己說話?。?p> 柳長歌回過頭去,果然,是熟悉的人。
蘇言卿嘴里叼著一根草,看著柳長歌,戲謔道:“姑娘要去往何處???”
柳長歌翻了一個白眼:“你管我去哪里???怎么,司瑾南那個家伙放你出來了???”
蘇言卿聞言瞪大了眼睛,好像柳長歌說了什么讓人特別驚奇的話一樣。
“你在胡說些什么呢?你是說我被司瑾南抓住了嗎?怎么可能,他連小爺?shù)囊陆嵌济恢??!?p> “哦,對哦,當(dāng)時出去抓你的可是司瑾嵐那個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柳長歌想了想,繼續(xù)道。
蘇言卿:……
柳長歌看了身邊仿佛狗皮膏藥一樣的蘇言卿,停下腳步,冷冷的問道:“你跟著我做什么?”
“講道理啊,小姑娘?!碧K言卿絲毫沒有把柳長歌的態(tài)度放在眼里,他嬉笑道:“這是在大街上,不是在你的府上,我走我的,你走你的,怎么能說是我在跟著你呢?”
“你……”柳長歌無奈的跺了跺腳,繼續(xù)向前走去,“我懶得理你?!?p> 待柳長歌停下了腳步后,蘇言卿也跟著停下了腳步,他抬頭一看,竟然是聚香閣。
蘇言卿:……
沉默片刻后,蘇言卿艱難的開口問道:“這,這就是你的最終目的地?”
柳長歌點了點頭,回頭看向蘇言卿:“怎么,很奇怪嗎?”
蘇言卿難得沒有嬉笑,只是一副正緊的樣子:“這不是你這種小姑娘該來的地方。”
“要你管!”柳長歌傲嬌的說了一句話后,腳步不停,堅定的走了進去。
“你就這么就去?不怕里面的老鴇把你攆出來???”蘇言卿一臉不解的看著柳長歌。
柳長歌哈哈大笑,仿佛是聽到了什么笑話。
“我既然敢來,就不怕她們把我攆出去。”
說完,柳長歌就毫不猶豫的跨進了聚香閣的大門。
“啊呦,姑娘呀,您可算是來了,我呀,在這里等候多時了?!?p> 一進門,一副濃妝艷抹打扮的老鴇就熱情的迎了上去。
“是啊,我來了。日期是今天,我當(dāng)然不會失約?!绷L歌回應(yīng)道。
蘇言卿:???
發(fā)生了什么?剛剛進門的一瞬間,我是不是把什么東西錯過了?
蘇言卿看著老鴇和柳長歌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就在蘇言卿愣神的時候,老鴇已經(jīng)把柳長歌邀請到了二樓的密室里。
“姑娘,怎么樣了?!崩哮d一進密室,就關(guān)上了門,迫不及待的看向了柳長歌。
“成品出來了嗎?”
“那是當(dāng)然,我柳長歌辦事,你盡管放心。”
柳長歌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看上去很靠譜的樣子。
“吶,這是成品?!闭f著,柳長歌從自己的衣袖里取出了一個做工精致的小瓶子。
那老鴇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輕輕的拔開了瓶塞,把鼻子放在瓶口,仔細的嗅了嗅里面的味道。
“天哪,真是好聞,姑娘,您是從哪里弄來“香水”這種東西的???”
聽著老鴇的問話,柳長歌瞇了瞇眼睛,“你可是不仗義啊,說好的一起發(fā)財,你只管買東西,我來提供香水的?”
“怎么?你是想要反悔?。俊甭牭搅L歌的質(zhì)問,老鴇連忙不輕不重的拿手扇起了自己。
一邊打,還一邊討好道:“對,我們是合伙關(guān)系,是我多嘴了,該打,該打?!?p> “好了,不說了,你先看看成品,順便推銷一下,過不了幾天,應(yīng)該就有一大批貨了?!?p> 聽到柳長歌的話,老鴇一臉驚喜,高興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連連沖著柳長歌點頭。
“對了,你先把上次的四位姑娘叫到隱月間?!绷L歌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吩咐道。
“上次的四位姑娘?”老鴇一臉疑惑,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位姑娘上次來好像沒有叫姑娘陪吧?
“額、這個……”柳長歌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是穿著男裝來的,老鴇認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柳長歌摸了摸鼻子,尷尬的說道:“就是琴、棋、書、畫四位姑娘?!?p> 老鴇聞言一愣,隨后看到柳長歌那不耐煩的表情,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連連點頭。
“好,好的,姑娘稍等,我這就去安排?!?p> 柳長歌就這樣來到了隱月間,陪同她的,還有上次的四位美人姐姐。
在樓下等久了的蘇言卿再也坐不住了,怎么去了這么久還不下來,怕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蘇言卿這樣想著,連忙上了二樓,徑直走到了初次遇見柳長歌的房間。
房間里的一幕,簡直要驚掉了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