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給多少錢扎多少針
寧清染感受著他的脈象,眉頭微微皺起,“三年前怎么受的傷?”
君深瞇著眼睛想了想,三年前的事情他到現(xiàn)在都還很模糊,“不太記得了?!?p> 寧清染也沒多問,“去病房。”
君深乖乖的照做。
回到病房里,君深不用寧清染再吩咐就自己躺在了床上,躺下來之后就開始解自己病號服的扣子。
寧清染站在病床邊看著他的動作,“病房里很熱?”
君深手上動作一頓,“你不是要扎針嗎?”
寧清染氣定神閑的收回目光,“沒這么快,價格都還沒談好?!?p> 這個回答還真是出人意料。
君深給自己調(diào)整了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雙手枕在腦后,“那我們現(xiàn)在就談,你覺得什么價格合適?”
寧清染神情有些散漫,“按照一清的行情,一針一百萬,君家主舍得就多扎幾針,舍不得就少扎幾針。”
君深抬眼看她,仿佛心情一下就不好了。
又是舍不舍得這個問題。
他現(xiàn)在聽到這幾個字就想把這幾個字揉得細(xì)碎然后丟進(jìn)馬桶沖走。
劉睿群在這個時候趕來,手上還拿著君深最新的血液檢測結(jié)果。
寧清染看著上面的數(shù)據(jù),的確是有問題,修長白凈的手指在劉睿群拿過來的結(jié)果上指了幾個地方,“目前吃的這些藥全不停下,他的問題與三年前有些不同了。”
三年前寧清染也拿到過君深的全套檢查結(jié)果,然后開始著手研究他接下來需要的用藥,那個時候劉睿群也只告訴她是一個身受重傷的人,至于怎么受的傷他們不說,她也沒問。
根據(jù)當(dāng)時的結(jié)果來看,他至少在接下來的五年內(nèi)都要服用寧清染研制出來的這些藥物。
現(xiàn)在才過了三年,這些藥竟然已經(jīng)不能再用在他身上了。
“那接下來怎么辦?”劉睿群盯著檢查結(jié)果上的數(shù)據(jù),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君家主的傷是他接手帝都醫(yī)院以來遇到的最重要的事,也是他必須最重視的事。
君家主是絕對不能出事,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寧清染沒有回答劉睿群的問題,而是合起了檢查結(jié)果轉(zhuǎn)向了君深,“怎么樣?想清楚了嗎?多扎還是少扎?”
君深慢條斯理地揭開自己的病號服,“隨便扎?!?p> 劉睿群一臉茫然,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寧清染笑了一聲,散漫慵懶的往身后的柜子上一靠,“先結(jié)賬?!?p> 君深無聲地笑著拿過手機(jī),打開與寧清染的對話界面,手機(jī)在上面按了八九次。
寧清染兜里的手機(jī)震動了一聲,掏出來看著上面收到的消息,這么多零,她還是多扎幾針?biāo)懔恕?p> 手指在屏幕上一點(diǎn),寧清染隨手將手機(jī)丟在了一旁的沙發(fā)上,洗手消毒后就拿出了她那個黑色的針包。
“不用躺著,坐起來?!?p> 寧清染還是那副散漫的樣子,消過毒的針在燈光下泛著寒光,君深聽話地坐在床邊。
他膚色也比較白,身上的線條很是唯美。
半裸的上身再加上他那張完美的臉,寧清染捏著針的手微微一抖。
沒辦法,她就是個顏狗,對逆天的顏從來都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更何況是現(xiàn)在這樣的狀況。
“寧小姐,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對?”劉睿群見她下針前有些猶豫,不由得開口問道。
欣賞美色被打斷,寧清染有些不高興。
她不高興君深自然也不高興,“劉院長,你去外面等?!?p> 君深的話他不可能不聽,可他真的很想看一清施針,雖然學(xué)不到多少,可至少視覺上是一種享受。
他把目光投向?qū)幥迦?,妄圖寧清染會開口留下他。
卻沒想到寧清染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嫌棄都來不及,怎么會還想讓他留下來。
劉睿群走了之后,病房里就只剩下了寧清染和君深,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君深扭頭看向?qū)幥迦荆瑏砹诉@么久,竟然只字不提那天的事,這個沒良心的臭丫頭。
“你說要給我conti的,還記得嗎?”
“嘶~”
寧清染余光掃過他,手上的長針已經(jīng)扎了下去,“可你沒舍得開?!?p> 話落,另外一根針又找準(zhǔn)了穴位扎了下去。
一連兩個大穴,都是趁著君深不注意的扎下去,君深沒忍住就呼了出聲。
再聽到寧清染這話,感覺此刻他不是在扎針,而是在扎心。
寧清染仿佛是真的按照君深的付費(fèi)在扎針,針包里的針好像全都扎在了君深的身上。
等到她最后一根針落下,君深竟然感覺自己身上輕松了些。
寧清染心里卡著時間,過幾分鐘就運(yùn)針一次,每次運(yùn)針的時候她必定還會結(jié)合君深的身體狀況來確定到底用什么手法。
她目光之下,君深那些因?yàn)槭軅鴿u漸枯萎的細(xì)胞正在用她能見到的速度恢復(fù)生機(jī)。
她的這雙眼睛,在她十五歲的那年開始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尤其是她在給別人診斷看病的時候,這雙眼睛就是她醫(yī)術(shù)的最好輔助,她能看到的東西,比起那些精密儀器還要準(zhǔn)確和精細(xì)。
但這十分地耗費(fèi)她的精力,所以一般情況下她很少會用到,就算是在治療病人的時候她也只是弄清楚病因之后就不再繼續(xù)查看,像君深這樣每行針一次就要查看一次的情況,她還是第一次。
二十分鐘后,全部針被取了下來。
寧清染強(qiáng)打精神把所有銀針消毒干凈之后便窩在了病房里的沙發(fā)里,“我睡會兒,幫我叫杯咖啡和吃的?!?p> 說完她就拉起背后的帽子罩在了頭上,還用力地往下拉了拉,遮掉天花上的燈光。
君深拿過一旁的衣服套在身上,走到寧清染的面前,原本就小巧精致的臉被衛(wèi)衣的帽子遮掉了一半,她原本就白,黑色的帽子襯得她臉色更白了些。
仿佛有種蒼白感。
除了這一次,君深還見她給別人針灸過兩次,但是任何一次的她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累過。
君深想起這兩天網(wǎng)上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話題,雖然后面有了反轉(zhuǎn),但是一個女孩子被人那樣罵,她心里肯定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