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想笑,不過笑的話顯得很不厚道。
“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雖然不知道輕井一郎這個道具到底有什么用。
回望一下四周,這片叢林極其茂密,從葉貌來看應(yīng)該是灌木叢,腳底下的土壤極具濕性,外加身上爬著的蛆蟲,粗略估計應(yīng)該是夏季,而且剛下過雨不久。
現(xiàn)在的問題是在不能移動的情況下如何走出這片叢林。
經(jīng)過多番思索以后,他得出結(jié)論——
等死。
作為一坨屎,只有被人吃的份,不,只有被其他生物分解的份。
【主人,您真是天才,這都被您想到了】
“哈?”
【這個進(jìn)化系統(tǒng)就是要吃才能進(jìn)化】
白樂臉一汗:“怎么說?”
【進(jìn)化具體分兩種途徑:吃與被吃。吃很好理解,就是吃了以后拉出去,同化有用的部分繼而進(jìn)化;被吃則簡單無腦,被吃了以后只要食用者代謝,它的意識就會跟著粑粑一起出去,您就可以占據(jù)它的身體了】
【舉個例子,您身上的這條蛆蟲正在吃您,快看!它馬上就要代謝了!】
白樂表示自己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后臺系統(tǒng)顯示出一串?dāng)?shù)據(jù):同化率--1%
【這個同化率就是您進(jìn)化的進(jìn)度,當(dāng)這個數(shù)值到達(dá)100%您就可以變成蛆蟲了!】
白樂不知是喜是悲,總感覺聽起來怪怪的。
然而這只蛆蟲似乎吃飽了,當(dāng)著白樂的面從他身體蚯了下去,漸漸離開。
白樂臉一黑,數(shù)值停在1%不動了。
他竟然有一種想要留住這條蛆蟲的沖動!
“mmp!”
抱怨也沒有用,這只蛆蟲的身體太小了,根本吃不完自己,理論上只要食用他的生物夠大,白樂可以輕而易舉占據(jù)食用者的身體。
這個進(jìn)化系統(tǒng)完全通過新陳代謝來運作,說得不好聽點就是拉屎,拉的屎越多,代表著同化進(jìn)度越快。
更離譜的是,系統(tǒng)專門為此開設(shè)了榮譽殿堂,里面的稱號和成就有待挖掘。
但是具體并未顯示有哪些稱號和成就,以及如何才能達(dá)成。
白樂杵在原地一動不動,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紅日逐漸掛上樹梢,照亮了整片叢林。透過樹葉與樹葉之間的間隙,一束束星點般的微光打在他的身上,看起來就像一坨長滿斑點的大便。
突然,一個清甜的聲音從密林深處傳來。
“露茜——露茜你在哪兒?”
這聲音有如花澤香菜般酥軟,佐倉綾音般嬌滴。
“汪汪!”
一只哈士奇搖著尾巴晃到白樂面前,黑白毛發(fā)相間,最引人注目的是它那雙幽藍(lán)色的眼睛。
這雙眼睛直勾勾地注視著白樂,眼神中無不透露著對大便的興趣。
哈士奇湊上去用鼻孔使勁聞了聞,然后伸出舌頭輕輕一舔。
突然,哈士奇的身體像觸電一般,毛發(fā)直直豎起,血管興奮地舒張。
“汪汪!汪汪!”
它像瘋了一樣,對著白樂一頓狂舔,很快就將這坨便便吃得干干凈凈,一滴不剩。
“露茜!露茜你在這兒??!真是的,都說了不要到處亂跑啦?!惫科姹灰浑p細(xì)嫩的手從背后抱了起來,由于體型較大,它的兩條前肢抬起來,后肢點地。
“汪汪!”哈士奇并未反抗,反倒是拼命迎合對方。
這是一名金發(fā)少女,頭發(fā)如絲滑般柔順,一卷一卷,直齊后腰。肌膚溫潤如玉,身材均勻而美好,散發(fā)著特有的青春氣息。
少女有著愛爾蘭風(fēng)的碧綠色雙瞳,眼珠晶瑩剔透,澄澈而又層次感。一身翠綠色長裙,著蕾絲花邊,腳踩紅色高跟鞋,看起來應(yīng)該是某家貴族的大小姐。
“汪汪!”
哈士奇激動地吐了吐舌頭,忍不住和主人親熱起來。
“走開啦!收回你這討厭的大舌頭,是不是又背著我偷吃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汪汪!”哈士奇叫道,好像在予以肯定的答復(fù)。
“真是的,你這孩子~”少女寵溺一笑,便和哈士奇轉(zhuǎn)身離開。
此時白樂寄宿在這只叫“露茜”的龐然大物體內(nèi),系統(tǒng)顯示同化率為:0/1
這也就是說,只要這只狗敢拉屎,白樂就能奪舍它的身體。
少女回到附近的鎮(zhèn)上,這是一座小鎮(zhèn),鎮(zhèn)上人流不多,街頭兩邊大多是裁縫鋪。令白樂驚訝的是,這些裁縫鋪使用的是蒸汽式紡紗機,高級一點的還有水力紡紗機,以鎮(zhèn)上的河流為動力,滾輪不停地旋轉(zhuǎn),發(fā)出“咄咄”的聲響。
穿過幾條街道和小巷,白樂跟著少女來到了一片莊園。這片莊園屹立在偏僻的角落,周圍有好幾畝方形田地,田地內(nèi)不少農(nóng)民正驅(qū)使著犁耕作。緊挨著農(nóng)場的是一座大型牧場,里面有雞牛馬羊等各種牲畜,一排排棚廄散發(fā)出各種刺鼻的味道,莊園后面還有一架風(fēng)車。
毫無疑問,這是一家農(nóng)場主,而面前的這位金發(fā)少女很有可能是農(nóng)場主的女兒。
少女走進(jìn)府邸,她推開鐵柵欄來到內(nèi)院,映入眼簾的是一尊巨型雕像。
“永和大帝萬歲?!鄙倥鎸Φ裣裆罹狭艘还?,隨后和露茜一起來到正門。
砰砰!
“來了?!蓖高^門眼,老管家直接開門,“哎呀!小姐,你可算回來了!”
“我就帶露茜出去散步了一小會兒,這么急干嘛?”
“能不急嗎?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父親呢?”
“在里邊等著呢?!?p> 少女剛要走進(jìn)去,頓生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她急忙問道:“還有誰?”
“公爵大人、公爵夫人,以及……”
“以及那個紈绔的小爵爺?”
“正是,公爵一家都來了,不是小姐,您怎么能這么說人家呢?”
“我說的不對嗎?他那么好色,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揮金如土的,他家早晚得他敗光了去?!?p> “小姐啊,人家小爵爺是三兄弟里最受寵的那個,他大哥在外遠(yuǎn)征,二哥患病不起,將來這爵位遲早得是他的。”
“呵呵,父親就是把我當(dāng)成他攀附的工具,壓根沒考慮過我的感受!”
“不會啊小姐,您是主子的獨女,唯一的血脈??!主子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親閨女受苦的!您嫁過去就是小爵爺?shù)恼?,將來的公爵夫人啊!?p> “切!我才不稀罕?!鄙倥谛睦镟洁熘?,卻并沒有說出來,她本不是那么有心氣的女人,但遇到這種事,難免會不滿,畢竟她要嫁的,不是她所喜歡的那個人。
少女遲疑了一會兒,深知這關(guān)乎整個家族的命運。父親史蒂夫·拜倫是一方伯爵,但不受王室待見,一貶再貶,從王都淪落到如今這個偏僻的小鎮(zhèn),家族想要振興,必須借助公爵的勢力。
少女拍了拍露茜的額頭:“你在這兒乖乖地等我?!?p> 說完她義無反顧地步入客廳,客廳內(nèi),滿座寂然。
“珍妮,回來了?”
“是的,父親?!?p> “回來就好,還不快給客人上茶?”
“嗯。”珍妮應(yīng)聲點頭,從旁邊酷似飲水機的裝置里取出一疊茶具,然后擰開開關(guān),倒出鮮嫩的檸檬水。
盛滿后端起茶具,挨個送到對面的客人桌前。
“公爵大人請用茶?!?p> “嗯,真乖?!?p> “公爵夫人請用茶?!?p> “傻孩子,都快一家人了,不用這么生疏,叫伯母就好?!?p> 當(dāng)送到那名小爵爺面前時,對方主動用手接過來,趁機摸了一下她的玉手。
珍妮強忍著退了回來,放下盤子,坐到父親身邊。
“那這件事就這樣說定了,我還有別的事,就先行一步了?!惫糨p抿一口茶水,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沒問題,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兄大可放心?!?p> 隨后,一大隊女傭男仆排隊出來跪別,整個莊園的員工放下手中的工作,跟著主人一起來到門口拜送。
這種儀式等級和國王親臨差不多,誰叫如今的卡門帝國由兩大派系分庭抗衡呢。
而今天這位公爵大人,正是保守派的帶頭人維加斯·索羅,整個卡門帝國的皇族都站在他一邊,和激進(jìn)的革新派一搏到底,眼下局勢空前緊張,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不必送了,拜倫老弟!改日請你到我府上單獨喝幾杯啊!”索羅公爵放肆地大笑,他的笑聲豪利而霸氣,濃密的絡(luò)腮胡跟著高高翹起。
法師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隨著一道虛無的法陣張開,公爵一家被陸續(xù)傳送回王都,最后只剩下長相俊美的小爵爺。
臨別之際,小爵爺故意對著門口大喊:“珍妮妹妹,你的手真香!”
就在他準(zhǔn)備走進(jìn)傳送法陣之時,褲子突然被什么東西拉住。
回頭一看,竟然是一只狗!
“放手!我叫你放手!該死的畜生!”可無論他怎么喊,這只狗就是咬住他屁股后面的褲子不放。
“草他馬的!這是誰家的狗?。縼砣税?!給我殺了這狗東西!”
護(hù)衛(wèi)們見狀不對,連忙架起火槍。
“等等!這是我家的露茜!你們別開槍!”珍妮不顧眾人的阻攔沖了過去,一把護(hù)住露茜。
“喲,原來是珍妮妹妹的寵物?。〖热蝗绱?,那就跟我一起回家吧?!毙【魻斒疽夥◣熤苯邮┓?,連人帶狗一起帶回去。
隨著咒語的詠唱,法陣再次亮起。
然而,光芒亮到一半突然熄滅了。
“怎么回事?”小爵爺問道。
“報告爵爺,法陣被不明物質(zhì)阻斷了傳送?!?p> 眾人低頭,他們腳底下,也就是法陣中央……
出現(xiàn)了一坨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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