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下榻,看到長孫弢就那么盤坐在地上睡著了。一一聞聞身上的酒氣,昨天到底是喝了多少?她竟一丁點也記不得自己是怎么喝醉的了。一一悄悄溜出門去,想要找水洗漱。
“裴娘子,你怎么起得這樣早?”是侍女夏夏。
“我醒了就起了,想找點熱水洗漱?!币灰徊桓蚁胂笞约阂簧砭茪猓铑^垢面的樣子,要是在家定是要被阿娘狠批一頓。
“奴以為娘子不會起那么早,還沒準備洗漱用具,裴娘子進屋里等著,我這就給您取來。園子大,風雪也大,娘子莫要亂走,小心著涼才是。”
一一本來頭就暈,夏夏還噼里啪啦說一大段,一一更暈了,故乖乖回了房。
一一,長孫弢洗漱完,往大廳走去。
“我昨天喝醉后干了什么?”一一問長孫弢,“我為什么在房間里?”
“我怕你著涼,就抱你進了房間?!?p> “哦?!?p> “你昨天叫我什么……四哥?”
“是我堂哥,他叫裴煜,平時對我很好,可能我覺得你像我四哥一樣保護我,讓我安心,所以把你當成我的四哥胡喊了吧?!币灰幌胝覀€地縫鉆進去,太丟臉了。果然不能貪杯逃避現(xiàn)實,沒找著的人還是沒找著,該擔心的還輸一分不少。
“嗯?!遍L孫弢冷冷應了一聲。
一一看他冷漠的樣子,自己昨天肯定鬧得很厲害。
許桑早和侍女們準備好早餐在等他們。
“昨天老友相見,多喝了兩杯,沒有照顧好兩位,裴娘子見諒?!?p> “四娘,多禮了。我們不好意思才對?!币灰换氐?。
“我們先吃,不等他們了,等下再讓侍女給他們重新做一份吧?!痹S桑讓一一和長孫弢先吃早飯。
“嗯!四娘,你做的也太好吃了吧!”一一嘆道,“比醉仙樓的師傅手藝還好?!?p> “我在粥里加了點中藥,能暖身子?!?p> “四娘懂醫(yī)理?”一一好奇道。
“何止懂,四娘簡直是妙手回春!”長孫弢回道,“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次我中了暗箭,箭頭上是西域來的毒藥,毒藥發(fā)作時我整個人都酸軟無力,渾身紫脹,找遍長安名醫(yī)來醫(yī)治都沒有用。就在我以為性命不保時,得四娘施針搭救,不日竟痊愈了?!?p> “這么厲害,裴洢佩服,可惜我藥草都認不得太多?!?p> “也沒三哥說的那般厲害,裴娘子如果想學我可以教你?!?p> “那裴洢就先以茶代酒拜過師父!”一一興奮道。
“這就拜師了?你這收徒弟也太草率了吧?”長孫弢假裝驚訝開玩笑道。
吃完早餐,一一趕緊修書送往長安給家人報平安。
然后一一又等了一天,也不見綠林山莊找人有什么進展,一一心里更加憂慮。也不知道張則逸他們有沒有全身而退。
長孫弢見一一悶悶不樂在廊下站著。
“怎么?擔心你侍女?”
“嗯,還有隨行的朋友,雖然他們武功不弱,但山匪人太多,也不知道他們應不應付得過來。我在這悠哉悠哉,太對不起他們了。明天再沒有消息,我要回長安,親自帶人去找他們,否則我心難安?!?p> “隨行里還有朋友?那我陪你去?!?p> “長孫郎君,你還是留在這里喝你四妹的喜酒吧。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了。”一一笑道,“這兩天我麻煩你太多?!?p> “跟我客氣什么!你就把我也當你四哥好了,那你就不會過意不去了。”
“話說,你們幾兄妹不是一個姓,這是怎么回事?”一一突然好奇問道。
“哦,我們是結拜的兄妹,綠林山莊的大莊主姓何,跟我和二當家也不是一姓。只有二哥許鳴和四妹許桑才是親兄妹。這鑄劍的莊園就是大哥和二哥一手經(jīng)營的,我平時就幫莊里在長安牽牽鑄劍買賣的線。不過近兩三年莊園名氣越來越大,我這個牽線人就用不著了?!?p> “哦,原來是這樣啊?!币灰恍Φ?,“我還有一事想問你?!?p> “問吧。”
“我?guī)煾负湍愣缫郧罢J識嗎?”一一總覺得她師父昨天怪怪的。
“我也不是太清楚。”
“裴娘子,你家侍女找到了!”夏夏急匆匆跑來告訴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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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渠先生
嗯,我要改晚上九點更新,每晚八點都碰上洗澡時間。(現(xiàn)在是21年了,20年3月開的書現(xiàn)在還沒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