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里的天還沒徹底黑下來,遠方蒼穹就已經(jīng)亮起了幾顆星星。
但是在場的氛圍卻十分的緊張。
“怎么幫?”佑北面無表情的說道,胸膛卻陡然灼熱了起來。
殺人事件佑北早早就料到會發(fā)生
游戲的壓抑性和伴隨而來的越來越長的攻略時間,這些都會造成玩家情緒和心態(tài)上發(fā)生一定的變化。
自然而然就可能產(chǎn)生沖動或者是暴虐的欲望。
現(xiàn)在的重點是第一周,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發(fā)生了大量的死亡事件。
要說沒有人籌謀規(guī)劃,佑北是絕對不相信的。
如果說組織者是普通玩家組織的還好說,情報上會欠缺不少:若是封測玩家,那么事態(tài)肯定會進一步發(fā)展下去。
到時候玩家之間也就沒有了信任的基礎,何談攻略。
在那種情況下,外界無法解救玩家們的話,所有人就只能困死在SAO了。
佑北左思右想,瞬間就意識到這樣下去所造成的不堪設想的結果。
眉頭此時緊緊縮成了一團。
旁邊的大禹看著表情逐漸嚴肅的佑北,心里不禁嘆服起來,這家伙果然也想到了,壓低聲音出聲說道:
“咳咳...首先,對了...靠近點...小心泄露出去...我們現(xiàn)在尚不知道參與攻略的玩家里有沒有謀劃者?!?p> 特德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不解的問道:“停一下啊...不是說攻略第一層有線索嗎?怎么扯到攻略玩家身上了?!?p> 眾人不禁捂住了臉,這家伙是真傻啊。
最后還是佑北出聲解釋了一番,特德才恍然大悟,表情也隨即凝重起來。
桐人剛剛沒有細想這么多,但此刻也意識到了事態(tài)進一步發(fā)展的嚴重性。
說完的佑北看了眼旁邊的大禹,大禹伸出手指做出自己閉嘴的手勢,隨后又指了指佑北。
示意交給他來說,自己就不說了。
佑北也沒有推辭,接著講道:“如果對方是有意識有謀劃想要殺人,或者說以殺人為樂趣的話,那么就一定會利用攻略Boss時的這個機會制造出更大的恐慌?!?p> 頓了頓,佑北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會是茅場做的嗎?
不,應該不是。
腦海里刪去了這一閃而過的想法,他繼續(xù)說道:“若是與Boss發(fā)生戰(zhàn)斗的時候對方進行襲擊,那么勢必會給剩余的玩家一種攻略無法完成的印象?!?p> 桐人用著此刻沙啞的嗓子說道:“那么...攻略Boss的失敗也就意味著大量的玩家不會走出初始城鎮(zhèn),他們也就失去了大量的殺人目標。”
佑北看了眼此時陰郁的桐人,桐人意興闌珊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說的欲望了。
“所以只有當成功完成攻略Boss之后,對方再刺殺玩家造成死亡,才會給人一種我只是為了殺人為目的的心理認知?!?p> 說到這里,大禹鼓起掌來,充滿笑意的看著佑北說道:“精彩,短短的時間里就從這么少的情報里推斷出這么多東西,真的是精彩!”
“這還用你說,”特德得意的說道:“這可是我兄弟?!?p> 佑北虛拍了一下特德的后腦勺:“就你能說,現(xiàn)在還扯這些。”
在拍向特德的時候,佑北瞥了一眼大禹。
這時候想著,會不會時這家伙為了最后的LA而撒的這樣的謊。
回頭問問阿爾戈最近的情報就知道了。
桐人將手中的杯子放到桌子上,說道:“我這里應該還有一條線索,前幾天有人想買我手中的強化過的韌性之劍,我猜到了那個人應該是牙王?!?p> “不會是他,我調查過了,蒂爾貝魯和他應該是一伙的,而蒂爾貝魯是我封測時期遇到過的封測者,他不會做出這種事的。”大禹出聲解釋道。
“什么!那家伙也是封測者!”特德不可思議的說道。
佑北沒好氣的說道:“別一驚一乍的....那么蒂爾貝魯?shù)哪康膽摼褪荓A了?!?p> “是的,我們明天還可以稍微透露一點信息給他?!贝笥砜聪蛄擞颖焙屯┤?,兩個點了點頭示意同意。
接下來四個人就開始計劃起來,怎么樣在明天的攻略戰(zhàn)上揪出背后的人。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了,眾人也打算離開了,特德和大禹帶著各自的隊伍回到了旅館。
桐人和阿爾戈則朝不同方向的走去,消失在了巷子深處。
佑北和亞絲娜并肩走在托爾巴納的街道上。
一路上佑北一聲不吭的,亞絲娜也仿佛感覺到了什么不對。
“佑北,你這是怎么了?臉色怎么難看?”亞絲娜問道。
佑北臉色不自然的說道:“沒事,那...那個...亞絲娜,你現(xiàn)在能面對以前的那些人嗎?”
亞絲娜身子僵住了,一抹痛苦出現(xiàn)在眉宇間。
上一回是佑北親自在托爾巴納的大門處解決了那起事件。
雖說那時候亞絲娜也能單挑甚至一對三贏下他們,但是可能是之前給她造成的心里陰影太大了。
導致當時她壓根提不起反擊的力氣。
不要覺得這件事情不應該產(chǎn)生,在佑北兩世的記憶中,見過太多了。
你無法想象一個女孩被欺凌后的心情。
永遠不要低估這件事在她心里所造成的陰影面積。
亞絲娜咬緊牙關,堅定的說道:“能?!?p> 此時堅強的少女,讓佑北不禁心疼了起來,“明天,要不然你就別去了?!?p> “噔!噔!”
兩聲靴子落地聲,亞絲娜轉過身面對著佑北,褐色的瞳孔就這樣盯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質問道:“為...什...么...?”
為什么?
佑北是個很理智的人,在遭受質問之后他分析著告訴亞絲娜真相的利弊,后果又是什么。
他最后還是選擇了隱瞞。
因為無法判斷亞絲娜的承受力限度,在這一個星期里,這個頑強的少女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生死游戲帶來的壓力。
充滿希望的加入團隊。
后來充滿絕望的逃脫。
孤零零一個人的求生。
這一切都在這個少女身上發(fā)生了。
佑北搖了搖頭,頓了頓道:“你就當我剛剛說錯了,明天照常吧。”
“哼,你別想丟下我一個人。”亞絲娜雙手叉腰說道。
佑北伸出雙手,按在亞絲娜的雙肩上,調動著方向,轉向了回去的路上,“現(xiàn)在還是早點回去睡覺吧。”
“你這家伙...”亞絲娜稍微有些咬牙切齒,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上,隱隱有一種要出鞘的感覺。
“我錯了...我道歉...”佑北苦笑的拿開雙手,擺了擺手,同時身體擺開距離。
眼睛稍微撇了下細劍,身體就接觸了一下,應該沒有生氣吧。
“呼——呼——”
調整了自己的呼吸,亞絲娜嘗試讓自己放松下來,“佑北...下次你要是再說出今天的這種話...你就死定了?!?p> 抿了抿嘴,最后亞絲娜放棄了再說什么。
佑北心里想著,原來不是因為我動手動腳的原因啊。
“好好好...快走吧,大小姐?!?p> “不許這么說!”
“好...”
“還有...”
“還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