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百兩,這人我要了
蘇言沒想到古代人也喜歡段子手,叫賣的時候,還是有那么幾個人舉牌子的,這稍稍撫慰了她被自己之前以半兩紋銀就被交易而受傷的心。
“一百兩,人我要了?!?p> 聲音一出,全場嘩然,連蘇言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說話的人戴了個斗笠,斗笠上海罩了層黑紗,別說看清他長什么樣子,要不是剛剛開口,連他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
“這位爺,您確定?”
叫賣的人實在是怕那人沒看清,等會兒流拍了,要他們怡春樓退錢,那不白忙活么?
“人家都說了一百兩,有生意你不賺啊?”
蘇言倒急了,一百兩??!自己可是值一百兩的有錢貨品!這商業(yè)價值呈幾何倍數(shù)爆炸增長??!
照這么發(fā)展下去,她這女配劇本換成女主劇本,指日可待啊!
底下的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從來沒見過這么巴不得把自己賣出去的。
老媽子才不像叫賣人那么傻,趕緊上來就讓人把蘇言抬下去,又請人去那位爺那兒結賬。這生意可是想都想不來的,老媽子差點沒笑瘋過去。
蘇言被以最快的速度打包好了,送到了那位爺?shù)母希涿罹蛷拟簶堑难诀叱闪吮悔H身的......小妾?
蘇言打量了下關她的這房間,倒像是個有錢人的府邸,就是不知道這買她回來,到底是做第幾房啊?
“我倒看看是哪個不要臉的賤貨!”
房外驟然響起的咒罵聲,讓蘇言豎起了耳朵,緊接著便是“哐”一聲,門框被人踢開裝在墻上的巨大聲響。
把蘇言嚇了一大跳,瞪著眼就看見一個生得容貌秀麗的女子,氣鼓鼓地瞧著她。
而后,眼里慢慢變成了不可置信,再到后來好像見了鬼一般,臉色刷白,“啊!”
再然后,就這么直挺挺地往地上倒,“噗通”一聲,讓蘇言嚇得縮了一腳。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轉瞬間,蘇言的表情都還沒來得及換,好端端一個人就這么倒在了她面前。
我去,這是什么招數(shù)?
新型爭寵方式?
同那女子一同進來的丫鬟模樣的小姑娘顯然也被嚇傻了,“夫人,夫人!”
“喂喂喂,你得給我作證啊,我可是碰都沒碰她?!?p> 蘇言趕緊退了三步遠,這要是放宮斗劇里邊兒,她非得被安上個莫須有的罪名。
一抬頭,得,還正巧看見一男的往這兒走,一瞧那男的,長得那叫一個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沉魚落雁,啊呸,是風流倜儻。
總之就是妥妥的男一號臉,趕緊扯開了嗓子給自己撇清關系。
“我沒碰她,她自己進門就倒了!”
不怪蘇言神經(jīng)敏感,誰讓她拿的是女配劇本,那還不是分分鐘就被導演給莫名其妙就殺青的角色。
她是沒想自己能在這兒混出個什么名堂,可也沒想死得這么無緣無故啊。
“瑩兒,叫人來扶夫人回去。”
那小丫鬟撒丫子就跑了,蘇言心想完了,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那男子看她的眼神倒不像要殺人滅口的樣子,可臉色的確不太好,一步步朝她走來的時候,蘇言只感覺到了巨大的壓迫感。
“你叫什么?”
“蘇言?!?p> 一緊張,就把本名給說了出來,想改口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我買的你,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了?!?p> 剛剛那位斗笠大哥?
蘇言不自覺咽了口口水,那她現(xiàn)在是應該感激涕零?還是給這位小哥哥跪下?
瞧這人,年紀約莫二十來歲,同她實際年齡差不多,可怎么就能一板臉能把她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脫衣服。”
蘇言一蹦三尺高,這并不是夸張,蘇言的確是被驚到了,她想過這人有可能人面獸心,是個衣冠禽獸,不然也不可能去青樓買姑娘。
可是她沒想到,這么直接??!
任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也消化不了啊,“哥,要不咱先洗洗?”
不是蘇言沒有貞操,而是對著這張臉吧,蘇言想了想,好像自己也不是很抗拒,所謂顏值即正義嘛。
反正到頭來也是被子一蓋,鏡頭一暗的事,再看這人,年輕帥氣還多金,和她之前所計劃嫁的夫婿不沖突,那沒有原則性的問題,她還是很好妥協(xié)的嘛。
至于什么要一夫一妻的,蘇言也不是那么在乎了。
對此,蘇言在心里唾棄了自己三分鐘,立場如此不堅定,但是對著那張臉,值得!
“洗什么?”
“你不是要那個?”
蘇言瞥了眼那男子,又看了眼床,什么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那男子笑了一下,不是那種張揚的笑,只是嘴角輕挑,冷峻又邪魅,差點沒把蘇言的魂勾走。
“別傻了,你那身子,沒興趣?!?p> 一句話噎得蘇言差點沒喘過氣,“那你花一百兩買我干嘛?”
“好玩兒。”
好玩你個錘子,本姑娘又不是說相聲的,“那你要我脫什么衣服?”
“驗貨?!?p> 你都沒那心思,你驗個屁的貨,蘇言來了脾氣,女配也是有尊嚴的,雖然她沒有硬氣的資本,但是稍微反抗一下的骨氣還是有的。
所以一屁股就坐在了桌子旁,拿了塊糕點就往嘴里送,她一晚上忙前忙后,餓得都要快不行了。
對于蘇言的舉動,那男子好似覺得新奇,也在桌子邊上坐下,“我買的你。”
蘇言斜了他一眼,“謝謝啊!”
“噗?!?p> 男子一時沒忍住,笑得眉眼都彎起來,實在是有些過于好看,讓蘇言吃東西的動作慢了幾分,但是一想起這男子對她沒那意思,也就翻了個白眼,把心里有的沒的都給掃出去。
“你可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
蘇言警覺起來,這人該不會認識她這身子的主人?
買她,是過來折磨她的?
再一想剛剛那進來就暈倒的女人,越想這種可能性越大,矢口否認,“不記得,我忘得一干二凈?!?p> “那就好。”
這男的好像很滿意她的回答,“溫染?!?p> 蘇言看了他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自己的名字,“恩。”
“凌青雪,你的名字?!?p> “我叫蘇言!”
女配連名字都不配擁有了?
“你要想叫蘇言,我便送你回怡春樓,到時候就和老媽子說,你在我府里鬧事,我不喜歡?!?p> “你要我干什么?殺人放火的事情我不干啊?!?p> 對于一個名字,蘇言也不計較,這人不是買她回來暖床的,那肯定是有別的用途。
“早點休息。”
顯然,對女配不會給過多鏡頭,溫染一如來時一般,輕飄飄就走了,沒把蘇言的話放耳朵里。
蘇言心里只覺得可惜,這么個養(yǎng)眼的美男,怎么就對她沒點意思呢?
一覺睡到大中午,蘇言醒的時候,桌子上擺好了飯菜,心里一喜,翻身下了床就打算洗漱一下吃飯。
“想吃?”
只怪蘇言太過于專心桌子上的飯菜,都沒發(fā)現(xiàn)坐在床邊的溫染。
“大哥,男女授受不親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讓別人怎么想我?”
她可不想沒有夫妻之實就有夫妻之名,對虧的買賣,這不耽誤她找下家么。
“能怎么想?你要想吃飯,就過我這一關?!?p> 有錢人都這么不喜歡按套路出牌?蘇言不知道他打得什么鬼主意,腳一往下伸,“啪!”
一根竹竿就到了她腳上,那個疼??!
蘇言頓時眼淚就飚了出來,“你干嘛?”
搓著被打腫了的腳,一臉的委屈。
“我說了,你要想吃飯,就過我這一關。”
溫染拿起手里的竹竿,晃了兩圈,臉上還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去你大爺,我不吃了!”
餓死事小,被打死事大,這溫染哪根筋不對了,吃個飯還整這些有的沒的。
頭蒙上被子,蘇言就打算睡個天昏地暗,她就不信這溫染一天閑的沒事,就等著她吃這頓飯。
等她再醒來,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不少,伸了個懶腰正打算下床,就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眸子,“醒了?”
得得得,有錢人就是閑的。
蘇言的牛脾氣又上來了,趁著溫染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健步?jīng)_下床就要往桌子那兒跑。
卻猛地腹部被一腳踢中,踢得她五臟六腑都要裂開來一般,直挺挺就摔倒在床上。
“哎喲,哎喲,哎喲喲。”
蘇言抱著肚子在床上打滾,神色很是痛苦,臉色更是白得有些嚇人。
溫染身子一動,伸手要去拉蘇言,他這一腳收了力,剛開始可能會覺得疼,但并不會傷及內(nèi)臟。
但蘇言這叫的仿佛要死了一般,還是讓他有些懷疑,難道自己下腳太重了?
但突然,剛察覺到危險,胯部那兒便遭受到了猛烈的一擊,一下讓溫染痛得弓了身子,一只手撐在床上,才沒有狼狽地倒下。
“讓你丫的亂踹人!”
燁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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