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清楚,雖然三階和四階的戰(zhàn)場形勢已定,但要結束這場人狼爭斗,勢必要解決掉那兩頭銀狼。
在靠近兩頭銀狼的過程中時,他尤為謹慎,雖然洞察術表明銀狼的精神力比他低1點,但夏安不確定高出1點,精神隱匿術能不能完美發(fā)揮作用。
但靠近的過程中,銀狼沒有表現(xiàn)出發(fā)現(xiàn)他的跡象,連路山和巫雄也完全沒有發(fā)覺夏安的靠近。
直到靠的足夠近時,夏安一刀捅了過去。
那頭銀狼雖然沒有看見夏安,但在夏安出手攻擊時,激蕩的靈壓暴露了夏安的存在,與四階恐狼不同,五階的它足夠在感受到靈壓后的短短時間內做出閃避。
這一刀沒能成功捅到它的眼睛,但還是沿著銀狼的脖子,擦過它的身體。
很快,銀狼就發(fā)現(xiàn),身體的傷口處不斷受到腐蝕的傷害,連體內的靈力運轉都有一些阻滯。
心中大駭?shù)乃?,趕忙向另一邊的銀狼叫喚了一聲,隨后兩只銀狼舍棄了三人,向遠處疾速奔逃而走。
路山心中也是驚詫無比,看著眼前解除隱匿術的夏安,想要張口說些什么,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巫雄也是控制不住打量了幾眼夏安。
夏安沒等他開口,先聲奪人:“村長,莫問,問就是我是天才?!?p> 路山和巫雄聽后一怔,隨后都被夏安這一句逗笑了。
也罷,只要夏安心向著黑水村,有秘密又怎么樣呢?
天才,本就是常人不解的存在。
巫雄不免想起另一個可堪稱天才的石飛遠,只可惜入了邪道,那晚不由分說就對兩名護衛(wèi)隊成員下了殺手。
嘆息了一聲,三人向剩余的幾處戰(zhàn)斗走去,有他們的加入,很快,這片田野就平靜下來。
三階和四階的恐狼全軍覆沒,而黑水村這邊,有兩名護衛(wèi)隊成員不慎遭到恐狼的臨死反撲,命隕當場。
隊伍的氣氛變得頗為沉重,沒有人說話,只有那兩名成員的家人止不住的哭泣,旁人安慰了幾聲,就沉默了,這種時候,讓他們哭出來,也許才是最好的做法。
而在接下來的路上,分布在兩邊的護衛(wèi)隊,沉重的心情下,也更加警惕,不敢有片刻放松。
夏安似乎也被這氣息所感染,心情變得有些低落,此前他萬分不想被扣除經(jīng)驗值,也是因為有經(jīng)驗值扣除,就意味著有人殞命。
他步子越來越緩,一直落后到隊伍的末尾,與路山并肩,才與路山的步子保持同步。
夏安低聲說到:“你有沒有覺得這狼群來的蹊蹺?”
“的確,這里是后方,存在的五階妖獸少之又少,怎么會這么巧,我們正好碰到有兩頭五階的狼群?!甭飞匠谅暤?。
“或許有人驅趕它們來的呢?這群恐狼害怕貓叫,你還記得那只黑貓嗎?”夏安又說。
“你是指石飛遠的那只伴生妖獸?”路山忽然想到了,隨后覺得有些對不上,“可是他們如何能驅使動這兩只銀狼?”
夏安猶豫了片刻后,說出了心中的猜測:“如果他的修為更高了呢?既然他短時間能達到五階,那繼續(xù)快速晉階也是很可能的事?!?p> 想到這,夏安和路山同時不寒而栗,全都沉默下來。
但夏安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如果石飛遠已經(jīng)六階甚至更高,那他為什么不親自來,目前的黑水村照理沒有他的敵手了。
難道真像羅風死前說的,是為了磨練他夏安嗎?
可是他能感覺到,就算石飛遠真的是為了讓自己修為提高,他的用意也絕非善意。
夏安定了定神,正色問路山:“路叔,我想知道石飛遠的父親和我父親喪命的那場狩獵,當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聽到夏安的話,路山身體出現(xiàn)了片刻僵硬,抬頭望向最前方的巫雄,思慮良久,才向夏安說起有關那場狩獵的秘密。
“當年確實是一場狩獵,只不過那時狩獵的不是野獸,而是......神?!?p> 夏安神色大變,沒有想到只是新手村而已,怎么會牽扯到“神”這個詞。
“我不確定那個生物到底是不是神,但它自稱為神,它沒有任何修為,最初捉到它的正是你父親和石飛遠的父親?!?p> “他們兩人在黑密林邊緣處碰到它,誤以為只是平常的野獸,就當場殺死了神,并將之分成兩半,一人帶了一半回家?!?p> “那時候,他兩的妻子都懷著胎兒,也就是你和石飛遠。你們兩人的母親都喝下了用神熬成的湯?!?p> “但是厄運也同時降臨了,在你和石飛遠出生后,你們母親全都立刻去世了,而你們的父親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p> “他們當時的眼神極其冰冷,像是喪失了所有的情緒。他們同時開口,說出同樣的話,彷佛是同一個人一樣。”
“也正是他們說出的話,我們才知道,你們父親居然殺了一個自稱為神的生物?!?p> 夏安追問道:“他們難道是被神控制了?”
“不錯,他們說話的口吻和語氣,就像是被殺的神說出的,在他們說完了話,忽然就對在場的人出手,然后就逃出村去?!?p> “而當時的護衛(wèi)隊,在村長帶領下,對他們進行了追殺,最終護衛(wèi)隊死亡將近一半,才成功擊殺他們?!?p> “你不要怪村長,當時那已經(jīng)不是你父親了,那個神控制他們在村中忽然出手時,被殺死的人中就有村長之子?!?p> 夏安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了半響,方才再次開口說:“我知道,我只是對神的事情有些吃驚。”
他問道:“它說是神,你們就這么相信了?”
路山回答說:“我們自然不會因為它自稱神就認定它是神,是因為它的氣息。那種氣息高高在上,真的就像是神的氣息?!?p> 聽完這一切,夏安聯(lián)想到,石飛遠對他的特殊態(tài)度。
如果當年那個生物真的是神,真的有可能就那樣死了嗎?
突然,夏安萌生出一個可怕的想法,假定神不會那么容易死亡,而它又有抹殺取代別人思想的能力,那會不會由于當年石飛遠的母親喝下的那碗“神”湯,那個神可以借此復生。
真正的石飛遠很可能不在了,如今這個是神的一部分。
神另一部分正是夏安,但是由于現(xiàn)在的自己穿越到這具身體上,間接導致這部分神還沒覺醒就沒了。
同時,石飛遠那部分神誤以為是因為修為不夠高,所以自己這部分沒有覺醒,就演變成如今這個局面。
“嘶?!?p> 夏安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自己居然腦補出這么多的事,險些以為自己是腦補怪重生。
可是總覺得腦補出來的這些事和現(xiàn)狀完美契合。
思索了一陣,夏安只能暫且將這些壓在心里,不管石飛遠的意圖是什么,但他的目標肯定是原來的那個夏安。
一旦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不是本以為的人,到時勢必會下殺手。
解決的辦法只有一個:經(jīng)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