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為何人（2）

　　祁鴻漸送走衛(wèi)寧，顧堂才得以將查到的事情告知爺和小姐二人。

　　“爺，醉酒老頭姓孫名舍，曾在灃城尹家做過工。因犯錯(cuò)被攆出來，便在城外西平村定居。一直務(wù)農(nóng)為生，閑時(shí)會去繁樓找工養(yǎng)活自己?！鳖櫶眉?xì)細(xì)道明醉酒老頭的身世。

　　祁凌兮聽到灃城尹家，眉頭緊皺心道怎么扯上這個(gè)尹家。

　　“可知這個(gè)孫舍犯的什么錯(cuò)？”祁鴻漸問道。

　　顧堂回話道：“和尹家小姐私相授受，被尹家家主發(fā)現(xiàn)攆走?！?p>　　祁鴻漸總覺得灃城尹家在哪里聽過，詢問道：“你們是否覺得灃城尹家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見過?！被蛟S是和深閣有關(guān)，但自己參與進(jìn)深閣事務(wù)，左不過近幾年。而且自己經(jīng)手的事情，都不容易忘記。

　　“爺，尹家犯了投敵叛國罪，老皇帝要求深閣將尹府秘密處理掉。此事是由老爺做的，這是尹家的卷宗?！鳖櫶脤⒕碜诜旁谄铠櫇u身旁的桌子上。

　　祁鴻漸細(xì)細(xì)翻閱卷宗，卷宗上寫著處理尹府是在深夜時(shí)分，盡殺之。尹府周圍的百姓也被放迷藥，一個(gè)走動的人都沒有。

　　當(dāng)然外人所知道的是另一版本，尹家之所以滅門是遭遇天雷之火，熊熊烈火燒盡尹家所有。世人皆道命不可測，一夜之間首富尹家化為灰燼。

　　而孫舍能在酒樓里大喊：“祁府該死?！倍ㄊ侵獣源耸拢撬绾蔚弥?想要知道，看來需從孫舍本身下手。

　　祁凌兮陷入沉思，因?yàn)橐冶澈筮€有一件事，此事只有父親和自己知道。尹家通敵叛國的罪證，是老皇帝直接給的，深閣也被告知無需調(diào)查此事，只需執(zhí)行任務(wù)。

　　當(dāng)年，父親就猜到老皇帝是想要尹家之財(cái)，所以在尹家滅門之前，曾將此事告知尹家家主，來報(bào)其早年救命之恩，然而尹家家主只讓父親將自己的小兒子帶走。

　　之后尹家家主以府中花銷大，遣散多人返還良籍，府中只留下一些愿與尹府同生共死之人。

　　從父親告知尹家家主到任務(wù)執(zhí)行之日，中間隔了一月之久，尹府一家完全可以逃離灃城。祁凌兮曾問過父親：“為何尹家不逃跑？”

　　父親的回答是：“不知?！弊源似盍栀獠辉賳柶鸫耸?，被父親藏在別院里的尹家小兒子尹應(yīng)元，祁凌兮倒是見過幾面照料些時(shí)日。

　　“也沒什么好查的，一個(gè)村野老頭翻不起風(fēng)浪?？扇羲c丞相府有關(guān)，也不是眼下就可以解決的?！逼铠櫇u明白此事需查，只是要慢慢來。

　　祁凌兮從東院離開，腦中始終浮滿醉酒老頭，尹家和丞相府之事。

　　次日凌晨，祁凌兮就被琬琰搖醒，說是孫舍上吊自殺了。祁凌兮連忙裹上外衣，登著鞋子就像大哥院子跑去，顧堂和大哥已經(jīng)在書房等著祁凌兮。

　　暗黃的燭光里顧堂和顧五跪在地上，尤其是顧五將身子都快伏在地上。

　　祁凌兮焦急詢問道：“前天昨天今天，前后加起來最多一日，他怎么就上吊自殺。顧五你是怎么看著的，一個(gè)老頭你都看不住?！?p>　　“小姐，屬下知錯(cuò)?！鳖櫸寤氐馈?p>　　“先別知錯(cuò)，把事情前后說清楚?！逼铠櫇u披著外衣，坐在椅子上望著顧五，輕聲問道。

　　顧五低頭回道：“這倆天屬下一直在孫舍屋外看著，一步?jīng)]有離開。昨日夜間還看到孫舍身影，投在窗戶上。誰知今早遲遲未出房門，去田間耕作。便覺奇怪，所以捅破窗紙向里查看，就看到孫舍吊于房梁。屬下進(jìn)屋嘆了他的鼻息摸了他的身子，人已經(jīng)涼透?！?p>　　祁凌兮禁不住搖頭，好好的人怎么就死了，緣何因何？

　　“可曾大動尸體？那些痕跡都清理干凈嗎？”因?yàn)檫@是顧五第一次自己執(zhí)行任務(wù)，所以祁鴻漸不放心，總要多問幾句。

　　“未曾。那些腳印都清理干凈，才回來報(bào)告?！鳖櫸宕鸬?。

　　因?qū)O舍的死，讓祁鴻漸和祁凌兮二人沒了頭緒。祁凌兮想著，除了不見的尹家小兒子，還有誰知道尹家滅門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