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無計可施的上官井
“從心理學的角度上來說,他對我沒有攻擊性。沒有利益攻擊體,而且他身上有傷,需要治療?!?p> 易蝶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謊話。
“問出什么沒有?”
上官井語氣緩和了不少。
“沒有!”
易蝶兩個字回過去。
這一句沒有,反而讓上官井相信。他自認為還是了解乾坤的,他什么都不會說才對。
上官井趕來的時候,火還在燒。只是他依舊對乾坤窮追不舍,所以把那邊現(xiàn)場交給手下,自己親自過來帶走乾坤。
易蝶在醫(yī)院的走廊,正在看乾坤的治療方案。
“什么情況?”
“后背大面積灼傷,手部被高溫灼傷,手骨裂了一部分?!?p> 易蝶拿著顯而易見的報告,也不需要替乾坤遮掩什么。
“三人剛剛見過面嗎?”
上官井怕乾坤和另外兩人串供。
“陳星一直昏迷,陳然到了之后也昏迷了。他們二人體內(nèi)有迷幻劑的殘留,乾坤沒有?!?p> 易蝶現(xiàn)在說的都是實話,她確實也看不出來發(fā)生了什么。
“手骨裂了?和人交手了?”
“不清楚,但是現(xiàn)場外圍一處氣窗是壞的,我懷疑他們從那爬出來的?!?p> 易蝶說著自己的分析。
“乾坤砸的?”
“不清楚,畢竟沒有看到現(xiàn)場?!?p> 易蝶搖頭。
易蝶的兩個不清楚,讓上官井對她的懷疑徹底解除了。在他眼中,易蝶不多話也不多事,除了案子幾乎沒有什么關心的事情。
乾坤被醫(yī)生勒令住院治療,陳星姐弟雖然沒有大礙,但出于安全考慮也留在了醫(yī)院。
特護病房外,守著荷槍實彈的警察。畢竟他們剛剛遭遇了一場大難,現(xiàn)場的尸體誰都說不清。
“靠了,那個上官又來了?!?p> 貼在門口看熱鬧的陳然,吵嚷著。
從前三天的隔離式問話后,上官井幾乎每天都來,重復機械性的問話。
這是他的辦案手段,同一個問題,問得多了總會出現(xiàn)些蛛絲馬跡。
尤其他把重點放在了陳然身上,因為陳然的背景和性格,是最佳的突破人選。
特護病房的小房間里,上官井和另一位警員,拿出錄音筆和口供本。
“姓名?”
“陳然?!?p> “年齡?”
“二十”
“職業(yè)?”
“陳氏生物公司項目經(jīng)理?!?p> “當天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
“大哥,你不累嗎?你都問了百十來遍了!”
陳然極其的不耐煩。
“你們是受害人,請配合我們的工作,協(xié)助我們今早破案。”
上官井繼續(xù)打著官腔。
特護病房的小房間是隔音的,但上官井特別能確信,乾坤絕對能聽到自己的問話。
陳然氣得夠嗆,但是乾坤囑咐過他,如實作答就好。
“我爸接到倉庫電話,說有批貨物出現(xiàn)問題。”
“你爸是誰?什么貨物?”
“喂,你過分了??!”
陳然真的沒有耐性了,直接“騰”一下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好,告訴我倉庫發(fā)生了什么,我就不為難你!”
上官井一把拉住他。
“大哥,我求你了,饒了我吧!我真不知道!”
陳然也很無語啊,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暈了,暈了,暈了你懂嗎?”
陳然對著上官井吼道。
陳然的證詞和陳星的都能對得上,但是一點有用的信息也沒有。
上官井也很無奈啊,這倆人都比乾坤好撬開,可偏偏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乾坤由始至終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他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他也清楚上官井什么都問不出來。
“我再說一遍,進保安室之后,我就暈了。我醒來的時候全是大火,然后就被坤哥弄出來,老子差點死里面?!?p> 陳然真是惱了,大聲對著上官井咆哮。
上官井做了個攤手的動作,示意陳然冷靜下來。
“陳星女士,請你來一下?!?p> 放了陳然回去,自然要再問陳星。
“我的性命、年齡、背景你應該都清楚了。我再說一遍,我是昏迷后進去的,出來的時候也是昏迷的,中間沒有醒過?!?p> 打小在陳氏的生意場看人心理戰(zhàn),陳星自然知道上官井在玩什么。
“我的醫(yī)生可以證明,我攝入的藥量足夠讓我昏睡兩天。同樣的證詞我給了十幾遍,上官警司,請你尊重你的職業(yè),尊重受害人的感受。”
“下一次,如果你們沒有新的進展,還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會找律師和你談?!?p> 小警員聽了陳星的話,有些緊張。但是上官井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著陳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陳星出了小病房,乾坤依舊趴在床上,懶洋洋的。
“乾坤先生?”
“我的傷口不適合挪動,醫(yī)生說的。”
乾坤一句話就把上官井堵死了。
上官井恨得牙癢癢,可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倉庫里六具殘骸,被化學燃料燒得幾乎都剩渣了。
這個結果乾坤早已經(jīng)想到了,他之所以放心陳星姐弟被詢問,就很清楚上官井什么都問不出來。
因為他們說的都是真話,陳星從頭暈到尾,陳然雖然提早醒了,不過他的意識并不清楚。
他連是自己點的火都不記得了,起來的時候看到大火都懵逼了,你能指望他說出什么?
陳然錯亂的記憶里,只有兩件事情,他們被迷暈了,著火了。
當然乾坤后來砸墻他還是有印象的,不過也僅限于他把他扔了下去,然后救了他一名。
上官井惡狠狠的看了乾坤一眼,沒有再廢話。反正結果都一樣,他毫無頭緒。
法醫(yī)室里,易蝶在寫著報告。
上官井怒氣沖沖的推門進來,易蝶抬頭。
“這里是我的地方。”
易蝶面無表情的指責。
“抱歉,有些氣過頭了?!?p> 人說君子之交淡如水,上官井和易蝶雖然合作默契,但兩人的交情也就是同事的交情。
都是不善于虛與委蛇的人,所以很多事情都直接。易蝶不滿他不敲門的闖入,自然直截了當?shù)恼f出來。
上官井一屁股坐在易蝶對面,易蝶把寫完的一部分報告扔在他前面,仍然繼續(xù)手里的工作。
“都是一刀斃命?”
上官井的臉色相當難看,沒想到對方這么強悍,刀刀奪命。當然他更愿意把這個罪名,放在乾坤的身上。
“是,五個喉骨斷裂,一個心臟背部刺穿,一個心臟正面刺穿。”
易蝶抬頭放下筆,緩緩說出自己也很吃驚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