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喝酒閑聊、有說有笑,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晚上九點。
易琳已有醉意,紅著臉蛋小聲道:
“說出來你都不信,我到現(xiàn)在還是初子呢!”
“易總,你可真會說笑,你都跟了宋泰九,怎么可能是初呢?!?p> 宋力苦笑著搖搖頭,以為這丫頭喝醉了說酒話。
“告訴你個天大的秘密,九爺他……身體有毛病,不能人道。”
“是嗎?”
“他年輕時跟人搶地盤,被人剁壞了那個部位?!?p> “原來如此?!?p> “這件事你可得保密,除了我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你要是說出去,我們兩個可能都會被滅口?!?p> “那你為什么要把這個秘密告訴我?萬一我不小心說漏嘴,豈不是害了你?”
“有些事在心里藏了太久,實在太憋屈,如果不找個人吐出來,真的會把人憋瘋,我身邊一個朋友都沒有,我都不知道該找誰傾訴?!?p> 易琳再也忍不住,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她才十九歲,高中生的年紀,卻要承受很多人這輩子都無法經(jīng)歷的事情。
“有話好好說,咱別哭?!?p> 宋力趕忙用紙巾幫易琳擦了擦淚水,心疼道。
易琳從宋力手中接過紙巾,擦干了淚水繼續(xù)道:
“我十歲那年,是九爺救了我的命,然后被九爺收養(yǎng),按照他喜歡的樣子,一步步培養(yǎng)我?!?p> “十六歲那年,我順理成章成了九爺女人,像個木偶一樣守在九爺身邊?!?p> “九爺什么都給我最好的,唯一一點就是不讓任何男人靠近我,把我當成金絲雀一樣關在籠子里。”
“直到我接手龍安集團,才有了一點自由。”
“……”
易琳講述著這些年的經(jīng)歷,短短九年時間,對于她來說簡直就是無數(shù)個曲折片段。
她是單親家庭,以前跟很多孩子一樣,過著簡單而平凡的生活。
自從遇到九爺,命運就此發(fā)生改變,人生的軌跡偏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但她卻什么都改變不了,如同一個提線木偶。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聽完這番經(jīng)歷,宋力忍不住對易琳心生同情。
花樣年華,本該享受青春、享受戀愛,結果卻混入地下勢力,忍受水深火熱的煎熬。
“還能怎么辦,就這么一輩子跟著九爺唄?!?p> 易琳苦澀一笑,嘴角露出彎彎的弧度。
“難道你要留在宋泰九身邊守一輩子活寡?”
“我的命運掌握在九爺手里,誰都無法改變,就算九爺死了,我也得跟著陪葬?!?p> “那你沒想過要反抗?”
“反抗?”聽到這兩個字,易琳不自覺打了個寒襟,嚇得趕忙搖頭:
“沒人能逃過九爺手掌心,反抗等于是自尋死路?!?p> “別說反抗,對于我來說,今晚能陪你吃飯就已經(jīng)是莫大奢望。”
“這要是被九爺知道,不僅我會受罰,你的下場肯定會更加凄慘?!?p> “所以,這是我第一次單獨約男人吃飯,恐怕也是最后一次約男人吃飯。”
易琳說完這些話,感覺心情霍然開朗,就好像壓在心口的巨石終于放了下來。
早就想找人傾訴一番,今天終于如愿以償。
說完心里話,易琳心情好了很多,一改之前神態(tài)道:“走,我?guī)闳ヒ粋€地方?!?p>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p> 易琳不由分說,戴上墨鏡,拉著宋力離開餐廳。
兩人沿街走了一百多米,最后拐入小巷,沿階梯進了比較隱秘的地下長廊。
沿長廊走了大概十多米,最后來到一間地下賭場。
賭場是由倉庫改建而成,面積很大,里面聚集著各路牛鬼蛇神,把賭場搞的烏煙瘴氣。
在這里,既有窮爛嗜賭之徒,也有身價過億的大富豪,聚在這里各顯本事。
“你怎么帶我來賭場?”
宋力停下腳步,目光驚疑的望著眼前這少女。
“我?guī)氵^來放松一下。”
“放松?”
“對呀?!币琢拯c點頭,笑著解釋道:
“賭博能讓人忘卻所有煩惱?!?p> “你也太無聊了吧!”
“來都來了,咱們?nèi)ネ鎺装?,你先找地方坐,我去幫你換籌碼。”
易琳說完這話,扭著小腰身去了前臺。
看樣子這丫頭經(jīng)常過來玩,對賭場環(huán)境還挺熟悉。
宋力環(huán)視了一圈賭場,最后走到人最少的那桌坐下。
之所以來這桌,是因為別的玩法他都不會,骰子是賭場里面最簡單的,就算現(xiàn)學現(xiàn)賣也沒什么大問題。
桌子上坐了三男五女,他們正在玩骰子,悠閑的樣子不像賭博,更像是在打發(fā)時間。
宋力坐下后,幾人停止了賭博,都用那種看傻逼的眼神盯著宋力。
“小子,你是來乞討的嗎?”
一個打扮時髦的中年少婦瞥了宋力一眼,冷嘲熱諷調(diào)侃起來。
“我過來賭一把?!?p> 宋力從沒來過這種地方,就連說話都顯得有些拘謹。
時髦少婦看向宋力空空如也的雙手,嗔笑道:
“你小子連籌碼都沒有,拿什么跟我們賭?”
“看你這窮酸樣,來,姐賞你一個籌碼。”
旁邊的貴婦將價值一千塊錢的籌碼丟過去,就像是在打發(fā)叫花子。
“蘭姐真大方。”
時髦少婦說完這話,也給宋力丟過去一個籌碼,笑著調(diào)侃道:
“傻小子,姐送你一個籌碼,贏了算你的,輸了今晚陪姐過夜?!?p> “夏花,你可真是生冷不忌,連這種窮酸貨都能看上,也不怕臟了你那身子,哈哈哈……”
貴婦說完這話,掩著嘴巴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另外幾人也跟著好笑。
被稱作夏花的時髦少婦臉上有些掛不住,趕忙解釋:
“我是看這臭要飯的太可憐了,賞他一口飯吃?!?p> 說罷,又拿了三個籌碼丟給宋力。
“傻小子,還不快跪謝夏花,賞你的籌碼夠你兩個月生活費了。”
貴婦輕蔑一笑,看宋力的眼神滿是嫌棄,擺擺手不耐煩道:
“趕快拿著籌碼滾蛋,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p> “等我把籌碼輸光了,立馬就走?!?p> 宋力將幾個籌碼整整齊齊擺放在自己面前,笑著說道。
“就你那幾個籌碼,沒資格跟我們賭?!?p> 貴婦輕蔑一笑,眼中滿是鄙夷。
“別急,我的籌碼馬上就到。”
宋力說完這話,就看到兩個賭場的工作人員搬了幾摞籌碼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