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姐故意敷衍過去,她可不想說她從來沒見過這九公子,這九公子看起來不像是本地人之類的,搞不好越說,這生意越?jīng)]法做了。
我倒要會會這九公子,看看他是什么來頭。說罷,夔向文便親自往樓上走去。
門口的男丁見一眾鬼差上來,焦急道,大人饒命,小的已經(jīng)敲門多時,無奈這門就是不開。
讓我來,隨即一鬼差用力敲門道,開門,快開門!
房內(nèi),柳夢蝶對著穆宏博道,穆公子,你是放棄這盤棋從這窗戶離去,還是繼續(xù)下完這盤棋?
穆宏博雙眼緊閉,突然,嘴角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要走,也要我把這棋下完。隨即將一枚白棋落于棋盤之上,淡淡對柳夢蝶道,你輸了!
柳夢蝶看過這步棋,竟然反轉(zhuǎn)贏了自己半目,吃驚不已,絕境之處死而后生,好棋,好棋!
正在這時,那房門突然被強行破開,一眾人等隨即進入到室中,而此時在室內(nèi),只有柳夢蝶一人坐在棋盤前,慌亂的整理著她的衣衫,而她的對面,早已空無一人……
寶寶姐看到后,趕緊跑過來護住柳夢蝶,幫她整理儀容,并驚叫道,唉呀,我的乖乖,似乎不大相信他們家的柳夢蝶怎么會如此狼狽,隨即在房內(nèi)四處張望,咦?這,這九公子人呢?咦?夢蝶,這九公子人呢?好你個小子,竟敢欺負我家女兒,這……這要是下回再給我遇上,我非再要他幾錠金子不可!
柳夢蝶慌慌張張故作柔弱道,媽媽,我沒事兒,這九公子呀不欺負我,你想哪兒去了,這九公子說他有事兒,與我下完這一盤棋后,說是不想讓太多人注意他來過此地,便從這窗戶走了。
夔向文問道,走了多久?
大概五分鐘前。
那你未何遲遲不下來?
我……柳夢蝶故作妖羞道,雖是下棋,然剛才我與那九公子獨處一室,這一身的衣衫還未整理好,是故未來得及下樓,還望鬼差大人包涵。
眾人看著柳夢蝶有些凌亂的妝容,似乎腦補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只是沒想到無數(shù)公子都不曾一沾芳澤,竟然讓這九公子給占了先機。一時之間眾人議論之聲不絕于耳。
安靜,吵什么吵!章經(jīng)武喝道。
夔向文走到窗邊,啟動天眼之術(shù),瞬間雙眼變成淡淡地藍色,夔向文細細檢查了一下窗上的痕跡,那窗棱上似有一絲絲淡淡的靈跡,顯然是有人剛才在此地施用了鬼步,這更加印證了柳夢蝶所言非虛。
大人,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章經(jīng)武問道。
夔向文似乎有些不甘,轉(zhuǎn)身審視了一遍柳夢蝶,確實是一柔弱女子,身上亦未見有任何靈力波動。
于是轉(zhuǎn)而對寶寶姐說道,若日后這九公子再來,即刻通知我。
是,大人。寶寶姐應(yīng)聲道。
收隊。夔向文一聲令下,便領(lǐng)著眾鬼差,到別處去尋去了。
寶寶姐與一眾男丁尾隨夔向文等人下樓,并將他們送出玄音閣,夔大人,日后若是有時間,記得常來哈。
待夔向文等人遠去,寶寶姐如釋重負般深呼吸一口氣,唉,終于把這幫人給送走了,說罷,便回了玄音閣,對著一眾客官喊道,大家繼續(xù)盡興,啊,沒事兒了啊,沒事兒啦,各位繼續(xù),繼續(xù)。說完,大廳中一眾人等盡數(shù)散去。
柳夢蝶在樓上門內(nèi),一直聽著夔向文等人的腳步聲遠去,確定安全無誤后,便默念咒語,夜磷鬼柳,魂切斷秋,念罷,施展夜瀧漩飛之術(shù),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寶寶媽見眾人散去,心念道,唉喲喲,我得上去看看我的乖女兒,剛才可是被那九公子一陣好欺負呀,不行,我得上去再看看去。
夢蝶,夢蝶呀,寶寶姐嚷嚷著,卻不見柳夢蝶閨房有動靜?莫不是睡了?說罷便推開房門,只見里面黑燈瞎火,而那窗戶還大開著,冷風(fēng)嗖嗖地往房內(nèi)吹。
夢蝶?夢蝶?寶寶姐一邊輕聲叫著,一邊往床邊走去,唉喲,我的乖女兒,這么早便睡啦,寶媽我還想著來瞅瞅你咧。
見柳夢蝶的床沒有反應(yīng),寶寶姐遂將床褥掀開,卻看到床上空無一人!隨即大叫一聲啊!
樓下的幾個男丁聽見寶寶姐一陣驚呼,連忙上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進門去只見寶寶姐坐倒在柳夢蝶床邊,嚎陶大哭。
一男丁問道,寶寶姐,你這是怎么了??!
寶寶姐一聽,反而哭得更厲害了,唉呀呀,我前腳剛走,后腳一來,你柳姐就不見了啊,你看,你那那窗戶大開著,說不定是被哪個賊人給擄了去??!說罷,寶寶姐又大哭起來。
這……眾男丁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是好。
寶寶姐嘴里繼續(xù)嘟噥道,夢蝶啊……我的夢蝶?。∧氵@是去哪兒了啊,怎么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呀!我的搖錢樹啊!
一男丁突然道,寶寶姐,你別傷心,這說不定啊,柳姐只是到院里隨便走走,待會兒就回來了,我們立即去找,立即去找啊。
一聽男丁這么一說,寶寶姐突然好像想到什么是的,對,對,對,說不定是在閣里,快,快去看看!
好好好,一眾男丁便急急忙忙離開房門,去院里尋柳夢蝶了。
而另一邊,柳夢蝶憑空出現(xiàn)在穆宏博面前,此時,他們正在先前曾經(jīng)見過的竹林小院之中。
穆宏博向柳夢蝶問道,你到底是何人?這里又是什么地方?
柳夢蝶不急不忙的在院子的石凳坐下,玉手一拂,案桌上便多了一壺茶和幾只精致的杯子,公子請坐。
穆宏博見狀,便坐了下來。
柳夢蝶端起一只茶杯輕抿一口,我不就是柳夢蝶,柳夢蝶可不就是我了?
不,你絕不是柳夢蝶,柳夢蝶原名柳千凝,早些年府中慘遭橫禍,據(jù)說當(dāng)時她也在府中,卻僥幸逃過。一個不留活口滅門的仇家,怎么會犯下如此大忌,留下滅門之人的女兒讓其活到現(xiàn)在?
嗯,你倒是分析得有幾分道理??磥砟愫芎闷妫幸稽c,我確實是柳夢蝶,也就是柳千凝,我是柳夢蝶,柳夢蝶是我,我是柳千凝,柳千凝亦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