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劉源也失蹤了
“你到底是誰啊,為什么要來摻和我們的事情。”劉源氣憤地望著那個副廠長,整個臉都紅了,眼睛里還不斷有血絲冒出。
“哼!”副廠長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非但沒有擺下那個討人厭的盛勢凌人,反而還對著劉源瞪足了雙眼,一臉嚴肅的看著他說:“你給我聽著,我只是幫助我的同學的,倒是你小子別把事情攪混了,否則我是不會讓你在上海灘上好過的!”
雖然這副廠長的氣勢逼人了點,言語之間已露刀鋒,但畢竟劉源在公交售票員這個位子也打拼了三年,像副廠長這樣的人他也是司空見怪。
“你別嚇唬我!我自打娘胎里生出來還真不知道怕自己怎么寫!”
“陸玉葉是你同學,但也是我同事,這事我管定了!”
“呵呵!”只看那副廠長嘴角稍稍一瞥后,就一把抓起劉源將他往沙發(fā)上摔去,用他那嬌嫩的手指著劉源鼻子就是一頓怒斥。
“你以為你是誰嗎?你知道背后是誰干的嗎?”你們這輛車面對的是多么可怕的力量,這些你知道嗎?”
副廠長越說越氣,但是他又不好直接說出來,生怕這隔墻后面那一萬只耳朵。氣憤的他直接把桌上的陶瓷杯和煙灰缸劈里啪啦一通扔在地上,這心里的悶氣才消去了一點。再看看劉源,他似乎已經承認了自己魯莽,癱坐在沙發(fā)上像被勾了魂似的。
“好了!你走吧?!备睆S長朝著天花板吹了口氣說:“這件事我會處理的?!北銖澫卵フ砟切┧槁涞牟Aг?p> “請等一下,方廠長!”劉源突然起身,對著那副廠長說:“請讓我和你一起調查這件事,我保證不添亂。”他雖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是自己不能什么事情也不做,也是為了自己的摯愛,決定這次上刀山也要做點什么。
“哎呀呀!”副廠長轉過頭去一邊用手按摩著自己的頭,一邊緊鎖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憤青,這心里面似乎有難言之隱,但就是不愿意開口。
“我父親是HP區(qū)副區(qū)長?!笨粗睆S長為難的樣子,劉源也鼓足了勇氣說出了這十個字。
“你說什么?”聽到這話他再一次側臉看向了劉源,心里有一百種疑惑。畢竟HP區(qū)副區(qū)長的兒子是公交車上一個賣票的,跟誰說誰都不信。
“我父親是HP區(qū)副區(qū)長?!眲⒃丛僖淮喂淖懔擞職庹f。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备睆S長沒說什么,只是揮揮手示意他出門。
見到方卻還是不想讓他管的態(tài)度終于把劉源徹底惹怒了,他不顧一切,甚至踩上了方的辦公桌,朝方大怒吼道:“方項磐!這種時候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叫你出去!”副廠長不甘示弱的拍了下桌子,紅木制成的辦公桌發(fā)出一陣渾厚的敲擊聲把門衛(wèi)叫了進來,硬是推著劉源逼出了辦公室。
看著辦公室門被緩緩關上,劉源鼓著脹紅的臉橫沖直撞的走出了廠房大門。雖然他很想幫忙,但他現在很無助,而且很渺小,走在大街上隨便來個人就可以踩死他。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事情發(fā)展到這地步,他找不到一個能幫助他的人。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又想起陸玉葉那水潤的眼睛,那挺直的鼻子,和她的一顰一笑,再看看自己,連自己所愛的人都保不住,直接連抽自己二十個耳光后躲在道路一旁抱頭痛哭了。
“喲呵!這不是賣票朋友嗎?”眼前來了一個男子,劉源定睛一看,正是那天車上毆打陸玉葉的那個男子!果然是冤家碰頭,分外眼紅,眼前的這個人出現讓劉源面色已然通紅,手上的青筋爆出,任憑誰勸都沒用。
“怎么,那個小賤人不要你了嗎?”那男子繼續(xù)嘲諷道。
“我告訴你吧,小賤人就是我們老板綁架的?!?p> “你!”聽到這句話后劉源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霎時間就靜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男子看??烧l知道呢,就是這一瞬間,劉源背后迎來一個悶棍,接著就是一片漆黑。
從目前看來,劉源被綁的遭遇倒也和我有幾分相似?;叵肽翘彀l(fā)生的場景:
他們先是用一塊帶有酒精的毛巾捂住我的口鼻,讓我在不知不覺中睡著,昏昏沉沉的任由擺布。
昏昏沉沉的我已然不知道時間,只在一陣朦朧后,我居然又夢見了那幢瘆人的高樓,這次好像比上次更清晰了一點。從那唯一透著燈光的屋子里看過去,好像有人在打電話,而且電話那頭聲音聽得很清楚。
“魏老板,這女司機的姘頭也被我們控制住了?!?p> “做得好,只要再過兩個月六十一路就得徹底停運?!?p> “和我有關?難道是劉源?”我有一點細思極恐,畢竟我們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一起看電影,還一起走著去上班,雖然我們已經陶醉在其中,但總會被有心人記住。
“糟了!劉源又危險?!蔽掖蠼幸宦?,引來了窗口里的那個燈光,在一陣白光后我徹底被驚醒了。
“呀!這是哪里呀?!蔽翼斨鴱姽赓M著九牛二虎睜開了眼,卻早已被眼前的景色嚇愣了。只看,那房間墻上緊貼著寶石藍的墻紙,墻紙上還刺繡了牡丹,又沿墻周圍擺放著精心雕刻的紅木家具,通過天花板上那一盞歐式吊燈,把整件房屋照得通亮。再看看我,睡的是歐式進口的床,蓋著是藏有絲綿的棉被,且不說這酒店的價錢,只是單論這被子,恐怕都得我們家里三個人加起來用上三個月的收入才能買得起呢。我有點后怕,看著那一個歐式吊燈在我眼前晃晃悠悠,心里不斷的發(fā)毛?;叵肫饋?,我從被綁架又被帶到這高級酒店了,這一系列的起伏有點太大了吧。我使勁捏了捏下自己臉,疼的我繃緊了臉,卻還沒有醒……究竟是誰和我開這么大玩笑呢。
“你好。”門口傳開了開門聲。:“陸女士,你醒了?!币粋€服務員笑著對我說。服務員的突然出現讓我更加驚慌了起來,本能的向她提問了起來。
“這是哪里?。课以趺磿竭@里?!?p> “是我們老板請你來的?!闭f完,她沒做過多的解釋,只是從兜里掏出一封信遞給我。
急于想知道一切的我快速從她手里搶過信,慌忙中拆開了封條,卻在看了那封信后硬生生把我愣在了一旁……
“葉子,我是你的同學。首先,我再次祝賀你分配到了工作。其次,我不得不告訴你,從你進入交大第一天,我就喜歡上你了。你坐在靠著窗口第一個位子,我就坐在離你有一排之隔的位子上。那個時候,我經常側過頭來看著你,你挨著墻,一雙水潤的大眼睛認真著看著黑板,手上不停的記著筆記,陽光照射在你的頭發(fā)上,我當時發(fā)誓今生必須由我來給你幸福。你畢業(yè)后,在一年的飄蕩中,我曾央求父親要他錄用你,卻被無情的拒絕。直到在紫金路上,我上了你的車,你開車的樣子有讓我想起了往事,我再次發(fā)誓,今生保護不了你,我情愿從黃浦江上跳下去。言歸正傳,六十一路這次拋錨是一次利益的紛爭,背后擁有著強大的勢力,你就安心的在酒店里,等風頭過去我會派人接你的?!?p> “難道是他?”我從筆跡上似乎明白了,他是方項磐,我大學里的同學,他父親是遼遠煙草廠的董事長,但是他在學校時候經常喜歡擺出少爺的氣勢,還喜歡拉幫結派,所以我對他很反感。今天,我攤上了那么大事情,居然是他出來幫我解圍,想起他說的話,我臉通紅的低頭偷笑。
“姑娘,沒事吧。”服務員拍拍我說。
“??!沒事?!蔽一貞?。
“那就好!老板讓我們好好照顧你,你有什么要求就和我說好啦。”服務員很親切的說。
“謝謝,我想好好休息一下?!蔽椅⑿χf道。
“好的!”她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類似卡片的東西對我說:“這個是電話,您要是餓了記得播這個號碼,記得在號碼前加321哦?!?p> 等她出去后,我一個人靜靜躺在床上,但依舊思索著一個人。
“進去!”大門一打開,一群黑衣人將劉源包的嚴嚴實實的扔了進來,只看到黑壓壓一片中一個叼著雪茄的人指著劉源說:“老老實實的待在這里,敢出去把你腳打斷!”
就這樣劉源在一家廢棄工廠中不知不覺中又過了幾天,對世人來說,他卻像蒸發(fā)一樣,急得HP區(qū)副區(qū)長登報尋找。
“方老板,你看!”一個人彎著腰拿著報紙走到方的辦公室,那人長得很猥瑣,一臉賤相,還露著半個大肚子,走在人面前很遭人嫌棄。方項磐從他手上接過報紙后,粗看了一下,就直直被那“尋人啟事”那幾個字驚得一聲冷汗。心里也涌現出一百種假設:“怎么可能,這么快就盯上他了?按道理沒那么容易懷疑他啊?”
“方老板,你怎么啦”。站在他面前這人問著,看他的動作好像肚子里藏了一把刀似的。
“沒事?!狈巾椗屯蝗粚⒛抗廪D向了他,那副眉清目秀的眼內透著絲絲殺氣。
“沒事我就走了?!蹦侨丝闯隽硕四?,要想逃跑。
“你等一下!”方項磐叫住了那人,眼都不眨的盯著那人。他想,如果這人是內奸會不會心甘情愿再為我跑這一次。于是,他拿起筆,草擬了一封信,讓他帶到陸玉葉父親的手中請他幫忙。
其實方已做好了兩手準備,如果他真的送了,那說明此人可用,自己是多慮。如果這封信落到了神秘人手中,那么就可以趁機向神秘人宣戰(zhàn)。畢竟自己掌握著煙廠,而煙廠是整個城市的重要的經濟來源之一,憑著這個就是方這幾年來傲視江湖的資本。但是,陰差陽錯之下,送信人故意將信送到了陸玉葉母親手中,得知自己女兒被保護,卻當成被綁架的陸玉葉母親急火攻心,被搶救去了東海醫(yī)院,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