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商場,連這點心里也猜不透,他也不可能走到現(xiàn)在。
“合作,真誠至上。我相信王總看到了我的真誠?!?p> 王總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每個人心中都會有自己的堅守,如果你今天為了和我合作而答應(yīng)娶我女兒,我才不會答應(yīng)?!?p> “我就這么一個女兒,自然不愿她嫁給不愛她的人,云總的一番誠意,倒讓我很敬佩?!彼f,“林小姐說云總是個念舊情的人,果然說的沒錯,我相信和云總合作會是一個明智且共贏的選擇?!?p> 想他當(dāng)年三十歲不到的時候,可根本沒有眼前年輕人的魄力和智慧。
這么個聰明的人,要是能變成自己人就好了,可惜,人家心有所屬。
可惜呀,可惜。
云翊聽著,最后都有點不好意思。
他本就是個“輕浮”的人,對剛開始的林寶姝都又是換姿勢又是惹桃花的,本就是臉皮厚的人,這會兒居然還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的某人摸起了面前的瓷杯,喝了口茶。
門開,云翊看到在外面等他的林寶姝,把合同扔給了她。
林寶姝一下就翻到最后一頁,潦草的三個大字,是王總的簽名。
“談妥了?”
“你不是看到了?”
“所以我們是多了個老板娘?”林寶姝打趣他。
看到她眼底明明疑惑和一臉好奇,還假裝打趣問他,云翊勾唇一笑,“底下的人會多一個老板娘。”他特意加重了會這個字的音。
林寶姝有點失落,不過更多的是……高興。
高興到什么程度呢?
就差把這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如果他有了別人,就不會再和自己奪洛洛的撫養(yǎng)權(quán)了吧。
云翊沒有感受到林寶姝的失落,但卻把她非常高興的情緒看在眼里。
“……”
這女人,至于這么高興?
不過他怎么有點胸口發(fā)悶?zāi)兀???p> 磁性卻帶著些咬牙切齒的感覺,她聽到他開口說話,語氣中帶著幾分雀躍:“但不是現(xiàn)在,更不是嫣然小姐。”
不是嫣然小姐?
所以根本就沒有聯(lián)姻一類的什么什么?
靠!
林寶姝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走吧,談妥了,明天有個拍賣會,需要我們?nèi)コ鰝€面。”云翊把外套扔給林寶姝,抬腿走了。
林寶姝接住衣服,跟在他身后,“什么拍賣會?”行程表上沒有???
“明天去就是了。”
晚飯依舊是兩個人,飯桌上很安靜,只有碗筷觸碰的清脆聲。
“嘭~噼里啪啦~”
外面煙花絢爛,五顏六色地透過窗戶,映在人們的笑靨上。
“外面怎么了?”云翊問著正在收拾碗筷的服務(wù)員。
“在放煙花,可能有什么開心事吧?!狈?wù)員看了看兩人,迷之深意……
“明天的拍賣會不重要,就是走個過場,現(xiàn)在去看看?”云翊轉(zhuǎn)頭看她,在征得同意。
如果你遇到什么難過的事,就看一看煙花,它燃燒自己,只為用那一瞬間的絢爛,無聲溫暖著你。
這是林寶姝喜歡煙花的原因,一直喜歡了很久。
在歐洲四年,據(jù)說是怕造成火災(zāi)或者環(huán)境污染,她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看到過煙花了。
“去看看?!?p> 外面噼里啪啦的聲音還在繼續(xù),五顏六色地在空中綻放,掩蓋了月亮的光輝。
看到它,也想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那個一心喜歡寫書的楊曦。
每天和裴景聊聊書,聊聊彼此發(fā)生的趣事,沒有夏冬輝,沒有林家,沒有云翊……
這世間沒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結(jié)果。這后果,是她要接受的,這結(jié)果,是她要承受的。
她只求可以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守著林洛過日子。
林寶姝的神思在專心致志地游離,云翊的神思卻在林寶姝身上,從未離開。
寶寶,只要你開心,只要可以,你要看多少火樹銀花我都陪你。
“寶寶,這項鏈,我當(dāng)初就說了,是你的?!?p> 林寶姝轉(zhuǎn)頭,她眼中閃爍著光芒,是最近不曾見到的,真正快樂的她。
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中放著灼夭,在漫天璀璨的照耀下,愈發(fā)地光彩奪目。
“我云三少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要回來的道理。”
林寶姝往旁邊走了兩步,“那你扔了吧,我不要。”
“你的東西,要扔也是你扔?!痹岂窗秧楁溚謱氭姆较蚺擦艘幌拢o她。
“我都說了——啊”林寶姝被一個很大的力道拽住,向后倒去,卻抵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寶寶,不要就不要,別尋短見啊?!痹岂吹穆曇粼陬^頂響起。
明明剛才差點被撞,他還有心思調(diào)侃!
“你才尋短見呢,你死了我都一定還活著?!绷謱氭菜谎?,站直。
“是~寶寶長命百歲,我也長命百歲?!痹岂磳λ裘迹樦脑捦陆?。
接完話,他彎腰去撿已經(jīng)掉落在地的項鏈,剛才要拉開林寶姝,云翊顧不得項鏈。
項鏈?zhǔn)怯脤iT的材料制造的,普通的掉在地上或者被人踩一腳都沒事,可剛才的車碾過,正巧壓在其上。
幸好的是沒有壓到珠子,只單純壓到了旁邊的鏈條。
已經(jīng)斷了。
他蹲下的動作很迅速,可站起的動作緩慢,很慢。
這項鏈有了裂紋,即使修補好也會有殘缺,哪怕能恢復(fù)到如初的樣子,可也掩蓋不了曾經(jīng)斷過的事實。
就如同他們之間一樣。
破鏡不能重圓……
是他自以為是了……
見他遲遲不起來,林寶姝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心中有股不好的預(yù)感,她趕緊蹲下來。
一條破碎的灼夭……
一個盯著它落寞的人……
“天府城是百年古董店,一定有人認(rèn)識修復(fù)文物的達人,文物都可以修復(fù),灼夭也一定可以被修復(fù)的?!绷謱氭雎晞裎俊?p> 她的安慰換來的是沉默。
看他遲遲不肯起身,林寶姝心里慌了。
她不明白為什么一條項鏈斷了,會讓他這么傷心。
過了一會兒,云翊站起來,把項鏈握在掌心,“既然斷了,那今天就不能還你了,等我修復(fù)好了,再還你吧。”
林寶姝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