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姝盯著她,往前走了幾步,“葉杉,我沒說衣服的過敏源是磺胺,也沒說這東西在常溫下只以粉末形式存在?!?p> 她從頭到尾都沒對外說過磺胺,葉杉是怎么知道的,答案不言而喻。
“葉杉,我給你個機(jī)會,只要你告訴我是誰讓你做的,我就不把你公布出去,怎么樣?”林寶姝不狐假虎威,直接威脅,“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召開個記者發(fā)布會,把你公布出去,加上我林家的地位和手段,我保證你在海城不可能找到下一份工作?!?p> 這句話,讓葉杉害怕了。
四大豪門之一的影響力,她怎么會不知道。如果林寶姝公布的話,她一定會受到全網(wǎng)的唾棄,那些受害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貴的,別提工作了,她可能得吃幾年牢飯了。
葉杉一直低著頭,手顫顫巍巍的,不敢說話。
“葉杉,她都沒管你的死活,你又何必幫她。”林寶姝打起感情牌,人都是趨利避害的,沒有人會不在乎自己的利益。
葉杉似乎是在衡量,沒說話。
“你家就你一個人,還有一個臥病在床的母親,如果你沒有經(jīng)濟(jì)來源,你母親的吃住,醫(yī)藥費,要怎么辦,你想過嗎?”
人之常情,她能受苦,母親能嗎?
葉杉撲通跪在地上,嚇了林寶姝和圍觀的人一大跳,她淚眼婆娑,豆大的眼淚掉個沒完,“是一位姓安的小姐,我只知道她姓安,其他的我不知道?!彼蜃叩搅謱氭媲埃е男⊥?,“林總,是我對不起你,開除我我也認(rèn),可我母親還在床上每天靠喝藥度日呢。”
姓安?難道是安雪玲?
對于欺騙和背叛自己的人,林寶姝做不到原諒,不是每個人都有菩薩心腸,也不是每個人都會以德報怨,她是一個商人,如果菩薩心腸,林氏可能早就倒閉了,她能做的,也只是信守承諾,不公開她的信息。
林寶姝把她扶起來,臉上沒有多余的憐憫和同情,“起來吧,我只能不公開你的信息,但工廠這邊,是絕對不會用你的?!?p> “林總,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工廠所有的員工。”
林寶姝皺著眉,俯視還跪在她面前的葉杉,“你是對不起我,也對不起廠子里所有的員工,因為你的自私,導(dǎo)致銷售量不好,公司賺不到錢,她們就拿不到工資,工資就少,甚至?xí)I(yè),因為你一個人,導(dǎo)致滿工廠的人出現(xiàn)下崗問題,你當(dāng)然有錯!”
“所以,我會開除你,但不會曝光你,你還是可以去別的工廠的?!?p> 聽到林寶姝這番話,葉杉知道她沒有希望留在這里了,坐在地上哭的很傷心。
可能怎么辦呢?
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
工廠的事情解決了,林寶姝澄清了服裝質(zhì)量問題,也再三保證不會發(fā)生第二次。
經(jīng)過葉杉的事,就算還有人想做,估計也不敢了。
在林寶姝解決完葉杉事件的同時,云翊那邊也有了結(jié)果,是何桑告訴他的。
云翊知道結(jié)果以后掛了電話,沒有多說什么。
旋轉(zhuǎn)咖啡廳,葉哲坐在對面,看著林寶姝。
“為什么這么久了,還沒有動靜?”他直接開門見山問。
兩人像是在談判一般,周圍硝煙四起。
“她是個什么樣的人你不清楚?不拿出關(guān)鍵證據(jù),她總能找到話來辯駁,不能一擊致命,她察覺到了只會更加謹(jǐn)慎行事,那時候才是難上加難。”林寶姝分析的頭頭是道。
她說的也是事實,安雪玲這樣的人,能蟄伏在云翊身邊四年,怎么可能是個簡單的,這次如果不是云翊對她的態(tài)度太過冷淡,她也不會如此著急露出了馬腳。
“別那么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p> “你最好快點!”葉哲冷聲說完抬腿走出咖啡廳。
除了安雪玲,他對任何女人都不會有多少耐心。
云翊今天來林氏大樓找林寶姝,卻沒見到人,問過助理才知道,她今天一天都沒來了。
于是她又轉(zhuǎn)戰(zhàn)去了林家。
沐錦出國了,林洛在上學(xué),沒誰能阻止他進(jìn)入林家了,哈哈哈~
云翊一路飛得很低,到林家的時間縮短了一半。
林家很安靜,云翊都不敢重踩地板,悄咪咪走著尋找林寶姝。
她還在房間里睡覺,可能是最近累了,她睡得很沉,云翊不敢打擾她,腳步放輕地走了進(jìn)去。
看到她額頭冒的汗,云翊拿著紙巾給她擦汗。
隔著紙巾都能感受到燙手的溫度,云翊嚇得整張手都貼了上去。
摸過額頭的溫度,云翊在房間里翻箱倒柜地找退熱貼和溫度計還有藥,他很久都沒有來林家了,根本不知道這些都放在什么地方,找了半天才找到。
藥磕磕絆絆地終于喂完了,云翊給林寶姝加厚了被子,自己也躺在她旁邊。
房子里安靜的有些可怕,但更讓云翊后怕的是如果自己沒有來找她,她一個人在家,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但更讓云翊慶幸的是,還好他來了,還好,還好。
云翊抱著林寶姝,熱的額頭直冒汗,可想到她還沒有完全退燒,他寧可熱,也一直抱著林寶姝。
一晚上云翊都沒敢睡,就怕溫度突然上來他及時送她去醫(yī)院。
堅持到天蒙蒙亮,云翊實在忍不住困意睡著了,在睡覺之前,他量了一遍體溫,是正常的,一晚上緊繃的神經(jīng)才終于放松下來,困意襲來,他昏昏沉沉地睡了。
鼻尖嗅到熟悉的氣息,又帶著幾分陌生,林寶姝閉著眼睛皺起眉頭。
她昏昏沉沉地,不太想睜眼。
直到身邊有個東西動了一下,林寶姝才舍不得的睜開了眼。
俊臉放大在自己面前,倒嚇了林寶姝一跳。
“你、你,我……”林寶姝指著云翊,又指了指自己,話都說不利索。
她不是在睡覺嗎?
他怎么會在這?
兩個人還是在同一張床上?
不會是自己做夢夢到兩個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吧。
可她身上好像沒有什么難受的地方,也沒有酸痛的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