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狗走下石階沒多久,腳下一空就是一個踉蹌,見吳老狗待在原地不動了,王不二催促道:“怎么不走了?還真見了鬼不成?”
吳老狗并沒回答,只是順著石階往回走,我心說不妙,他要是把這石階瞧個仔細,那可就被揭穿了,可那吳老狗還沒走幾步,似乎是左腳絆了右腳,竟直接撞在了石階上,手電都飛了出去。
“有鬼呀!”
吳老狗撕心裂肺的大叫,幾乎是連滾帶爬就跑了回來,所有人都看傻了,王不二盯著吳老狗有些不確定的道:“不會吧!難道......”
王不二還沒說完,吳老狗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道:“剛才有東西摸了一下我的腳,不,那東西摸了我兩下?!?p> 說完吳老狗爬到我腳邊態(tài)度恭敬的道:“祖師爺,您快跟下面那東西商量一下吧!可別讓他再摸我了,這他娘的也太邪門了!”
這時所有人都看著我,就好像我是他們的精神領(lǐng)袖一般,而我則是繼續(xù)故弄玄虛,我“咯咯”的怪叫幾聲后說道:“我跟那女鬼商量好了,她已經(jīng)同意我們下去了,但下去的時候誰都不許回頭看,要是惹怒了下面這個主,我們誰也活不成!”
我之所以不讓他們回頭看,就是怕他們看見那高出兩厘米的石階,吳老狗若不是被古墓陰森的氣氛所感染,也只會覺得自己是被絆了一跤,是絕對不會相信有鬼的。
這時隊伍里一個叫大奎的結(jié)巴道:“祖...祖師爺!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呀?”
我直接沒好氣道:“當(dāng)然是繼續(xù)走了,這可是道行千年的女鬼,時間長了我也鎮(zhèn)不住這位主!”
眾人聞言誰都不敢怠慢,但也都是硬著頭皮往下走,這石梯上就好像真藏著一個惡鬼似的,誰走到那個位置都會摔一下,就算沒摔倒的也是重心不穩(wěn)一個踉蹌。
大疤路過那石階的時候確實是吃驚不小,趙亮則是嚇得差點跪了下來,趙亮瑟瑟發(fā)抖的問道:“究竟是咋回事?。窟@他娘的也太邪門了吧!”
我安慰道:“這是科學(xué)現(xiàn)象,放心吧,根本就沒有鬼!”
大疤駭然道:“還科學(xué)?我看神學(xué)還差不多!”
看來這其中的緣由,我若是不講個明白,他倆是根本不會信的,于是我解釋道:“剛才那節(jié)石階高出了兩厘米,這里的霧氣濃度較高,就好比你走樓梯不看路,突然有一節(jié)高了兩厘米,而你又反應(yīng)不及,自然就重心不穩(wěn)一個踉蹌?!?p> 大疤聞言仍舊不解的道:“不對,剛才絕對有東西摸了我的腳,那感覺不會錯!”
我繼續(xù)解釋道“這古墓里本來就陰森恐怖的,而且我之前騙他們說有鬼,這等于提前給了一個心理暗示,等他們重心不穩(wěn)嚇一跳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就是有鬼。而當(dāng)所有人都認為有鬼的時候,你就也會這么覺得,這是羊群效應(yīng),也是心理學(xué)?!?p> 正說著呢,我的頭就撞到了洞頂?shù)膸r壁上,當(dāng)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這條路有些不對,我記得走下石梯后應(yīng)該是一個巨大的巖溶洞穴。
而這個洞穴怎么也不可能跟大聯(lián)系在一起,高度還不到兩米的樣子,低一點的地方還得彎著腰過去,而且里面岔路還很多,搞得就跟迷宮似的。
我大聲問道:“這巖洞我們是怎么進來的?”
隊伍里前邊有人回答道:“我們發(fā)現(xiàn)了引路記號!”
在洞穴里居然會有引路記號,我覺得奇怪呀!心想難道是當(dāng)年的日本人留下的?沒走多久我就看到巖壁上刻著一個箭頭,還真是引路記號,而且還是最簡單的那種。
我們按照記號的指引一路前行,這洞穴里的岔路實在是太多,而且走過的路也都似曾相識,若沒這記號的指引,興許早就迷路了。
這時我們前方的巖洞變得寬闊了許多,我們都以為很快就能走出去了,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許多,可前面的隊伍卻突然停了下來,此時他們正身處在一個長寬約為十米左右的溶洞內(nèi)。
王不二對前邊的隊伍催促道:“舒大麻子,你的人怎么不走了呢?”
舒大麻子沒好氣道:“別問我,你自己過來看?!?p> 此時我們也都進入了溶洞,我數(shù)了一下,算上我們來時的那條路,這溶洞總共有八條岔路,此時王不二已經(jīng)將所有的岔路都檢查了一遍,他不可思議的道:“怎么所有的引路符號都引向這個洞穴?”
我一聽就是覺得不妙,如果前面的引路符號都消失了,或許我們還可以接受,若這引路符號不是指引我們出去,而是將我們集中在這個洞穴,那就讓人難以理解了。
還沒等多想,隊伍里一個叫皮皮的就大叫了出來:“快看,這里有尸體!”
聽到在洞里有尸體,我的心里就是咯噔一聲,若給我們刻引路記號的人死在了這里,而我們又是按照引路記號一路過來的,那我們走的豈不是一條死亡之路?
地上一共四具尸體,雖然已經(jīng)只剩下骨頭了,不過能從他們的姿勢判斷出,他們并不是被暴力致死,似乎是安靜的死去,給人一種睡死的感覺。
大疤有些納悶道:“他們的衣服是昭和5式軍裝,看來這是四個日本鬼子,可他們怎么會死在這里?”
我再望向那四具尸體,便有了種不詳?shù)念A(yù)感,無論怎么樣,在想離開的情況下,這四個人也會死在出去的路上,而不是這幅安靜等死的模樣。
這時舒大麻子說道:“不能再繼續(xù)走了,馬上原路返回,不然這四具尸體就有可能是我們的下場!”
誰都沒有反對,現(xiàn)在前路不明,而且我太爺爺當(dāng)年走的也不是這個洞穴,往回走確實是最好的選擇,這一路我們確實是按引路記號的反方向走的,只要走回我們之前下來的那個石梯,我就會記起我太爺爺當(dāng)年走過的路,至于以后的路怎么走,全在我的腦海里。
走了大概二十分鐘,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長寬約為十米的溶洞,我記得來的時候路,過的溶洞都是極為狹窄,或許跟本都算不上是個溶洞。
像眼前這么大的溶洞,似乎還真沒遇到過,可這溶洞卻又偏偏似曾相識,這就奇怪了,心想難道自己是記錯了?
正胡思亂想著,突然有人大叫了一聲,聲音之大,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