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暴雨如柱,傾瀉而下。
狐九等人快馬加鞭,在雨中騎馬疾步傳行。
狐九本分地坐在車廂內(nèi)一動不動,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前方出身。
因?yàn)閯偛潘鲱^上的皰還沒完全好,所以他不敢亂動,以防初涼墨再給他突然來個急剎車。他頭上的皰現(xiàn)在雖然不疼了,但剛碰的那一下是真疼!
而安亦茹看著是在閉目養(yǎng)神,其實(shí)她心里一直想著草木元森林的事,雖然她已經(jīng)有了決心,但她決不能放松警惕。
初涼墨在外面駕馭馬車,而她又幫不上忙,所以她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保存靈力,以備不時之需。
車外,粗大的雨點(diǎn),狂暴地撒落在屋頂上,黑沉沉的天像要崩塌下來。雷鳴電閃,狂風(fēng)驟雨,仿佛要吞沒整個宇宙。
初涼墨看著此番情景,努力讓自己沉靜下來,他知道這時越慌張?jiān)饺菀壮鍪隆?p> 隨著他們漸行漸遠(yuǎn),竟看到前方依稀可見的光亮。
當(dāng)他們離光越來越近的時候,“有旅館!”初涼墨不可思議地說。
這就是這匹馬要讓我們來的地方?他狐疑地看了一眼馬兒。
“安亦茹和狐九聽到初涼墨的聲音,走出車廂。
安亦茹困惑地問:“這荒郊野外的,怎么會有旅館?”
這次來草木元森林和她之前時大不相同。
“不會是鬼住的地方吧!”狐九疑神疑鬼地回道?!拔覀冞€是趕快離開這兒吧!”
他們離旅館越來越近,初涼墨停下馬車,準(zhǔn)備下去。
“師哥,拿著這個?!卑惨嗳氵f給初涼墨一把油紙傘。
“我們不會真的要去那里吧?”狐九顫顫抖抖的聲音明顯的宣誓著他在害怕。
“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說不定這正是我們一探究竟的好機(jī)會!”安亦茹堅(jiān)定地說,她的眼神里透露著不容置疑地光芒。
“那……好吧!”狐九無奈道。
他看了看前面不遠(yuǎn)處的旅館,這旅館坐落在一片荒蕪地草地上,在他的旁邊有柵欄,還有一些種好的蔬菜,在暴雨的沖刷下,顯得綠油油的。
旅館在昏暗中,發(fā)出淡淡的光芒,雖有些破舊,但很工整。
這旅館雖然看起來再平常不過,但它竟然出現(xiàn)在這里,這不明擺著是鬼屋嗎?
初涼墨接過油紙傘,撐開,給了狐九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別怕,我和你師姐會保護(hù)好你的!”說完便打起頭陣。
狐九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初涼墨身后。
安亦茹淡淡地笑了笑,也跟了過去。
他們走到旅館前,見旅館還關(guān)著門,“咚咚”,狐九決定以身試險。
他認(rèn)為自己如果一直被保護(hù)著,那么他就不能得到突破,這樣他就會一直是一只一尾小靈狐。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傳來,“吱呀”一聲,破舊的門被打開,探出一個爬滿皺紋的臉,就像被風(fēng)吹平龜裂的貧瘠的土地?!白∷蓿俊崩先松硢〉穆曇?。
狐九嚇得縮緊了身子,不停地朝后退,表情卻驟然僵住了。
老人的臉色蠟黃,眼睛深深地陷進(jìn)了眼眶里,眼珠黃黃的,無一絲一毫光彩,嘴唇看不到一點(diǎn)血色。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陰深恐怖。
“嗯!”初涼墨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老人,鎮(zhèn)靜地回答。
“跟我來!”老人面無表情地說。
“真的要去?”狐九膽怯地問。這老人看起來好嚇人??!
“嗯,跟上!”初涼墨跟在老人的后面。
“別怕!”安亦茹笑著拉住狐九的手。
安亦茹的安慰給了他溫暖。
“嗯!”狐九鼓起勇氣,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們走去。
老人領(lǐng)著他們來到一間房間,語氣淡淡地問:“你們不介意住在一塊吧?”
“其他的房間都住滿了嗎?”狐九畏畏縮縮地問。
他們看到旁邊明明還有很多房間,如果不是住滿,他怎么會讓男女住在一塊?
可是在這個地方,怎么會有人來?。?p> 更何況,外面只有他們的馬車!
“如果不怕死,可以分開??!”老人冷冷地說。
眾人只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
不怕死?什么意思,難道他們分開就會遇到壞事?
“跟你們開玩笑的,過會兒還會來客人,那些房間不夠用,你們就將就一下吧!”老人見眾人嚇得不輕,鄙棄地笑了笑,語氣平緩地說。
“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不經(jīng)嚇,隨便說幾句就嚇成這樣!”老人遞給了眾人一副鑰匙。
這老頭怎么這樣,這么陰森恐怖的地方,說這樣死不死的問題,能不瘆人嗎!
還說他們膽小,如果換成他自己也說不定會嚇個半死。
“來客人?”安亦茹不解地看了一眼狐九和初涼墨。
這種地方除了他們還能有誰會來呢?
既然這名老人知道要來的那些人,那么他們一定認(rèn)識。
“會不會來的是鬼?”狐九低聲說。
沒有人回答他,他們都不能確定這旅館會是什么一種情況。
“這個旅館不簡單,切不可掉以輕心!”初涼墨嚴(yán)肅地看著狐九和安亦茹。
“嗯!”
他們走進(jìn)房間,關(guān)上門。
他們的房間有一扇大窗戶,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況。
外面風(fēng)吼著,雨越下越大。雷,隆隆隆的滾過。
轉(zhuǎn)眼間雨聲連成一片轟鳴,天像開了無數(shù)道口子,暴雨匯成瀑布,朝大地傾來。
“師哥,師姐,快來看,真的有人來了!”狐九看著窗外,驚奇地說。
初涼墨和安亦茹剛坐下,聽到狐九的聲音,急忙沖向窗戶。
果然,黑夜中走來兩個模糊不清的身影,看身形,他們猜測是兩名女的。
“除了我們誰還會來這里?”安亦茹問。
初涼墨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那個……我……”狐九吞吞吐吐地說。
初涼墨和安亦茹疑惑地看向狐九。
“咕嚕?!焙诺亩亲娱_始奏樂。
“師姐,有吃的嗎?我餓了!”狐九尷尬而不失禮貌地一笑。
他們已經(jīng)奔波了一整天了,還沒來得及吃一口東西。
安亦茹笑著拿出他們帶來的食物,分給每個人一些。
“你們就住在這間吧!”這旅館不隔音,傳來老人沙啞的聲音。
“好!”是名男子的聲音。
他遞給了老人一些錢,借過老人手中的錢,和身旁的女子進(jìn)了他們自己的房間。
“他們是不是鬼?”狐九睜大了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初涼墨。
初涼墨突然想起之前那個帶有魔氣的狐九,愣了愣,說:“我感覺不是,他們身上的氣息和普通人一樣!”
“那不一定,那名老人身上的氣息不也和正常人一樣?”安亦茹說。
“嗯?!背鯖瞿了嫉?。
如果對方是普通人,那么他們的氣息可以清晰地被感受到。
但如果對方的修為在他們之上,那么對方讓他們看起來也就和普通人別無二致。
在這種地方,后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咚咚”一陣敲門聲想起。
三人面面相覷。
“誰?”